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帝附和了一声,便看见从窗户里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都是杜欢欢没有见过的。
“好了,我们有事干了。”南宫帝坏坏一笑,拉着杜欢欢便从窗户里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了那两个人。
“有人进去怎么办?”杜欢欢喊道。
“不会的,你放心,刚才我们把前戏做了一半,剩下的戏码就交给他们了。”
杜欢欢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你什么不好装,找人装这个?真是要死了。”
“只有这样,夜肆的人才不会进去打扰,他们只会以为我们还在激战中呢。”南宫帝压抑着笑。
说话间,两个人顺着小路隐藏在了树林之间。
“我们去做什么?”杜欢欢问道。
“去看看,夜肆究竟有什么秘密。”南宫帝将放在树林里的一个包裹丢给杜欢欢:“换上。”
打开,是一套夜行服,黑色的。
杜欢欢赶紧换上了,和南宫帝两个人,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南宫帝猫着腰,杜欢欢跟在他的身后,他竟然悄悄做了那么多事,而她竟然都不知道,不过好在,他总算是叫着她一起做了,没有丢下她一个人,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原谅他。/
两个人渐渐的潜行的到了海边,便不动了。
“在这里干嘛?”杜欢欢低声问道。
南宫帝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说话。
杜欢欢于是闭嘴,两个人在零下十几度的夜里蹲着,不一会,杜欢欢便手脚都冷的僵硬了。
南宫帝伸出还存有一丝温度的手,拉着了杜欢欢的手,将她的手拉进了自己的胸膛,他的胸膛很暖和,可是杜欢欢却不肯停留,拼命的要拿出来,她深知自己的手有多么的冰凉,虽然他的胸膛暖和的让她留恋,可是她却舍不得用这样的方式取暖。
“傻瓜。”他低低的骂一句,却是带着甜蜜的,杜欢欢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呢?依旧是紧紧的拉着杜欢欢的手。
杜欢欢拗不过,便只有不动了。
忽然,有轻轻的声音,好象是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
两个人立刻盯着前方的海面,只见一个黑影,轻轻的走近了海水之中,不一会便消失在海水之中了。
“自杀吗?”这是杜欢欢唯一能想到了,这么冷的冬天,零下十几度,跳入海中,不淹死也会冻死,除了自杀还会是什么?
南宫帝却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海面,不一会,又是一个黑影走进了海水中,消失不见了。
杜欢欢吃惊的看着一切,看来她之前的推测是错了。
南宫帝紧紧的抿着嘴唇,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杜欢欢小声问道,却是惊动了人。
“什么人?”一声喝问,手电筒朝着他们的方向照射过来。
南宫帝拉着杜欢欢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手电筒来回的照了几下,似乎是没有发现他们的人影,但是,听脚步声,很明显人开始变多了,想来是守卫们开始搜寻了。
杜欢欢和南宫帝依旧匍匐在地上,杜欢欢惊的手心都是汗,要是被发现了,只要把他们两个往海水里一丢,不消几分钟,就会冷的抽搐沉入海底死掉的。
神不知鬼不觉的。
仿佛是知道了杜欢欢的那些小心思,南宫帝抓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似乎是示意她不要担心,有他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杜欢欢的心,顿时平稳了不少。
多少风雨走来了,还要紧张这些吗?想当初,她还不是一往无前就冲到了南宫帝的面前吗?
现在怎么倒是畏首畏尾了起来呢?
顿时镇静了许多,和南宫帝一起,安静的匍匐在地面上。
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过,软软的,想来不可能是蛇,这个季节蛇都该冬眠了,可是,那种长长的软软的触觉,分明是蛇的感觉。
她生平,最怕的,便是蛇了。
杜欢欢感觉那长长软软的身体,又带着力量,正在慢慢的沿着她的脚往她的头部爬来。
顿时,她的身体开始发麻了起来,她有一种想要尖叫的感觉。
她一动也不敢动,手却忍不住在颤抖着,南宫帝感觉到她的异样,瞄一眼,便愣住了。
果真是一条蛇,正在杜欢欢的身上爬着,那花花绿绿的身体,表明不是普通的蛇,而是毒蛇一条。
怪不得杜欢欢紧张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他又不能贸然行动,因为一边还有人在搜寻着,灯光四射,他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暴露了自己和杜欢欢,到时候,怕不是毒蛇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南宫帝忽然,慢慢的翻了个身。
那条蛇,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围温度的变化,慢慢的从杜欢欢的身上爬下来,而是往南宫帝的身上爬去,南宫帝面着着上,眼睁睁的看着毒蛇爬向自己。
杜欢欢瞄一眼,便看见蛇已经爬到了南宫帝的身上,她的心中各种情绪翻滚,他为了她,竟然将毒蛇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瞬间,她的眼圈便红了起来。
有些爱,太过深沉,深沉的她一直都不知道。
只见那蛇,朝着南宫帝的脸上爬去,南宫帝飞快的掐住了那蛇的七寸,那蛇扭动着身体,疯狂的朝着南宫帝吐着蛇信子,它的身体不停的摆动着,扫到了一旁的植物,发出悉悉唆唆的声音。
顿时引得手电筒又朝着他们的方向照来。
杜欢欢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也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那蛇的尾巴,不让它乱动。
那滑腻腻又毛糙糙的东西抓在手里,她顿时觉得有些反胃。
可是,却丝毫不敢松手,那蛇,还在她的手心里打着滚,试图挣脱。
南宫帝死死的掐住了七寸,那条蛇经过最初的疯狂之后,终于不动了。
两个人不敢懈怠,依旧紧紧的抓着那条毒蛇。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搜索的人群终于远离。
杜欢欢和南宫帝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那蛇远远的丢弃了。
与此同时。
夜肆的手下大肆搜寻着。
“大厅里的宾客都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