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能看到未来吗”?艾莉尔说:“也许你看到的未来就是你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一害怕,二猜忌,三没信心,四恐惧,如果你有足够时间的话你可以试着打个电话给他,说过去如果他很高兴的,那你值得向前迈一步,毕竟你愿意跟他在一起说明你还是相信他的”。
纪婉笙陷入沉思。
艾莉尔又微笑的说:“可以多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夜里将近十点,纪婉笙从心理医院出来,心情竟然感觉比以前舒畅了许多,而且今天晚上似乎说的话也挺多的。
翌日,她跟肖柏打电话说:“我下星期不忙,如果我来你那边的话你有时间吗”?
肖柏呆了呆,简直不大相信,“我有,我有,不过我白天还是得去上班,你可以住我那,无聊的话可以跟着去我公司,总之,你有时间就过来吧,我其实好几次都想跟你说了,怕你会拒绝,我是一个人住的,房子也蛮大,你坐星期几的飞机过来,我来接你”。
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纪婉笙有点想笑,也很感动,“星期一吧,我让秘书去订机票”。
“好好,你也不要带太多东西,我会在你来之前都准备好的,你快点过来吧,我真快想死你了”,肖柏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兴奋说。
结束电话后,纪婉笙便让秘书着手订机票。
星期一晚上,飞机落在香港机场。
肖柏亲自去香港接她,见到她从出口走出来的一刹那,他激动的眼睛都酸酸的,冲过去直接把她抱起来。
纪婉笙被他摁的差点透不过气,心脏也跳的极快。
“婉笙,你能来真把我高兴坏了”,肖柏放开她些许,便用力的侵略她红唇,机场人来人往中,她被他吻得舌根发麻,很不好意思的推开他,“这里很多人”。
“行,回去亲,再把你拐床铺上去”,肖柏亲的她脸蛋“啵啵”的响,然后把她手里的行李箱拽过来,另一只手挽着她腰往外走。
出门坐的士,上车后,肖柏柔声问:“你累不累,实在累的话今晚住香港酒店,明早咱们再过港”。
纪婉笙想了想,摇头,“不用了,直接回你那吧”。
“还是睡自家舒服是吧,行,我也想回去”,肖柏再次把她上半身全部拉进怀里,他能过来,他都快高兴坏了,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心里是真的有自己的,他愿意朝纪婉笙走十步,她只要朝自己走一步他就满足了。
回到深圳的时候也将近夜里十点钟,肖柏住的地方一百多个平方,因为是纪婉笙要来,所以他早就让钟点工里里外外比之前打扫的更干净几分。
“这里是你买的房子吗”?纪婉笙随口问。
“不是,我也不会在这边呆很久,过两年还是会回康城,这里是暂时租的”,肖柏提着她行李箱进卧室,“之前在电话里说了衣服、鞋子你可以少带,我都给你买了新的,只是没有欧洲那边的当季新款,你也知道我们这边总是比你们那边流行的慢”。
“没事啦,衣服都不过是穿穿”,纪婉笙坐到卧室的雕花贵妃椅上,上面倒是崭新的,“这个你新买的”?
“你不是最爱坐这些椅子上面吗,前两天我亲自去买了一把,有缺的你可以跟我说,反正你来的也不止这一次,需要的还是得补上”,肖柏和她一块坐到贵妃椅上,上面还挺宽敞,并不拥挤,但挨在一块又很亲昵,他一只手搂着她腰,另一只手又扶着她肩,唇离她挨得极近,纪婉笙被这暧昧的气息弄得偏了偏头,浑身泛起一股热气,“这里比我那边热多了”。
“这边天气是比较热了,不过…我帮你脱了就好了”,肖柏抚了抚她棉质的长袖,忽然笑眯眯的找到她胸前的拉链拉到最下面,她里面只穿了件黑色吊带,衬得肌肤细嫩,骨骼纤细。
“干嘛,我要去洗澡”,纪婉笙拉住自己差点被他拉下去的白色薄外套,眼睛横着他,这家伙,才进家门就忍不住了。
“等会儿再洗吗,反正洗了也是白洗”,肖柏心痒痒的吻着她脸哄劝,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尤其三十来岁左右,正是最强烈的时候,这一素又是大半个月真快熬不住了。
“不行啦,我在飞机上坐了十多个小时,感觉一夜没洗澡一样,哪都不舒服”,纪婉笙严肃的看着他眼睛说。
“好吧,那你去洗吧”,肖柏也多少了解她轻微洁癖的性子,遗憾的放开她。
纪婉笙打开行李箱,里面装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她挑了套睡衣后,肖柏说:“你先去洗,这些东西我帮你收柜子里去行吗”?
“嗯”,她用皮筋盘成了一个丸子头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肖柏急迫的找着她红唇心脏悸动的说:“婉笙,我真是想你快想的发疯了”。
纪婉笙脑海里浑浑噩噩的想起艾莉尔说的那些话。
幸好她终于还是来了,虽然踏出这一步让她忐忑不安又害怕、恐惧,但此时此刻心里被人需要着的喜悦也如影随形。
她再也不需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那栋大公寓楼里,她的母亲、她从小长大的朋友一个个都对她不是真心的,她们都想把自己当金丝雀一样关起来,只有他不是这样的,跟他在一起时,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自由的人。
“婉笙,我能弄里面吗”?情到深处,肖柏在她耳边沙哑的询问。
她闭着眼睛不停的颤栗,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以后再说吧”。
肖柏没再说什么,她要怎样他都是尊重的。
凌晨四点多,纪婉笙不大适应的醒了过来,这种半夜醒来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不过还好身边的人是熟悉的。
她看着身边熟睡的肖柏,他侧着身子紧挨着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下巴抵着她头顶,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嘴角勾着,嘴唇蹦出出喃喃的呓语:“婉笙……”。
她脸一红,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梦,不过有人梦到自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早上,肖柏一醒来,身边没人,他睁眼赶紧四处看了看,终于在阳台上面看到一摸睡衣衣角。
在每个房间里找了他一遍,也不见他踪影,一股子烦闷突然从胸口涌出来,她很不喜欢醒来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尤其是心里已经接受她跟自己同居的时候。
没过多久,那股胸闷已经蔓延进脑子里,很烦躁的想开始发脾气时,她猛地一惊,赶紧把药翻出来吃了。
吃完不到五分钟,肖柏提着几袋子早餐从外面回来,他只随意的穿了条牛仔裤和T恤,斯文挺拔,“婉笙,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跑阳台上去了,就那么胡乱睡着,一不小心就感冒了知不知道”?
“时差没倒过来”,纪婉笙被刚才那股揪心的难受感觉弄得还是无精打采,不过看到他后,已经踏实些了,“你是出去买早餐了”?
“是啊,这边早餐特别好吃,我特意给你买的,你刷牙了没有”,肖柏温柔的目光流淌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摇摇头,肖柏立即去帮她拧牙膏,洗毛巾,她站在边上看着,既感动又温馨,“你放着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好不容易过来,我就想把你宠到天上去”,肖柏笑嘻嘻的把牙刷递给她。
她心里悸动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