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薇吓得提起裤子,便冲到了杜欢欢的那个位置,可是里面,哪里还有人?
小薇吓的一边打电话,一边一个个的位置推开,可是,除了陌生人,却根本没有杜欢欢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都发软了。
在外面跟着的人,也不管是女厕所,立刻便冲了进来。
搜寻无果之后,便开始检查,终于在厕所的墙壁上发现了诡异之处,原来,那个墙壁,竟然不是实体的,而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外面悬挂着一幅巨型的壁画,移开壁画,便可以通过一些工具直接离开大厦。
南宫帝接到消息,他正在主持亚洲峰会,席上,全都是各国的商界精英,每一笔项目都是上亿的签署。
然而,当电话来的时候,当他知道杜欢欢失踪的时候,他的脸色骤然变了,甚至连和大家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了,便急匆匆的奔跑了出去。
赶到的时候,差点就站立不稳了。
幸福总是来的那么曲折。
“全城搜索少夫人。”他闭上眼睛,痛苦的发号施令。
三天的地毯式搜托,南宫帝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杜欢欢。
羽家作为第一个嫌疑的对象,也是被南宫帝强行的一搜再搜。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三天的时间,南宫帝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甚至头发,都变白了几根。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一起莫名的失踪了。
如果是绑票,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他多么希望只是普通绑架,那么,无论对方要多少钱,他都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全部奉上,只要保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平安就是了。
可是,心中,是那么害怕是仇杀。
如果是被羽家的带走了,以羽爵和羽风对杜欢欢的仇恨,他们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南宫帝闷在半月湾里,茶饭不思,思考着一切的可能。
可是,那个抓走了杜欢欢的人,似乎沉着淡定,或者,就是在利用时间来击溃南宫帝的心理防线吧。
时间的流逝,已经是七天。
搜索的区域已经扩大到了邻市。然而就是没有结果。
南宫帝的烦躁与日俱增。
他担心杜欢欢的安慰,担心他的孩子,也担心她这些日子,不能好好的休息,更当心,他们的宝宝,又会……
有些可怕的结果,他想都不敢想。
更多的,则是懊悔和自责,他根本不应该答应她出去买东西的。
不应该一时心软,看着她闷在家里无趣,而答应了她。
他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可是这一次,却是深深的痛恨和懊悔。
某市郊区。
杜欢欢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她的手脚还是自由的,可是,她却被关在了一个逼仄的空间里,四处都是白色的,狭小而幽长的空间,一连七日。
没有人和她说过话。
也就是她根本不知道是谁把她抓来了,目地何在,这样的把她关在这样的空间里,所谓何事?
大概是羽家吧,这是她唯一能猜测到的。
只是为什么南宫帝还没有来找她呢?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她早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每日的三餐,只有白粥。
吃的她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她没有味道没有关系,可是她的宝宝怎么办呢?她的手,抚在小腹上,小腹还是很平坦,看不出什么来。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那满眼的白色,看得她快要疯掉了。
这种未知,更令人恐怖和沮丧。
因为不知道对手是谁,所有无法预知和猜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是谁,那倒是可以做出一些相应的对策呢。
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阵的狗吠声,
这样的混乱的狗吠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来,似乎是要乱了杜欢欢的心神。
杜欢欢捂着耳朵,不断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要坚强要勇敢,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好好的守护她和南宫帝的孩子。
那疯狂而噪人的狗吠声,终于停止了,可是杜欢欢的脑袋里好像依旧是那群恶狗在叫着,吵的她不得安宁。
另一侧的房间里,羽爵和羽风坐在监测室里,看着杜欢欢。
而今的羽爵,头发全白了,看上去风烛残年的样子,唯有那双眼睛的阴冷,让人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羽风的面色也阴冷的,杜欢欢遭受的那些折磨,似乎他很受用似的。
“她倒是很扛的住,是个硬骨头。”羽爵说道。
羽风没有吭声,冷冷的看着杜欢欢。
杜欢欢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其实,细细的思考,就会发现,杜欢欢其实骨子里和羽家的人一样,都是绝不服输,不达目地不罢休的人。
冷酷又坚强。
羽爵站起来。
“父亲。”羽风喊一声。
“我去会会她。”羽爵说着,离开了。
杜欢欢正闭目养神,听得有声音,睁开眼睛一看,门口,站着羽爵。
她的心底浮起一丝苦笑,果真是他们。
当初的一念之慈,决定放他们一马,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农夫与蛇。
杜欢欢不想再看他一眼,闭上眼睛。
羽爵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怀孕了?”羽爵冷不防来这么一句。
杜欢欢内心一惊,果然是羽爵的作风,总是拿最能挟持人的话来说。
杜欢欢依旧闭着眼睛,不吱声。
“听说你流产过一次了,想必这次,应该很是宝贝吧。”羽爵自顾自的说道。
杜欢欢依旧不说一句话,也不肯看一眼羽爵,只怕自己多看了他一眼,便会恨的咬碎了自己的舌头。
“我得承认,你和南宫帝确实了不起,如今我们羽家破人亡,一落千丈。”羽爵冷哼一声。
“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杜欢欢终于接口。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今,不过是我们落于下风了。”羽爵说道。
“你要怎么样?”杜欢欢恨道。
“我只是在估量,南宫帝的老婆和孩子,该值多少钱。”羽爵忽然笑了笑,“我刚才说的,我们很缺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