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皱眉抬起心烦的眼睛。
肖柏怕她生气,讨好的捏了捏她肩膀,“你不会还在生强哥的气吧,他不是无心的”。
“他只是说出了自己所认为的”,纪婉笙烦躁的推开他手,站起来,“我就是个心狠的女人,我对我妈都那么残忍,现在不管走到哪里,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说我”。
“就像我说的,他们是不了解你”,肖柏说道:“那我在国内名声也不好啊,当初做我表哥助理的时候,别人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可背地里都在嘲笑我不过只是我表哥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婉笙,你觉得被人说是一条狗好听些,还是别人说你心狠好点”。
纪婉笙一愣,看着面前眼神有些受伤的男人,她心里一窒,如果别人说她是条狗,她一定会气得想把人家大卸八块。
“好啦,宝贝,被生气了”,肖柏伸手心疼的抱了抱她,可不到半分钟,纪婉笙又推开他,冷着脸说:“你不觉得你需要跟我交代一下你跟你那个嫂子曾经的关系吗”?
“我们曾经没有任何关系”,肖柏赶紧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无非就是四年前刚来巴黎的时候,强哥见我没女朋友,热情的把贝若桦介绍给我认识,那时候我还没在巴黎遇到你,也就见了几次面,后来不合适,也就很快说清楚了”。
“只是见过几次面,人家还会邀请你上家门”?纪婉笙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一个女人会邀一个男人上家门,一般都是暗示发生关系吧”。
肖柏眨了眨眼,忽然笑眯眯的说:“那我之前也是先去了你住的公寓,过了很久才发生关系的,难不成其实你之前也都是在暗示我”?
“我是我,跟别的人不一样”,纪婉笙被他说的脸部一阵涨红,“我第一次让你来我家是为了工作上面的事情,你要是那时候敢对我动手动脚,我肯定让人打断你腿”。
肖柏撇撇嘴,“那人家说不定也只是想跟我喝杯咖啡之类的啊,并没有别的意思,婉笙,你看人家都误会我是gay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我对你忠贞不移的”。
纪婉笙见他面容老老实实,眼神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软了软,其实她也没生气,只是突然出现过一个以前跟肖柏有过关系的女人,不舒服罢了,可能是病情的影响让她占有欲格外强烈,“你去帮我拿衣服,我要洗澡”。
“好好,小的伺候您洗澡啊”,肖柏一秒变成了奴才似得。
洗澡的时候还殷勤我帮纪婉笙擦背,最后再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回床上后,外面就响起谢强敲门声,“肖柏,你洗完澡了没有”?
“快啦快啦,你先去吧”,肖柏冲外面喊。
“你们去酒窖吧”,纪婉笙翻了个身,“你不用等我睡了”。
肖柏不大放心,“真的不用我陪吗”?
“没事,我今天挺累的,应该过会儿就能睡了,你也别喝得太晚了”,纪婉笙叮嘱。
“嗯,那行,你要实在睡不着或者不舒服打我电话”,肖柏柔柔的亲了亲她额头才离开房间。
刚进酒窖,正在醒酒的谢强诧异笑道:“这么快就下来啦,我还以为你这个妻奴要磨蹭到十二点才会下来呢”。
“什么妻奴妻奴的,强哥,你可别瞎说”,肖柏笑嘻嘻道。
“瞧你一晚上那小心翼翼的样,我不是瞎子”,谢强摇头,“不过肖柏,不是哥说,你这女朋友也太不爱说话点了吧,要是我非得憋死去不可”。
“你懂什么,这叫文静,我就爱她这种”,肖柏坐到吧台边。
男人喝了酒后,话总是特别多,从私人感情上有聊到婚姻上、工作上,回房时,也差不多凌晨三点。
翌日,纪婉笙醒来,肖柏还在边上呼呼大睡,她也不想一个人出去,只是陪他躺着,中午宋倾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十点钟,贝若桦轻轻敲门,“小婉,要不要先吃个早餐,他们两个男人昨天聊到很晚,怕是要睡到十一点才能醒了”。
纪婉笙也不好说不饿,只能跟着下楼吃早点,早点是保姆做的,非常渴口。
贝若桦陪她聊了会儿,但一般她说八句,纪婉笙也才回答一句,渐渐地,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好在没多久肖柏就醒来了。
“倾月和她老公说中午请我们吃饭”,纪婉笙附在肖柏耳边小声说。
肖柏点点头,等谢强也醒来后便告辞离开。
“肖柏这位女朋友话真是太少了”,贝若桦摇着头说。
“我得给彻远打个电话问问”,谢强拿手机就拨给利彻远,“老利啊,最近忙啥呢”?
“还能忙啥,工作啊”,利彻远笑说:“今天怎么想得起给我打电话啊”。
“这不昨天肖柏来我这玩玩吗”,谢强眉眼荡起笑容,“带着她女朋友”。
“女朋友”?远在康城的利彻远揉揉眉心,这个肖柏,又跑去欧洲找纪婉笙了。
“你这做表哥的还不知道吗,姑娘长得倒是挺美的,就是太文静,都不爱说话”,谢强叹气说:“不过肖柏当宝贝似得”。
“他当然宝贝着”,利彻远无奈的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谢强一愣,“她谁啊”?
“纪婉笙啊”。
“谁”?
“纪婉笙”,利彻远再次说:“你难道都不认识她吗”?
谢强傻眼了,模样像被电击过似得,“老利,你说的是GY的纪婉笙,你别糊我,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干嘛糊你,那女人是不是挺有气质,皮肤白白,眼睛大大的”。
“是啊”。
“那不就是了”。
谢强勉强扶着墙壁,腿肚子打颤,“完啦完啦,这个肖柏害死人了,我还当着她的面说了不少纪婉笙的坏话,听说纪婉笙心胸狭隘,手段毒辣,她回去后不会把我从背后整死吧,哎哟,我真是看走眼了,你说长得那么秀秀气气、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怎么就是那个纪婉笙啊”。
“你有毛病啊,没事说人家坏话”,利彻远听得好笑,“你自求多福吧”。
“肖柏这小子怎么追上纪婉笙的啊,见鬼了,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在纪婉笙面前装的跟孙子一样,那换成谁,别说装孙子,装王八都行啊,要娶了他,身份翻了几翻,老利,这身家都要强过了你啊”,谢强说。
“你就没想过李路炀吗,李路炀知道还不得气死去,他能善罢甘休吗”,利彻远叹气,“这事你可不要传出去”。
“我哪敢传,我得打电话让肖柏给我解释解释啊”,谢强挂电话后,赶紧拨给肖柏,“肖柏,你这兔崽子,那个女人是纪婉笙你怎么不告诉我,还瞒着我,你是要害死我是吧”。
“你怎么知道了”?肖柏很快反应过来,“你又打电话给我表哥啦”?
“我不问他还真被你蒙在骨子里了”,谢强几乎要哭了,“兄弟啊,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我说了纪婉笙的坏话后,你女朋友脸色突然不大好了,你得帮我求求情,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姜碧雯啊”。
“行啦,没事的,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肖柏也压得很小声,“等我回意大利再给你打电话吧”。
“回头你再跟我好好交代交代”,谢强咬牙切齿的口气。
“你刚才那个朋友”?纪婉笙抬起脸颊看他。
“是啊”,肖柏摸了摸纪婉笙柔顺的头发,他真不明白谢强干嘛那么怕她,挺温柔的女人啊,那口气简直把她当女魔头一样,“婉笙,姜碧雯的事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