门铃一响,郭江龙估计应该是警花刘芳到了,赶紧起身去开门,开门前,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嗯嗯了两声,清清嗓子,露出了一个连后槽牙都能看到的骚包笑容。
“啊”的一声尖叫,见势不妙的“小猪”,趁郭江龙打扮的空档,放下拉杆箱,火烧屁股似的跑回了自己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与此同时,郭江龙摁住了门把手,只是还没等他拉开门,门外的人“咣”的一声把门撞开了,太暴力了,郭江龙当时就蹲下了,感觉鼻子酸酸的,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进来了三个人,一个矮胖男人首当其冲,后面是一个中年女人,均面容憔悴,男的胡子拉碴,女的面色苍白,两人都熬成了蛤蟆眼,颜色一个比一个红,刘芳则在最后。
郭江龙一见刘芳,不顾疼痛,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想笑成一朵花,结果不自觉的笑成了苦瓜,还自来熟的伸出了双手,想和警察来个握手或拥抱啥的:
“呵呵,芳芳,你来了?”
刘芳不留痕迹的把手背在了身后,看着郭江龙通红的鼻子,差点笑喷了,强忍住,“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郭江龙的双手被无情的晾在了那里,比鼻子还委屈。
刚进门,那个中年女人的眼睛就四处张望,没见“小猪”的影子,一把抓住郭江龙急需安慰的双手,焦急道:
“大哥,我的晓彤在哪里?”
郭江龙挣开双手,摸摸鼻子,“大哥”?我有那么老吗?我特么才19好不好?随即用手指着一间卧室:
“呶,在里面!”
中年女人一听,如旋风的来到了门口,嘴未张,泪先落,颤抖着双手满怀欣喜一推门,没推开,中年女人就是一愣,再使劲,还是没开。
看来是“小猪”把门反锁了,中年女人急了,敲着门大喊:
“晓彤,开门呀?你跑哪去了?我是妈妈,妈妈都急死了,快开门啊?”
“小猪”到屋里后,急的团团转,听到外面女人的声音,心里大呼不好,终于找来了,怎么办?看到了房间的窗户,小猪眼前一亮:有了。
正在做饭的李寡妇听到外面的吵吵声,从厨房拿着把菜刀就来到了客厅,身上还系着围裙,看到了一身警察制服的刘芳,吓了一跳,再一看,还有另外的一男一女,女的和自己差不多,正在砸自己家房门,男的和乡下村里的村长差不多,都是又矮又胖。
“八戒,家里怎么来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咦,我的‘小猪’呢?上哪去了?”
朱刚烈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郭江龙,解释道:
“李婶,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你和‘小猪’卖菜期间,蛮子呢,认出了‘小猪’的真实身份,说她是一例少女失踪案的主角,非要报警,李婶,你也知道,我和小猪感情甚好,情同手足,所以就拦他,但他一意孤行,我又说,要不你先和李婶商量一下,但蛮子说,不用,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只会添乱,出了事他担着,我拦也拦不住,所以警察上门了,小猪的父母也来了!嘿嘿,事情就是这样的!”
李寡妇一听,气坏了,这个蛮子从小就不学好,长大了也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好不容易找个准儿媳妇养着,没想到竟被搅合了,李寡妇再看郭江龙,就感觉他很像自己乡下的那把破扫把,而且浑身冒金星,嗯,没错,他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
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李寡妇拎着菜刀快步来到还在砸门的中年妇女眼前,气势汹汹道:
“给俺住手,别砸了,这门很贵的,你谁啊?从家是哪个村的?”
中年妇女定睛一看,我的妈呀,怎么这人手里还拿着菜刀啊?冒着寒光,看得人都眼晕,边说话边挥舞,她要干什么?吓得后退了两步,躲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后。
男人毕竟是男人,中年男人虽然腿有些抖,心里比中年妇女还怕,但还是胆颤的站了出来:
“你,你是哪个单位的?你单位领导是谁?我,我可告诉你,有话好好说,可不许胡来?你先把砍刀放下!”
李寡妇没说话,只是把菜刀在手里很酷的耍了一遍,看得中年男人眼花缭乱,在后面的夏山虎大叫了一声“好”!
李寡妇来劲了,高高的把刀抛起,没想到这回失手了,“噗”的一声,菜刀头插进了木地板里,位置恰巧是中年男人的两脚之间。
中年男人惊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爬起来,躲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后。
刘芳在后面看不下去了,几步来到近前,严肃的说道:
“阿姨,您好,我是公安局的,里面的小姑娘失踪两个多月了,这两位是她的父母,都快急疯了,她的爷爷奶奶因为想念孙女病倒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您是过来人,应该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再说这件事情已经立了案,于情于理您都应该打开房门!否则就等于妨碍办公!”
郭江龙赶紧附和:
“是啊,是啊,李婶,开门从宽,抗拒从严呢,快开门吧?”
李寡妇恶狠狠瞪了郭江龙一眼,吓得郭江龙一缩脖子。
“警察同志,俺如果把钥匙丢了,犯不犯法?”
刘芳奇怪道:
“当然不犯法!”
“好,告诉你们,那俺把钥匙丢了!”
中年男人不甘心:
“那你把钥匙丢哪了?我帮你找找?”
“马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