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自强奸妇女、杀死平民,严重违反了军法。畜生,我今天要执行军法。你可以选择剖腹,或者交出你的战刀,让我用它砍下你的脑袋!”高全深吸两口气,把情绪放平和了,尽量用清晰的日语告诉眼前鬼子他即将受到的惩罚。
“我杀死的是支那人!”大尉是真的害怕了,这家伙让第二次打倒之后就没敢爬起来。眼看中尉要判自己死刑了,鬼子大尉在地下侧爬着赶紧大声为自己辩解。
“中国人也是人!你一样违反了军纪!”高全气不过,抬脚猛踹地下这个可恶的鬼子!这家伙,都到这会儿了,还敢嘴硬!
其实他真冤枉这鬼子了。高全到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日军军装,嘴里说的也是日语,鬼子不知道他是中国人,当着他的面说支那人,也绝对不是在有意冒犯。可高全却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看眼前这个鬼子大尉不顺眼,只想在宰了这家伙之前好好打他一顿出气!或许这也叫虐杀吧?
“啊——啊!”鬼子大尉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他越叫,高全踢得越狠,心里对这鬼子越恨!
院子里的官兵们就在周围看着,虽然大家对军座这样对待鬼子有点纳闷,却没一个人过来劝。他们并不认为高全的行为有多残忍,只是觉得军座今天的做法和平常有点不一样。
往常有战士虐杀鬼子的时候,高军长只要发现就会来制止,可今天他自己却像疯魔一样带头殴打这鬼子。官兵们有点儿担心军座的身体上是不是出了啥问题,对鬼子的死活却根本就没人在意。
地下那鬼子以为高全踢两脚就会停止的,眼见这中尉根本就没停脚的迹象,鬼子大尉慌了!****杀害平民,在鬼子当中也是没有官方许可的,他们的军规军纪也不允许这样的行为。只不过是鬼子部队一般军纪都比较败坏,从上到下都以违反军纪为光荣,所以,平常这种严重违纪行为经常是被默许的。高全今天真的当面说出鬼子大尉违反了军纪,这家伙还真没法辩解,他就是违纪了!
没法为自己是否违纪方面辩解,鬼子大尉也不会就这样甘心被打。他当然不认为眼前这个中尉会就这样踢死他,这家伙还以为这是中尉在执行军纪呢。不过,就算是执行军纪,这一脚一脚踢到肉上也是很疼的。鬼子虐杀别人的时候他感觉不到疼,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变态的快感,可当此时高全一脚一脚踢他的时候,这家伙就受不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不能打我!我是高级信使,是奉朝香宫鸠彦王大将之命,来给山田司令官送密信的!”地下的大尉终于承受不住疼痛,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什么?朝香宫鸠彦王?”高全猛吃一惊,立刻停止了踢打。
“是的,就是朝香宫鸠彦王大将!中尉,你有麻烦了!”躺倒地下一身鞋印的鬼子大尉咧着嘴笑了一下。
“王八蛋,你还敢笑!”高全身后的洪莹莹看见了鬼子大尉这个笑容顿时大怒!刚才房间中的惨状她可是亲眼所见,因为一直是高全在出手,洪莹莹才憋着没发作。现在这鬼子竟然还敢笑,嫉恶如仇的洪处长岂能容他!洪莹莹一抬脚,“嘭!”的一下,一脚踢到鬼子大尉脸上!当时就把这家伙踢得翻了两个滚,牙也掉了,鼻子也出血了,一脚给鬼子破了相!
“莹莹,别打他!”高全一拉洪莹莹,止住暴怒之下还要上前继续踢打的洪处长。就洪莹莹这脾气,真恼怒起来,估计下一脚就能要了这鬼子的命!高全可是听见这鬼子刚才的话了,他还准备从鬼子大尉嘴里知道点详细信息的,让打死了怎么行?
可惜,鬼子大尉在猝然遭受重击之下,根本就没听见高全说的这句中文,他光感觉到疼了!牙被踢掉,鼻子被踹塌,五官连心,这得多疼啊!鬼子大尉疼得浑身都是哆嗦的。俩手捂着鼻子,这货伤心的哭了。
“朝香宫鸠彦王大将在日本,你是从本土来的吗?”高全蹲到鬼子大尉跟前,伸手从这家伙军装上撕下一只口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颜悦色的问出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不是本土,是洛阳。朝香宫鸠彦王大将莅临洛阳视察,派遣我,田中一信夫大尉前往信阳给山田梅二少将送指导作战的公文。”
说起自己的大将信使身份,田中大尉虽然此时还在地下坐着,心里仍旧是充满了自豪。大将的信使是谁不谁都能当的?朝香宫鸠彦王可不是一般的大将,他是日本皇族中一位有名的亲王!能为这样一位无比高贵的人物当信使,田中大尉觉得自己好像比一般的大尉也要高贵一点了。当然,此刻这位高贵的大尉是被人打掉了牙,正一身泥的在地下躺着,姿态不算太好看。
“信呢?”高全并没理会田中一信夫语气里的高贵,直接简单的就问信。
“信?哦,你说公文呀,当然在我的公文包里了。”田中大尉拍了拍身上挂的皮质公文包,这可是真皮的,很名贵的!这个皮包也是亲王阁下交给他的,当然不是亲王亲手,是亲王的一个随从亲手交给他的。
高全伸手抓住公文包,从田中大尉的脖子上摘下来,打开,从里头取出那份封口上加盖了印章的公文。看看封皮,上头写着山田梅二少将亲启的字样,没有落款,估计这个田中信一郎没撒谎。
“田忠一信夫大尉,你既然携带了这么重要的公文,怎么敢半路上强奸妇女,杀害平民?难道你就不怕公文出了意外吗?”这件事高全有点想不明白,这家伙放着这么重要的事不赶紧去办了,为什么半路还要生事?
“我坐火车,从洛阳一直坐到信阳,坐了一天还多。下了火车走到这里饿了,就打算吃点饭再去拜见山田将军。可吃完饭走到路上,刚好看见,看见那个花姑娘从街上经过。我一时没忍住就跟进了她家里。”尾随强奸妇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当面说出来,田中一信夫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