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穿这条你不觉得我有韩国长腿欧巴的味道吗”?肖柏傲娇的瞥了她眼。
纪婉笙翻了个白眼,脸皮真是厚的不要不要的,“不好意思,我不看韩剧的,也没见过韩国欧巴”。
“不会吧,你们公司那么大,不可能没找过韩国人做代言吧”,肖柏显然不大相信。
“就算找过也是下面的人负责用不着我出面”,纪婉笙没好气的说:“你抬抬身子”。
肖柏挪动下身子,裤子总算套到臀上了,“不可能吧,那你怎么跟卢子西喝咖啡去了”。
纪婉笙不说话,只是低头帮他把衬衣塞进裤子里,长长的黑发垂落在他脖颈上,痒痒的,还有股怡人的香气,肖柏心虽然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糊涂,不过还是吃醋的捏了捏她手背,“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卢子西长得特别好看”?
“没有,要不是你总提起卢子西我都早就快忘了这个人了”,纪婉笙帮他系好棕色的皮带。
肖柏一脸享受的扶了扶她腰肢,亲昵的说:“你亲我一下”。
她抬头,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唇微微轻翘,年轻的面庞俊秀干净,额前几缕乌黑的头发慵懒的覆盖住,英气的眉头下睫毛比女孩子还要长和密。
外面的阳光柔和的正好,宁静的清晨,她的心忽然就像外面的阳光一样,他常常这副厚脸皮的模样总是弄得她不好意思,又心如小鹿乱撞。
她脸红的捧起他俊脸,双唇轻轻的与他贴合。
因为这个吻,之后坐轿车去庄园的路上两人心情都是不错的,车里,肖柏拉着她手跟她说笑话:“有对夫妻刚结婚,新婚次日一大早,新娘痛苦地从新房走出,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下身,大骂:骗子!真是个骗子!结婚前说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呵呵,哈哈…”。
纪婉笙皱眉瞥了他眼,“你说的是笑话吗,不正经”。
“我觉得很好笑啊”,肖柏撇嘴,“那我再说一个,有一对恋人每天在手机上聊天,他们的距离永远显示是1688km,年前女孩终于受不了异地恋提出分手,男孩沉默不语,除夕之夜女孩回房刷手机,看到男孩的距离离她只有1km,再刷新,只有0.9km,没多久女孩便听到了敲门声,她过去打开门,两个人热泪盈眶,那天晚上,他们的距离变成了0.5cm,于是他们第二天晚上还是分手了…”。
纪婉笙眉头抽了抽,“你觉得很好笑吗”?
肖柏:“不好笑吗”?
纪婉笙:“……”。
肖柏埋怨:“你笑点太低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纪婉笙转过脸看向窗外,身体还朝他坐远点。
肖柏顿时气闷。
车子一直到开进庄园里,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肖柏也跟着看庄园的风景,只瞟了眼,便注意到透过两边的灌木看远处是是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地和碧绿的湖,车子开了四五分钟,树变成了小型的椭圆形喷泉,扇形的喷泉里还放着悠扬的音乐…。
一路车开到别墅楼下时,肖柏有点小小的不淡定了,他知道纪婉笙家里有钱,可从来没想到这么有钱,欧洲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们家竟然买了那么大块土地来种玫瑰花和园林绿色植物的布局,就那种花的土地都比他上次在康城买的别墅大。
他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少的创伤。
一名穿着西装、蝴蝶结的中年男子恭敬的打开车门,“大小姐,欢迎您回来”。
“嗯”,纪婉笙淡淡的轻搭了下他手背出来,然后绕到另一边拉开肖柏那侧的车门,他胸口还被固定住无法好好动弹,上车下车还得人帮忙,只是看到她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别扭的,“你不是还在生我气吗”?
“我没生你气”,纪婉笙轻声回答。
“那你还说不搭理我”,肖柏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第一次听男人说那种笑话…”,纪婉笙眼神也无奈,她自小身边接触的人都是彬彬有礼、谈吐高雅,李路炀不生气的时候也是像个绅士的,可没想到自己最后却爱上了肖柏这样的,接触的越久就会发现肖柏这样的男人是远远和“绅士”两个字挨不上边的,他既无赖又脸皮厚,还孩子气,不爱看书更不懂音乐,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连说个笑话都是荤段子…。
她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他呢,也许他要不是这个样子,或许她还会不喜欢了,“你快出来吧,还有别人在呢”。
肖柏瞧了眼外面一直盯着自己的中年大叔,看样子是个管家,对方一脸探究的在打量自己。
他可不能让别人觉得他不如李路炀,于是搀扶的握着纪婉笙下车。
“他受了伤”,纪婉笙和旁边的管家解释,毕竟她从管家眼里看到了一种“为什么要找这种下车都要人扶的软包男人”。
“那还是我来扶吧”,管家是看着纪婉笙长大的,从小到大只要在这庄园里,连碗和衣服都从来没洗过。
“不用了”,纪婉笙摇头,和伤未痊愈的肖柏走的挺缓慢。
刚上两步阶梯,别墅的门口走出来一个身材格外高大、五官俊逸的男人,他笑呵呵的对纪婉笙说:“婉笙,好久没见了啊”。
“叔叔…”,纪婉笙有些诧异的淡淡颔首,“您回来了”。
“是啊,非洲那边的考古工作暂时告一个段落了,说起来我们也大半年没见了”,男人笑眯眯的看向肖柏,与他握手,“你好,乔治.弗莱明,婉笙的继父”。
肖柏愣了愣,他早知道纪婉笙有个考古学家的继父,一直以为是那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没想到长得还蛮英俊的,不过遗憾的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挺深的纹路,看得出还是有了些年纪,他回握了下,用英语说:“叔叔,您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太帅了”。
“是吗”,乔治哈哈大笑起来,对纪婉笙说:“你这男朋友挺幽默的”。
纪婉笙扯了扯嘴角。
“进来吧”,乔治低头在纪婉笙耳边小声说:“母女之间有再大的纠纷都不要闹得彼此都不往来,你妈性格是倔些,但她是真心实意的爱你,也许有时候做的过分了,可你想想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不理她,她心里是伤心的,却不好说”。
纪婉笙心头微酸,三人一块进去,欧阳英正好从盘旋的楼梯上下来,身上一款复古的长裙,气质优雅。
肖柏叹气的想起了自家老妈,那要是在家里完全是自暴自弃的,平时一身睡衣就能穿着去楼下打麻将,再看看欧阳英,也差不多多少岁,在家里也是打扮的精致,有时候地域和环境真的有很大影响,他心里胡乱想着,嘴上却讨好的唤道:“阿姨,您好,不好意思,上次说要来拜访您的,结果因为临时有事回中国了,到前不久才过来,今天过来本来想买点礼的,不过身体受了伤,不大方便去买”。
“坐吧”,欧阳英睨了肖柏眼,两个月在公寓里碰到他,这小子伶牙俐齿的还给她上了堂教育课,今天倒是挺恭敬的,表面功夫是做得好,这样的男人最狡猾,也最会花言巧语,也怪不得纪婉笙愣是被她撬了去,她虽然心有不甘,可纪婉笙今天到底还是被肖柏拉过来了,她也只能把这个事实噎下去了,毕竟自己这个女儿再这么下去真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