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吃饭…”,纪婉笙心烦的低下头。
肖柏轻轻搂过她,“饭还是要吃的,但不能一个人去,婉笙,平时我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事你要听我的,你妈和李路炀都是你的病因,你不想面对,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纪婉笙不说话,本来他要走了,她心情已经不好,又被欧阳英这通电话闹得心情更不好。
肖柏对Quila说:“等会儿你给欧阳夫人回个电话,就说我今天下午回中国了,等我下次来欧洲再和婉笙一块过去,你说的好听点、委婉点,并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实在有事要回中国了”。
Quila偷看了纪婉笙眼,见她似乎没反对,点了点头,“我会的”。
到机场后,肖柏又哄了纪婉笙好一阵,直到把她心情抚平了些许才登上飞机。
他离开后,纪婉笙心里空落落的,琢磨着要尽快把手里头的事给弄完,然后她就可以去深圳了。
月底,利彻远飞了趟欧洲出差,忙了三天,准备回国时,李路炀亲自打了通电话给他约吃饭。
去吃饭的路上,利彻远心绪不大安宁,自从四年前因为肖柏的事,他和李路炀关系大不如前,这会子突然约他吃饭,他预感不大好。
“利总,您别多想了,说不定李总是想跟您谈谈他们产品的事情”,宋悦安慰。
“产品”?利彻远揉揉太阳穴,“最近两年他们的产品陆陆续续都转移到其它超市里去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也不大如前,我前面许多次来欧洲也没见他约过我吃饭,你说怎么偏巧肖柏跟纪婉笙和好就约我了”?
“可能是巧合吧”。
利彻远哼了哼。
酒店里,李路炀已经到了一阵,利彻远微笑的与他握了握手,“路炀,算起来快两年没见了吧,你变化不大啊”。
“变化怎么不大,婚都离了”,李路炀皮笑肉不笑,“说来好巧啊,前些日子在意大利参加朋友生日宴上,认识的一个朋友突然说我的前妻离婚后没多久就跟一个姓肖的男人在交往,听说两人还一块参加了拍卖活动,你说多巧啊”。
利彻远一脸惊讶,“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李路炀冷笑的站起来,“你那个表弟又来勾搭我前妻你这个做表哥的会不知道,利彻远,你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十年不准肖柏进欧洲,我查过记录,才四年,他就已经来过两次了”。
“路炀,这事你可真冤枉我了”,利彻远虽然知道瞒不过了,可还是一副实诚的老好人姿态,“年初我来欧洲的时候听说你离婚了,我是一句话都没跟肖柏说过,当初我答应过你的事是明明白白的,我也跟肖柏说过,他也是答应的好好的,至于你说肖柏又跟纪婉笙小姐在一起的事,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肖柏这两年忙着酒店连锁的事情,人也在深圳,一年大半年都见不着面,我也很忙,他的行踪我并不清楚,再说你也只是听说有个姓肖的,并不确定是不是肖柏,你还是调查清楚好点,免得误会”。
“误会”?李路炀又嗤冷嗤冷的笑了两声,“你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应该清楚没这么巧的误会,我现在非常的怀疑当初纪婉笙之所以愿意跟我结婚,不过是你们的拖延战术,就是想拖到现在这个时候,成功摆脱了我们李家,她想跟肖柏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我李路炀没有那种成人之美的心思”。
说到后面,语气带着一丝着怒的火焰。
利彻远心里默默的把肖柏那小子骂了几遍,凭什么这小子惹得祸总要他来收拾,这个李路炀也真有病,都离婚了还管三管四,“李总,你太抬举我了”。
他也笑了笑,只是换了个称呼,显得距离拉远、生疏了,“肖柏当初离开欧洲后,确实和纪婉笙断绝了关系,至于他又来欧洲的事,是我失信在先,我没有管好他,或者说是我高估了他的信用,在这里我诚挚的向你致歉,如果他真的和纪婉笙在一起了,他的事我以后也不会管”。
“这话是你说的”,李路炀点点头,眼底寒光闪烁:“不过别说我们认识多年的交情份上没提醒你,如果肖柏再敢来欧洲还跟纪婉笙有关系,我不会像四年前在欧洲时轻易放过他”。
“…我会的”。
这顿饭,利彻远已经不想吃下去了,“不过李总,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跟纪婉笙已经离婚了,她还年轻,迟早会再婚的,你斩断了一个肖柏,难道还能斩断她所有靠近她的男人”?
“刚离婚她就想跟我找男人,做梦,要想再婚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李路炀窝着一口气,火冒三丈的说,“尤其是这个肖柏,要不是她,我跟婉笙决计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吧,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他,饭,还是有机会下次再吃吧”,利彻远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开。
李路炀眯眸,“怎么,利总已经忙得连顿饭都不愿意陪我吃了,不是都来了吗,何必急着走”。
“我只是感觉李总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还是等你下次心情好点的时候再吃也不迟”,利彻远往包厢门口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说:“李总,我也是已婚的男人,如果我是你,既然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我会选择放下过往,毕竟会走到离婚的地步,一定是有不合适却有一方始终不愿意为另一方改变、迁就的地方”。
他说完就走了,坐在包厢里的李路炀气得一脚往桌上踹了踹。
晚上回去后利彻远让秘书取消了回康城的机票,转订了去香港的机票。
香港地区的分公司总经理亲自送他到深圳,傍晚肖柏请他吃饭,笑嘻嘻的亲自给他弯着腰倒茶,“什么风把利总吹咱们这来了,该不会是突袭视察吧”?
“我刚从欧洲回来”,利彻远真想朝他脸上踹上两脚,“昨天李路炀约了我吃饭,饭不吃成,吃了一肚子气”。
肖柏赶紧把几千块一壶的茶放下来,“他约您吃饭干嘛”?
“你说呢”?利彻远冷冷的盯着他,“肖柏,我说你啊,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你就没为我想过我吗,你和纪婉笙复合就算了,还没事跟着纪婉笙到处抛头露面干嘛,他们有钱人总共就那么大圈子,一个转身就被李路炀知道你们又复合了,他还查过你出入记录,人家是一肚子火气,他跟我说如果你再敢去欧洲,会让你比四年前更惨,你再给我跑着去,我真没那个能力救你了,现在不比四年前,我也不想为了你闹得欧洲那边的生意都做不成,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公司,还有背后十多个股东”。
肖柏恼火的一张拍桌上,“他妈的李路炀是不是有病,都离婚了还管那么远干嘛,我要是他早就直接去死了,把自己老婆害成那个鬼样子,还死皮赖脸的不让人家去幸福,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利彻远皱眉,“你说她害纪婉笙”?
肖柏气愤的哼了哼,“他跟婉笙结婚后,一天到晚的派人跟踪她、盯着她,片刻自由都不给她,把婉笙弄得得了抑郁症,可他还是不放过她,弄得她现在病情加重,婉笙之所以性情大变全是被他逼得,我为什么会跑去欧洲,就是宋倾月跑来跟我说了婉笙的病情,心理医生说完婉笙再这么恶化下去精神会分裂,到时候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出来,你别不信,我跟她相处的这些日子只要她听到李路炀和欧阳英的事情,她情绪就会变得很激动,她实在太可怜了,除了我和宋倾月之外,身边根本就没有别的人,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平时除了工作外就是闷在家里,体质也大不如前,每晚还要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哪个男人娶老婆不是疼的,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