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动,是谁在把心机潜藏。
“鲇川。”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酒红色头发的女生猛地顿住了脚步,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
夏绪缓缓的一步步走过去,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只是眼里却无丝毫笑意。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我的琴盒吧。”夏绪在她面前站定,伸手。
鲇川呼吸一窒,手一松,“啪”的一声,琴盒落地,在走廊里发出声响。
夏绪眉头皱起,提起了琴盒,很是心疼。
“琴弄坏了,你可赔不起呢。”夏绪凑近她,贴近她耳边说。
鲇川的脸色更加苍白。
“SA,我们谈谈吧。”夏绪嘴角扬起一丝笑,满是嘲讽。
天台之上。
“因为拿不出琴,所以准备连同琴盒一起拿走吗?你还真是厉害,储物箱的锁都被你弄开了啊。”夏绪眼睛微微眯起。
“我没……”她反射性地开口争辩。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你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构成盗窃罪吧。”夏绪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你真是大胆,这么正大光明地拿着琴盒。”
“还有,我上次的琴是被你弄坏的吧。”夏绪眼神变得冰冷,“包括柚木教的人也是被你教唆的,还有照片。你竟然为了梓马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鲇川的拳头越攥越紧。
半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眼神里竟带着隐隐地疯狂,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柚木梓马?我为了柚木梓马?他算什么东西!好笑,是我做的有怎么样,你有证据?人证?物证?我完全可以说你是污蔑。”
夏绪一言不发,看着她满是笑意的脸,眼眸越来越暗。
“真元寺夏绪,我就是做了,怎么样。”鲇川伸手,覆上了夏绪的脸,眼神却越加恶毒,“啧啧,多漂亮的一张脸,怪不得这么招人喜欢啊,真想毁了啊。”
夏绪一把挥开她的手。
“哈哈。”鲇川笑的越加开心,“不过啊,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照片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呢,是你最好的朋友樱井瑠佳的主意啊。”
夏绪呼吸一窒,开口:“什么?”
“连你的朋友都这么对你,你还真是了不起啊。”鲇川一脸得意洋洋,带着病态的兴奋,“做人到这种地步,真是失败。”
她的笑容,宛若最妖艳的罂粟。
“那么,这个算不算证据呢?”夏绪伸出了一直放在兜里的手,食指与拇指之间捻着一根录音笔。
鲇川的笑容像是被一把利斧砍断一样,戛然而止。
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鲇川千代,我们走着瞧。”夏绪摇摇手中的录音笔,转身向天台外走去。
突然。背后被人狠狠一推。
她一个趔趄,踉跄几步,狠狠摔倒了地上。
手中的录音笔也脱手而出,划着弧线甩了出去,她伸手去抓,却没抓住。
掉落在地上,一只脚狠狠踩了上去。
笔断成了两截。
愤怒就像蔓藤一样破土而出,她面无表情地起身,面向鲇川,伸手,狠狠地甩过去一个巴掌。
可是手却被鲇川紧紧攥住了。
“你凭什么跟我斗。”鲇川甩开她的手,脸上的身上更加疯狂,表情扭曲而丑陋,“柚木梓马看上你什么了?为了你那样去警告柚木后援团,警告她们不准接近你,你都有柚木梓马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月森莲。”
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喊。
“什么?”夏绪表情僵在,“莲?”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鲇川竟然狠狠甩了夏绪一个巴掌。
夏绪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她这一巴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后退了一步,伸腿,狠狠揣上了鲇川的肚子。
鲇川狠狠摔了出去。
“就因为这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是该感叹你对莲的感情是这么深厚。”夏绪一把抓住鲇川的头发,满脸的鄙夷,“我就是水性杨花又怎样?有本事你正大光明跟我挣啊,玩阴的?啊嗯?”
最后一句话里充满了浓浓的嘲弄。
“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吗!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没有心。”大颗大颗的泪珠突然从鲇川的眼眶里涌出,仓皇而至,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夏绪怔住了,不自觉松开了攥着她头发的手。
鲇川却突然猛地扑了过来,狠狠掐住了夏绪的脖子,夏绪猝不及防被她按倒在地。形势骤然变换。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她嘶吼着,满眼都是疯狂的恨意,手里加大了力气。
“你放开我。”夏绪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使劲去掰鲇川的手,可是她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死死掐住,手像铁钳一般。夏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可恶,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内心满是愤怒与惊恐。
使劲扯住鲇川的头发,可是鲇川吃痛竟然还不松手。
鲇川一定是疯了。
“救命啊——”夏绪用尽力气,艰难的呼救,眼前开始发黑。
失去意识前,似乎是有人冲到了她的身边。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你醒了?”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她好半天才看清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梅田北斗。
大脑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你救了我?”夏绪开口,声音嘶哑,脖子火辣辣地疼,伸手摸了摸,已经被缠上了纱布。
“不过偶尔去一次天台,却撞见了这样的事情,你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情,那个小丫头想杀了你。”梅田在她身边坐下,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带着些嘲弄的意味。
“她觉得我抢了她男人。”夏绪微微眯起眼睛,“她人呢?”
“不知道,我把你从天台上抱下来的时候,她还在那。”梅田耸耸肩,脸上渐渐变得郑重起来,“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还有别人看到吗?”夏绪再次开口。
“有人看见我抱你下天台,但是不多。”梅田道。
“谢谢你,梅田桑,但是这件事麻烦你别告诉你叔叔,拜托了。”夏绪开口,眼里带着恳求的意味。
“怎么?不让迹部家帮忙吗?”梅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可是差点死掉呢。”
“不用。”夏绪淡淡地开口。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你先休息吧,”梅田道,“医务室留给你。”
说罢,梅田起身,走了出去。
夏绪沉默了一阵。
可以当成证据的录音笔坏了……
半晌,拿出了手机。
“吉罗大叔,我恐怕有事要麻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