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全错了。
这个混蛋以前还追过别的女人。
前面的香港司机将车停好,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不过还是知道这小情侣吵架了,“不好意思,两位,香港机场到了”。
纪婉笙推开车门冲了下去,肖柏也赶紧数了钱去帮她拿行礼。
手握住她提着箱子的手,滚烫的泪珠落在他手背上,肖柏嗓子也涩了,要不是人来人往的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急的想给她跪下了,他承认自己确实太没出息了,可就是怕失去她。
他把箱子取出来,关上后尾箱,拉住她小手,沙哑的说:“婉笙,你别气了,是我不好,我以前就该老老实实跟你说,可谁都有个过去啊,再者说我的过去并不是花天酒地的,至少再没遇到你的那个阶段我都是在老老实实工作的,虽然有那么几次因为寂寞无聊去追过别的女人,但对她们确实连喜欢都算不上,我就爱你一个”。
“好了,你别说了”,纪婉笙抹掉脸边上的泪,“我回欧洲去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阵子,过后再联系吧”。
“婉笙…”,肖柏不安的声音拖得很长,“你不会不理我了吧,就算你不理我,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子”,纪婉笙转过身往机场里走。
肖柏看着她背影几秒,迅速的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偌大的机场里,他殷勤的帮她领取机票,又送她进去,进关卡的时候,他拉着她手依依不舍的不肯放开,好像一放开她就要飞离自己身边很远。
倒是前面安检的工作人员不耐烦的提醒:“先生,你们到底要不要过,不过请先让开点,麻烦不要挡住后面的乘客”。
“肖柏,你把这边的事解决了再说吧”,纪婉笙推开他手,拿着护照和机票走进了安检通道里。
肖柏在外面一直等到前往米兰的飞机起飞了才独自离开了香港。
公司门口守了狗仔队,他没回去,不过林纤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没多久就把拍照的狗仔队给揪了出来,也暂时找关系控制住了网络上传播的照片,并且向散播照片的记者发了律师函。
下午,肖柏特意给卢子西去了趟电话,电话没法接通,只好打给他助理,助理也没接。
他这边急的头疼,只好又让人去查查“肖柏情史大起底”那篇文章是哪个王八蛋写的,能写的那么详细的,想必也是从他身边的人做过调查。
晚上,肖柏约了香港地区的最有名气的周刊经理曹新吃饭,这曹新虽然混在香港,但内地遍地都有他的耳目,几乎娱乐圈里所有的大小新闻都逃不过他的耳目,肖柏和他几年前就认识了,也算有几分交情。
“肖总,这不是我说你,你说你怎么能不拉窗帘呢”,曹新给他倒了口小酒,说:“您好歹也是常常跟娱乐圈的那些明星名模有来往的,现在的记者是无孔不入啊”。
“我也是以前来往的多,再说那几年前我也是跟八卦周刊打过招呼的,当初我追那蒋心蕊的时候都没登过,而且我跟我现在女朋友都不是娱乐圈的人,你说那些人是不是有毛病,这都要拍,还让不让人活了”,肖柏暗眸火焰直直的跳跃,“曹新,你也是,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有人在跟拍我这么大事你也不提醒我一句”。
“肖总,这事我还真不清楚,我昨天凌晨看到消息的时候我也懵了”,曹新拍拍他肩膀让他冷静,“当初卢子西和你女朋友在欧洲喝咖啡的照片出来后,我是找人去调查过,但没查出来啊,只知道是当时春季时装秀里相关的人,现在说是某奢侈品牌的董事长我更是震惊了,中国的手我是伸的宽,可我也没那个能力伸到欧洲去啊,说实话,马坤那边的人还能查出来卢子西那位绯闻女友是你女朋友我还真是够惊讶,这没道理啊,那小子,就他们工作室那帮人的能力,我都办不到的,他还能办到,再说,当初你跟那些小明星的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一般人不敢翻,更别说那文章处处都是针对你,把你往死里黑”。
肖柏一愣,琢磨出话里的味道来,“那你的意思是…”。
“说不定是你们身边知情人泄露出去的”,曹新意味深长的说。
肖柏脸色凝重的皱起眉来,知道他跟纪婉笙的最近也有不少,但知道纪婉笙身份的却是很少…。
是谁,是谁想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和纪婉笙。
难道是…。
肖柏猛地站起身来。
李路炀…。
米兰。
办公室里,Quila的一个个网页地址已经发进了邮箱里,纪婉笙点开,疲倦的喝了口刚研磨出来的咖啡。
“中国那边照片的传播是控制住了,但是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杂志上、新闻上虽然都没再报导,不过微博和论坛上依然有不少人在讨论和谩骂,卢子西的粉丝群体实在太强大了,现在大家都在猜测您的身份”,Quila语气凝重:“欧洲这边奢侈品品牌本来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您算得上是这些品牌中最年轻的董事长,所以网友们都已经锁定了您的身份,还有网友找出了几个月您参加上海GY开幕仪式的照片,当天有很多卢子西的粉丝,您当日在台上拍的照片也全部翻了出来,当初您允许媒体流出您和卢子西的照片,原本是想借助卢子西的人气提高GY在中国的知名度,但现在网友借此发挥说您脚踏多只船,这对今年正重点往中国发展的公司名誉很不利,董事会那边已经有几位董事联系我说想找您谈谈”。
纪婉笙表情微微僵硬,“你跟卢子西那边联系过了吗”?
“已经联系过了,卢子西说今天晚上会发布紧急新闻解释和您的关系”,Quila为难的解释:“卢子西解释清楚后应该会平息一些事情,但主要是外界对肖先生的风评很不好,如果您跟他交往,怕是也会…”。
“Quila,这件事并不简单”,纪婉笙站起身来,喉咙有些干涩,可能是昨天在飞机上感冒了,“说的复杂点,可能是有人觊觎我董事长的位置,我们要早做准备,防范于未然”。
Quila神情一凛,“好,我会注意的”。
“还有董事会的人想找我谈就谈吧,约个时间,四点钟”,纪婉笙冷冷的说。
“好的”。
四点,会议室里的气氛肃穆、凝重。
盛夏的阳光透过深色的玻璃,洒在仿古地面上,折射出奢华的光泽。
亚力桑德董事扶了扶鼻梁上金色的镜框,清咳两声,开口:“婉笙,今天这里也只有我们几个叔伯,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当初你要跟李路炀离婚的事我们也没说过一句,按道理说你的私生活我们确实没法过问,可这次动静闹得太大了,你毕竟是我们公司的董事,你也得为公司名誉着想,中国那边的论坛都说的太难听了,你的身份也昭然若揭,有些事情你还是得考虑清楚,一旦公司在中国的产品销售出现了问题,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贝特董事也点头附和,“公司近几年在中国的计划也是由你亲自提议的,婉笙,你也别为难我们几个叔伯啊,到时候我们想护着你,其它的董事也未必会答应,你得明白,自从你上任后,公司将所有近期的目标全部取消,拟定为长期目标,各位股东近几年的分红也不如往年,今年是绝对重要的一年,出不得一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