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钟,楼下传来开门声,他立即穿上鞋子往跑下楼,进来的女人一身薰衣草系列的紫色长裙,身材看起来纤细又清纯。
肖柏脑子里的喜悦蹭蹭的往头顶冒,直接跑过去抱着她在屋里转了两圈,“想我没,想我没”?
“你先放我下来”,纪婉笙勾紧他脖子,真怕被他甩出去。
肖柏听话的放下她,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她长发。
纪婉笙看到他傻样也忍不住抿唇笑了,“你干嘛不穿衣服,又想被拍啊”?
“我把窗户都拉上了”,肖柏嘿嘿的嘟起双唇,“来,亲老公一个”。
纪婉笙:“别闹”。
“亲一个”,肖柏唇嘟的更高了。
纪婉笙脸红的笑了两下,低头,在他翘的老高的嘴唇上吻了下。
“跟我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肖柏牵着她往楼上走。
“你慢点,我穿着裙子”,她不大方便的紧跟上他步伐。
肖柏上楼后,立即拿起早就摆在床头柜上的红色房产证展开在她面前,“看,上面户主写着咱们俩的名字,肖柏,纪婉笙”。
纪婉笙错愕了几秒,拿过来仔细一看,心里涌起阵阵复杂的悸动,倒不是悸动他的房子有她的一半,而是悸动房产证上写着两个人共同的名字,这种感觉很微妙。
“房子都有了,我现在可是半个老公了哦”,肖柏含着笑的黑眸幽沉的盯着她。
她莞尔,“你有必要大老远的从中国带个房产证来欧洲吗”?
“想给你看看吗”,肖柏笑嘻嘻的拉住她手。
“对了,你妈不是在深圳吗,你过来了她怎么办”?纪婉笙忽然想了起来。
“我送她回康城了,顺便安排好了康城的别墅装修后才来的米兰”,肖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我妈已经同意我跟你结婚了,不过她们说你下次回中国的时候想见见你,婉笙,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你安排吧”,纪婉笙点了点头。
“YES”。
“我还没洗澡”,纪婉笙坐起来又被他推了下去。
“洗什么洗啊,我还能等到你洗完吗”,肖柏一边吻她一边寻找她裙子后面的拉链。
或许是上次有了阴影,纪婉笙抽空看了眼窗户,一看浑身不自在了,“窗帘没拉上”。
“没事的…”,箭在弦上,肖柏早将上次教训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拉上不行”,纪婉笙躲闪的反抗。
肖柏差点要抓狂,没办法只好冲下去狠狠把窗帘车上,回过头来,几个健步又回到床上。
两人柔情蜜意中,纪婉笙突然又想起件事来,“你没用套子”?
“家里没有了”,肖柏讨好的哄她,“别用算了,不用多舒服啊”。
“会怀孕的”。
“你不想怀我孩子吗”?肖柏盯着她双眼,一副你说“不”我就要心碎的表情。
纪婉笙结结巴巴:“…没有啊”。
“那就好”。
事后,纪婉笙躺在他臂弯,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出神,第一次被他留了种子在里面,感觉很奇妙。
“感觉跟以前不大一样呢,还是不带那个比较好点”,肖柏侧过身挤了挤眉目,“你说是不是”?
纪婉笙脸颊阵阵发烫,心里也默默的赞同了他的想法。
有肖柏在的日子,纪婉笙一般都很少晨跑,当然也是会运动的,只不过不是在公寓附近的小湖边,而是在床上。
质量极好的欧式大床也被肖柏弄得“吱嘎吱嘎”响,纪婉笙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她摆布。
上午十点多钟,她手机响了几次,好不容易腾出丝力气去接,里面传来Quila的声音:“纪董,您什么时候过来,文助理就快到了”。
“好,我马上就过来”,纪婉笙推开缠绕在身上的肖柏。
“你说你一个董事长怎么那么多事啊”,肖柏不满的用脚在她肌肤上画着圈圈,“再过一会儿就中午了,别去了,我难得过来一趟”。
“你过来的不是时候,最近公司股份被人恶意收购,我听说一位董事已经准备售出了手里的股份,现在外界众说纷坛,我得亲自见见那位董事助理”,纪婉笙忍着酸痛的身子往更衣室里走。
肖柏呆了一阵,等她挑好衣服出来,不大放心的问:“是不是李路炀背后搞鬼啊”。
“不是,行业恶性竞争”,纪婉笙摇头挽发,“我已经知道竞争对手是谁了”。
肖柏没再挽留她,也没让她中午一定要回来,只是趁她去护肤的时候,赶紧下楼煮了一个鸡蛋,热好牛奶给她。
“你今天最好别出去了吧,呆在家里”,出门时,纪婉笙拿着鸡蛋和牛奶叮嘱,换鞋时,她手碰了高跟鞋一会儿,又拿出下面一双布鞋穿上。
肖柏心里暗暗涌起一股内疚,看来今天和昨晚真的累到她了。
纪婉笙不在,肖柏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是睡睡觉,看看电视,中饭纪婉笙说是要和文森特总裁吃饭,没时间回来,让他自己做,他自己后来做了个面,然后发现冰箱里也没别的东西了,午睡过后又跑去附近超市买东西,外面天气不错,他走路去的。
这边风景不错,他边走边看,后面有脚步声,他还以为是游客,回过神来时,一个麻布袋突然罩到他身上,四周一片发黑,紧接着身上传来猝不及防的剧烈闷痛,腿上也被人狠狠敲了几滚,脑门也被狠狠闷了几下,疼的他一头栽到地上,背上又迅速的被人狠揣着。
他迅速反应过来,吃力的扯下麻布袋,看清楚身边牛高马大的一群人,腾出一只手迅猛的扯断一个人的胳膊。
这时,一个长得胡子挺多的男人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一群人迅速溜上了旁边的黑色轿车上。
肖柏咬着牙跟追上去,原本往前开出一段距离的车子,突然飞速的朝他倒退撞过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下意识的往边上闪时,车后位猛地把他撞飞出去,胸口仿佛被锤子狠狠锤了一击,摔倒在地上,五脏六腑和头都要裂开似得,耳蜗里“嗡嗡”的,晕了过去。
再次苏醒时,已经是晚上了,乍一看好像躺在高级的酒店里一样,不过再仔细看了看身边的仪器和输液架,还是认出了这里是医院。
他试图坐起来,胸口剧疼之外还被束缚的紧紧的,又只能认命的躺下。
他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脸色隐隐发白,完了,完了,不会被车撞出什么脑震荡、肺部流血之类的吧…。
这一切不会又是李路炀整的吧,那厮有病吧,大白天的就动手,还差点把他弄死了,幸好他福大命大啊。
胡思乱想着他突然听到旁边半掩的门外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声音有点耳熟,像是纪婉笙的,他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凝听。
“…你可以不承认,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动手,他在米兰也没仇人…是不是非得把他弄死你才甘心…我真是得感谢你,要是不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还没办法彻底了解你”。
五分钟后,纪婉笙从门里出来,眼圈还是来不及收回的绯红,只是看到睁着眼睛的他后,便愣了愣,连忙走过来,关切的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一阵啊,我不会撞出什么内伤了吧,刚一动胸就痛”,肖柏苦丧着脸有点悲观的望着她。
“你胸口骨折,连深呼吸都会痛,尽量不要乱动”,纪婉笙安静的坐下,握住他一只手,“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虽然照过片了,不过车祸这种事很多伤大多在内部,有时候拍片也拍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