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看,没错,屋子里面点着灯。灯光透过窗户,把院子里也照得有点亮。
但是我确实听不到呼吸的声音。难道说,这家人点着灯出门了?就算家里有钱,也不应这么奢侈吧?难道不担心火灾吗?
我的肚子又叫了两声。饥饿让我没有再磨蹭,而是直接向屋子里面走去了。
这家果然很富有,估计是这里地主级别的人物。除了正房以外,还有几间厢房。几乎有点像是四合院了。
我想找到厨房的位置,于是吸了吸鼻子,很奇怪,没有闻到饭的味道。难道这家人都不做饭的吗?
我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轻轻推了推亮着灯的那件屋子的屋门。
屋门是虚掩着的,应手而开。
我走进去,只看了一眼,马上就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想要逃出来。
我为什么吓成这样?因为我看见房梁上垂下来两条麻绳。麻绳吊着一具棺材。这棺材被吊在半空中,正对着门口。而在棺材上面,点着一盏长明灯。
虽然这长明灯的样式和现代庙里面供奉的有些不一样。但是我能感觉到,这玩意就是长明灯。
我转身出了屋门只后,又站住了两步。我犹豫了一下:“我跑什么?难道我这一身本事,还对付不了一个死人?”
我拍拍脑门:“真是胆小习惯了。乍一看见棺材还是吓毛了。”
我慢慢地转身走过去,开始研究这口棺材。我心中想到:“难道,这是村子里独特的殡葬方式?把棺材吊在屋顶上?没有道理啊。这样既不经济,也不安全。而且中国人不是一直讲究入土为安吗?”
我正围着棺材看,忽然,那棺材剧烈的晃动起来。带着棺材顶上的长明灯,一个劲的晃动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向旁边让了让。
灯光照的我的影子乱晃,在墙上张牙舞爪的。我听着绳子发出的执拗执拗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
这时候我才想明白。我的本事是一回事,胆子是另一回事啊。
我哆哆嗦嗦向往外面跑。一边走一边想:“这是我过去的记忆吗?这记忆也太惊悚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又疑惑了:“为什么我在过去的记忆中,似乎也可以改变一些什么事?比如今天我跟踪地藏王,比如在这屋子里被棺材吓得想要逃跑。难道,当年我也是这样,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打定主意等醒过来之后,一定要找地藏王或者鬼使好还问问。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赶快跑出去。我可不想等一会棺材里面钻出来什么东西,和他打上一场。
如果无双在这里,很有可能用桃木剑直接将棺材劈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拖出来,横七竖八的砍上几下。我就不行了,这和本领没关系。我从骨子里就不是那样的人。
我算是发现了,我现在对于死尸的态度。就像是蛤蟆跳在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实力变强之后,我不怕他们咬我,但是更加觉得恶心了。
我刚刚走到院子里面,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心里慌了神:“怎么回事?前狼后虎,把我堵在这里了吗?”
我扭头看了看,旁边一间厢房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来不及细想,我身子一纵,跳了进去。
我跳的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我落地的时候,感觉地下软绵绵的。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大门口了。我没有动,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在屋子里面,然后慢慢地隔着鞋底感觉着脚下的东西。
随后,我听到推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这个人的脚步声很沉重。在我听来,应该是一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
我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地藏王就要,其余的人,我并不担心。
这个人走到了正屋里面。我听到他把门关上了。
这时候,我才略微送了一口气。
我蹲下身子,向下摸了摸。这一摸不要紧,我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有些僵硬的手。
随着我感觉到这只手。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刚才只顾着紧张,甚至没有闻到。
我仔细揉了揉眼睛。用道术仔细感知这间屋子。随后,我看到里面东倒西歪,躺了四五具尸体。
我惊得目瞪口呆。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时候,我听到正屋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喃喃自语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里面跑,在里面跳。
我慢慢地推开厢房的破窗户,从里面爬出来了。
我打算走了。因为我还没有吃饱饭。我得继续寻找一点食物。这里发生了命案也好,有什么鬼怪也好,关我屁事。
我正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过头来了。因为我听到正屋里面的脚步声有点不对劲。
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过了几秒钟,变成了两个人。然后又变成了三个人。随后,又变成了两个,然后,又是一个。
这样循环往复。
我奇怪的挠挠头:“怎么回事?屋子里到底有几个人?这些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出现的这么有规律,该不是什么暗号吧。”
人总是死在好奇上。我也不例外。我一步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然后,趴在窗户上,使劲的从窗缝向里面望。
我只看了两眼,就吓得魂不附体。
里面一共有三个人没错。其中一个是地藏王,另一个,是和他一块吃饭的农夫。剩下的那一个,身上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披散,面色苍白。显然是一个死去很久的人。而且看装束,应该是个女子。
这三个人正在绕着棺材转圈。他们转圈的方式很奇怪。走一步,挑一步,像是在进行什么古怪的仪式一样。
这三个人跳了一会之后,地藏王忽然停住脚步,然后,将那农夫背在了身上。随后,这两个人叠在一块,又将那女子背在了身上。
这三个人像是叠罗汉一样,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两步。
随后,他们三个又分开。继续向前跳跃。
我看了一会,渐渐地看出端倪。真正在跳跃的,是农夫和地藏王。那女子根本没有意识。是被地藏王用桃木剑操纵着,将阴阳二气灌注到她的体内。以外力催动着她,一步步的向前跳。
几分钟后,他们三个像是跳累了。然后,地藏王大喝了一声。他们停了下来。
我看见地藏用桃木剑指着那女子。用阴阳二气,撑着她,直挺挺站在地上。
紧接着,那农夫宽衣解带,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随后,他走到女子身边,将她的衣服,也一件件的剥了下来。实际上,死人的衣服穿得很是单薄。只不过,人死之后,肌肉僵硬,脱起来不大方便,所以才浪费了一些时间。
随后,农夫抱住这女子,开始行云雨之事。起初的时候,女子身子僵硬,随着农夫的晃动,手脚不自然的抽搐着。几分钟之后,我看见她的身子很神奇的软了下来。面颊上甚至出现一抹红色。
地藏王在旁边始终没有放手。他一直将阴阳二气灌注到女子的体内。循环不休。
过了几分钟,这农夫一声闷哼。在女子身上抽搐了几下,然后趴在那具尸体上,不动了。
地藏王很嫌恶的拽了拽他的胳膊,将他拽了下来。丢在地上了。
我看见农夫脸色煞白,哆嗦着,极其虚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光着身子跪在那女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