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INO。”夏绪吃力地一把抱起心爱的巴吉度猎犬,“你最近又胖了哦。”
OSINO凑近夏绪,嗅了嗅,然后伸出了舌头,
“不可以舔。”夏绪放开了它,OSINO在她脚边蹭了蹭。
“现在可以确定了,本大爷的这条狗算是彻底倒戈了。”从楼上下来的迹部正好看的这一幕,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大概完全不把本大爷当成主人了吧。”
“你心有不甘,我可以理解。”夏绪得意地拍拍OSINO的头。
OSINO竟然也很配合地“汪汪”叫了两声。
“小清水呢?”夏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是平时经常可以看到她“出没”在迹部身边吗?
【ORZ出没这个词语啊……】
“小清水小姐今天很早就出门了。”一旁的用人回答道。
“今天是周末,你准备做什么?”迹部突然问道。
“练琴呗。”夏绪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啊嗯,你的生活,还真是有够单调和不华丽的。”迹部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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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绪怒。
“narcissus君,你要明白,小提琴是我生活的重点与兴趣。”
“啊嗯?narcissus?”迹部似笑非笑。
糟糕,一时口快,说漏嘴了。夏绪捂住嘴巴,斜眼看了迹部一眼,那厮竟然笑的极其灿烂。
她干脆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放下手,挑挑眉,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不二式”的笑容,外加一副“我就是说了,你能怎么样”的挑衅表情。
她,为什么要陪他来跑马场啊!!!
这位大少爷很闲,她可不闲好不好,她宁可舒舒服服的端杯咖啡猫在琴房里看乐谱。
也不想做什么“体育活动”
话说,夏绪,你最近可是越来越懒了啊。
刚刚那位大爷竟然还想起了自己欠他一场网球比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让自己跟他比赛。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的网球技术可不是差给他一大截的问题了……可以预见结果而且结果会很惨的比赛,没有任何进行的价值。
然后呢?
就被拖到这跑马场来了。
话说回来,迹部私人的跑马场真TMD的大啊,有钱人果然是钱多烧的荒吗?
你说,你想来就算了吧,干嘛还拖上我啊,不就因为那一句NARCISSUS吗?还这么兴师动众的,从佣人到管家道跑马场的管理人员……
如果可以选择,她到宁愿去钓鱼-_-0rz
夏绪兴趣缺失地穿上马裤,套上马靴,扣上了骑士帽,走了出去。
“小姐去选马吗?”宫泽管家走过来问到。
“去——”夏绪拉长音调,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向前走了没一会,却见迹部已经牵着一匹马过来。
他身着白石的马裤,黑色的马靴,黑色的骑士装。
显得身材异彩高挑。
不过,夏绪的视线只是在他身上扫过,便被他牵着的马吸引住了。
一匹极为剽悍的白马,毛色极其漂亮,四肢修长,身体各个部分棱角分明,线条清晰,轮廓流畅。
好华丽的马啊。
夏绪惊叹道。
迹部走近了,冲她微微一笑,轻轻拍拍白马的头:“这是伊丽莎白。”
夏绪囧。
为什么你的宠物都是这么奇怪的名字。
那匹马,似是看出了夏绪心中所想。
喘着粗气,甚为不满地瞪了夏绪一眼。
请注意,真的是“瞪”。
“纯种马?”夏绪扭头看迹部。
“嗯。”迹部点点头,“英国纯种马,在泰德萨斯马匹拍卖行得的。”
夏绪不自觉张大嘴巴。
她貌似连这一条马腿都买不起。
该过程中,伊丽莎白始终保持着“马眼看人低”的姿态,与它的主人的秉性如出一辙。
真是的,有句话怎么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凭这匹马的“熊样”,夏绪心里本想与它亲近的想法立即烟消云散。
撇撇嘴,什么嘛,还没OSINO可爱。
【囧,有可比性么?】
然后,她又恢复兴趣缺失的姿态,懒懒散散地溜达到马厩去选马。
夏绪绝对是随便指了一匹马。
然后,驯马师说,那是脾气最差的一匹马。
可是,夏绪却没什么感觉。
觉得它比伊丽莎白顺眼多了。它的皮毛是纯黑色的,油光可鉴,四肢靠近四蹄的部分是白色的,一双大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
给马上了马鞍,让它适应口衔,夏绪在一旁看着驯马师做了一切准备工作。
夏绪笑眯眯的凑近它,伸出了手,手心放着方糖。
那匹马炯炯有神地看了她一会,试探地凑过来,张口,舌头一卷,卷走了她手心的方糖。
夏绪感到它湿漉漉的舌头轻轻擦过手心,带着一种奇异的触感,内心升腾出一种莫名的喜悦。
渐渐靠近它,拍拍它的头,轻声开口:“安格尔好乖。”
这位据说脾气最差的马和夏绪出奇地合得来。
夏绪保持着超慢的步速,懒懒洋洋的骑在马上。
闲散的如同进入暮年的老人,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
难得安格尔竟然也这么配合。
而迹部已经在跑马场跑了一圈,而后靠近夏绪,和她并肩骑着。
“喂,你七老八十了啊?那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啊?”迹部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在跟安格尔联络感情。”夏绪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轻轻抚着安格尔的鬃毛。
可是自从伊丽莎白靠近后,安格尔似乎开始不安起来,呼吸渐渐加重。
夏绪有些诧异的拍拍安格尔,想要安抚它。
可是,安格尔原地变换了一下运步,夏绪还没反应过来,它突然腾空一跃,四蹄拉开,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啊——”夏绪一声惨叫。
猛地向后一仰,差点跌下来,万分庆幸的是手里还抓着缰绳。
安格尔更加亢奋,蹄下生风。
夏绪全身僵硬,心怦怦直跳,大气也不敢喘,握紧缰绳,伏下身子,随着马颠簸的节奏。
夏绪猛地拉着缰绳,却让安格尔更加兴奋。
她心里不住哀号——有没有搞错啊。
安格尔速度更快,夏绪听到身后也有马蹄声。
“景吾——”她终于是忍不住,哀号道。
“抓紧。”身后传来迹部的喊声。
夏绪觉得视野里风云变幻,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缰绳。
突然觉得手心一阵刺痛,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麻痹感。
她眼睛猛然睁大,马颠簸了一下。
手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缰绳。
而这个时侯,安格尔却突然转弯。
一阵天旋地转。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夏绪的潜力像是被无限激发一般,调整好了姿势,以减小疼痛。
下一刻,便是狠狠摔倒了地上。
内心里第一个想法——老天,你想玩死我。
第二个想法——靠,真疼!
“夏绪。”迹部下马,冲到她身边,声音嘶哑,表情惊恐,扭头冲着跑过来的人大喊:“快去叫医生。”
“怎么样?”迹部小心翼翼地去扶她,眉头皱紧,面色严肃的吓人。
夏绪觉得腰像断掉一样,胳膊也是火辣辣的疼,全身的痛觉神经都在叫嚣。
但愿不要骨折——这是她内心第三个想法。
“疼啊。”她哀号,声音尖锐而刺耳。
“医生马上就来,没事的,没事的。”迹部轻轻拢着她,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满脸的担忧,说出的话却极其没有说服力,夏绪反而更疼了。
“都怪你。”
“是,是我不好。”
“都是伊丽莎白,要不是它,安格尔不会这样。”
“是,都怪它。”
“好疼啊——”
……
夏绪的坠马,弄的一群人忙的人仰马翻。
医生做了细致的检查,
万分庆幸的是,,没有骨折,也没有脑震荡。
只是一些皮外伤。
她果然是上辈子积德了,坠马也没骨折。
车里
“你别理我。”夏绪死死盯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一肚子怨气,而后,她重重偏过了头。
现在想想,还是心悸,万一摔的很严重怎么办?现在胳膊还疼得厉害。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轻轻握了握拳,没有什么问题,好像刚才只是错觉。
身边的迹部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自己的手。
夏绪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握的很紧。
“你又干嘛?”夏绪皱着眉头,瞪着他。
“还很疼吧。”他开口。
“废话。”夏绪特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他拉着自己过来,哪里会出这种事啊。“呐,对不起。”迹部突然开口。
夏绪愣住了,一向骄傲的迹部景吾竟然会开口向她道歉,不是幻听了吧。
夏绪其实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安格尔的突然暴走,也怪不得他。
可是自己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
夏绪呆呆地望着他,眼睛里四个大字”不敢置信“
迹部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弧度,在那眼角精致的泪痣的衬托下,笑容带上了妖娆的味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发脾气了好不好,害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对不起。“
夏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靠,那厮竟然使用“美人计”
慌忙地扭过头,抽回手,嗫嚅着开口:“我没发脾气。”
“呵呵。”迹部却突然轻笑出声。
“喂,你笑什么?”夏绪诧异地扭过头看着他。
可是水仙君还是满脸的笑意。
夏绪用没受伤的胳膊肘去顶他,可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终止了她的预谋。
夏绪忿忿地收回胳膊。
迹部揽着她的肩膀,嘴角仍旧是不可抑止的上扬的弧度:“不生气拉啊,一会要吃什么?”
ORZ……我不是芥川慈郎。
夏绪斜眼眄着他,内心无限吐槽。
而迹部突然凑近她,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氤氲:“我刚才要被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还好你没事。”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夏绪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迹部松开了她,扭头望向了车窗外。
她有些愣怔,半晌,垂下了头,刘海遮住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胳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