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Quila和他握了握手,突然想起他的名字挺耳熟的,不过她没时间想那么多,而是在纪婉笙的办公桌上找了一份文件然后匆匆离开。
离开时,她猛地忆起有一次李路炀来办公室找纪婉笙时,她在门外就听到两个人在里面大吵,然后好像听李路炀提起过这个名字,难道纪婉笙一直不喜欢李路炀,坚持要离婚也是因为这个人?
Quila离开后,罗执也因为忙碌离开了,只是他很惊讶,他虽然跟纪婉笙时间不长,但也明白她是个提防心特别重的人,也是因为她过度的疑心,她私底下似乎都有找人监视公司里和她不和的股东一举一动,而她竟然同意让这个男人留在她办公室里,要知道,她的办公室里可是有很多机密文件。
但就在今天上午,纪婉笙和他说只要带肖柏去她办公室就行了,如果他忙的话,也不许用守着肖柏,言下之意,就是十分的相信肖柏。
下午四点多,纪婉笙推开门进来,正趴在沙发上合着双眼昏昏欲睡的肖柏猛地坐起来,揉着疲涩的双眼,“你开完会啦”?
“嗯,是啊,你想睡怎么不去休息室睡”,纪婉笙注意到他脸上气色不是很好,“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啦,想你想的”,肖柏可不敢告诉她自己为了腾出这几天的时间几乎连着三四天每日每夜的加班,每天也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他伸了个懒腰,拉着纪婉笙拽到大腿上,笑眯眯的揉了揉耳垂,“想没想我”?
“看来是想我了”。
肖柏不爱在这边的餐馆里吃饭,让司机在一家比较大型的超市停了下,然后拉着纪婉笙去逛超市。
“婉笙,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逛超市了”,肖柏拿了架子上的一盒牛奶放进购物车里。
一个大男人喜欢逛超市还是有些奇怪的,纪婉笙走在他身侧,想了想,问:“为什么啊”?
“你不觉得很温馨吗,尤其是跟自己喜欢的人”,肖柏边说边仔细看着货架上的物品,“小时候逢年过节我也经常跟我父母去逛超市,那时候自己没钱,总是可以缠着他们买自己喜欢吃的,长大了,忙着工作,不过我还是挺享受可以随意选购自己想买任何东西的心情”。
他说话的时候,头顶炽白的灯照的他眼睛发亮似得,纪婉笙将手穿进他肘弯里,也说:“我也挺喜欢的,我平时实在无聊的时候就会来逛超市”。
“可是你冰箱里买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营养”,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冷冻柜这边,肖柏精挑细选了几块牛排和牛肉。
“家里好像快没有洁衣精了”,纪婉笙说。
“还有什么缺的吗,一次全买了回去”,肖柏问。
“卫生纸好像也要买了…”。
五点四十,肖柏提着三大袋东西进屋,纪婉笙手里提着他包,里面东西少的可怜,肖柏的意思是打算在这边买衣服,以后过来也不用总是把衣服带来带去,她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做菜的时候,肖柏强制性的拉着纪婉笙做餐吧椅上,“你好好的坐着,看我怎么弄菜的,以后我不在,也省的你每天只知道弄意面和炒饭吃,那玩意有什么好吃的,完全不营养”。
“我一个人不喜欢下厨”,纪婉笙手撑下巴叹气。
“这样啊”,肖柏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那你帮我生个小宝宝,这样我不在,你也不是一个人”。
纪婉笙愣了愣,忽然想到了宋倾月,她几天前还在兴高采烈的和自己说孩子是多么的可爱。
肖柏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了,忙解释:“生宝宝肯定是要先娶你啦,不过现在小孩子真的挺可爱的,上回回康城看我表哥两个双胞胎小女儿,甭提多可爱了,像小精灵一样,撒起娇来骨头都能让人软了”。
“我没怎么跟小孩子接触过”,纪婉笙许久才说出一句,她没办法理解肖柏的心情。
“没关系,下次我带你去康城,让你见见我两个小侄女,你保证会喜欢的”,想到那两个小丫头,肖柏眼睛里要溢出水来似得。
纪婉笙笑着沉默。
饭后,两人一起泡澡,里面放了精油,香喷喷的,只泡了十多分钟,纪婉笙便注意到肖柏哈欠连天,“你要是很困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你也睡吗”?肖柏实在难得过来一趟,不想这么早睡了浪费时间,不过自己又实在扛不住了。
“我把衣服洗了再睡”,纪婉笙笑道:“没关系的,你人在这里我便觉得很安心了”。
这话还真是句大实话。
肖柏捧着她脸蛋亲了亲她额头。
纪婉笙抹好身体乳出来时,肖柏已经躺床上睡了,睡得还挺沉,有些事他虽然没说,可纪婉笙还是猜到他为了能来这里大约也是加了不少班,做董事和做执行长是完全不一样的,执行长要负责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尤其是一家正在起步阶段的酒店。
她想,利彻远能有这样一个表弟大约也是省了不少事吧。
第二天,她没打算早起去跑步,也没调闹钟,不过最后还是被一个早安吻吵醒了。
她半睡半醒的睁开一条眼缝,熟悉的气息覆在她唇上,烫的她直哆嗦。
“morning”,肖柏“呵呵”低笑了两声,“呀,用中文说是不是用点像是在说摸你,这外国人的英语就是拼的好啊,一语双关”。
纪婉笙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睁开有些羞涩的双眼,脸颊绯红。
“宝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可是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肖柏撩拨了下她耳朵,眉目间笑的很坏很坏似得。
纪婉笙咬着唇,不由自主的拨了拨他微乱的短发,忽然更尴尬的说:“我要先去趟…洗手间”。
肖柏咧嘴拍拍她细腰,“行,避免等会儿出现意外,还是去了得好”。
纪婉笙知道他说的什么,脸热的更厉害,忍不住轻轻踹了他脚,披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肖柏等了大约四五分钟,等她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她往床中心拉,“婉笙,你就这几分钟可我把等的肝肠寸断了”。
纪婉笙圈住他脖子,像只小小的宠物犬一样咬他。
这场战役还是耗费良久,结束时,纪婉笙骨头都榨干了似得,昏昏沉沉间,肖柏在她耳边呵气似得说:“亲爱的纪婉笙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纪婉笙疑心自己听错了,侧过脸,肖柏正执着她左手,往中指里套进一枚鸽子蛋的钻戒。
她脑子一激灵,猛地坐起来,不过肖柏眼疾手快,戒指还是套了进去,他笑嘻嘻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套进去就是等于答应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未婚妻了”。
纪婉笙张了张嘴,“你怎么这样子啊,我刚刚都没清醒”。
“哦,那你是让我重新来求一次吗,行”,肖柏说着就双膝跪下,他身上没穿任何衣服,纪婉笙瞧着脸红,别开眼不去看他,“我不是让你重新求一次,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婉笙,我双膝都给你跪了,你还说没做好准备,我心都碎了”,肖柏撑着床,沮丧的靠近,“这种事要什么心理准备,要的就是一股子冲动,你说你以前跟李路炀的婚姻深思熟虑了多少年,过的幸福吗,所以说结婚这种事就得看结婚对象,婉笙,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敢说,除了我之外,你再也找不到双膝跪地跟你求婚的男人,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膝下全都是要听老婆的话,要疼老婆,要把老婆当祖宗,要把老婆当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