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吃的大快朵颐,谢强笑道:“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家餐厅是若桦推荐的”。
“我也是挺想念家乡的菜,来的勤”,贝若桦笑的依然是那么妩媚,“最喜欢这里的鱼”。
“这里的鱼确实是好吃的”,肖柏不停点着头。
贝若桦笑道:“最近看你气色不错,看来工作上没那么大压力了”。
“确实好多了”,肖柏却并不放心,姜碧雯最近貌似比较安静,过年后怕是又会有新的动静。
“对了,新年礼物”,贝若桦递了个纸袋过来,“回来后怕太晚,早点送了”。
肖柏看了看,是条围巾,他有点尴尬,谢强说:“收了吧,若桦每年过年都送的,今年我也接了她的围巾”。
“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好,女的送香水,难得送围巾”,贝若桦笑了笑。
“谢谢”,肖柏这才接过,“那个我的礼物过完年再送”。
“没事的”,贝若桦低头吃菜。
肖柏松了口气,晚上强哥邀请他们去看一场歌舞剧,当然,看的时候他直接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靠在贝若桦肩上,他忙坐直,很尴尬。
谢强打趣,“敢情我花那么多钱请你看歌舞剧就是来让你睡觉的,还一直往人家若桦身上靠,拉都拉不回”。
肖柏脸红,侧过脸和贝若桦道歉。
“没关系,其实我也觉得有点沉闷”,贝若桦展颜微微一笑,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走吧走吧”,谢强催他们走,他先送了贝若桦,然后再送肖柏,车上说:“瞧你那小家子气,人家姑娘都放开了,你还战战兢兢的”。
“我哪有战战兢兢,就是怕误会吗”?
“你又没有女朋友,误会就误会呗”,谢强朝他翻了个白眼。
肖柏脑袋枕在耳后,心想他可是有纪婉笙的好吧,想到今天又见不到她,他心里很遗憾。
因为怕她家里人察觉,两人基本上要隔两三天才能见一次,这对他来说是个折磨。
二月三号。
巴黎一家三四百个平方的大书店里,纯铜打造的欧式灯下,纪婉笙不着素颜的低头认真的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肖柏站在她边上,目光不时的盯着她淡若远山的眉和婀娜多姿的身段。
书店开着暖气,比较热,她脱掉的大衣挂在他手腕上。
今天,两人是约好来选书,这样她下次来自己家就会再多点趣味了,可是肖柏一打开书柜上的书,满满的英文,本身英语就不是很好的他然后脑袋差点晕了,所以干脆偷偷的看她算了。
纪婉笙翻开下一页,余光正好捕捉到他的,“不是说要选书吗”?
“嗯…没有汉字啊”。
“多看看英语的书籍可以提高你的英语能力啊”,纪婉笙明亮的双眸眨了眨,“我们一起看,你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吧”,肖柏认命了,“你选吧,可以多选点,我想跟你看一样的书”。
“好”,纪婉笙冲他笑了笑。
两人选书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去选CD,出来时,八点多钟了。
肖柏琢磨着要不要邀请她去坐巴黎的马车,谁知,她突然说:“要不要去我公寓坐会儿”。
“啊”?他呆滞,“你那里不是不能去吗,管理员是你妈的…”。
“他今天休息”,纪婉笙唇角挂着微笑。
一轮明月安静的笼罩在两人肩上,肖柏高兴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步入公寓,门口的保安略显错愕的看着他们,纪婉笙让他先去等电梯,然后和保安说了几句,塞了叠钱给他。
肖柏看到心里不大舒服,感觉两人真的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他在撬人家墙角,这个认知让他很黯然。
那边,纪婉笙走了过来,两人一起进电梯,他低头问道:“保安会不会以为我是你找的情人”?
纪婉笙听出他语气里的几分不高兴,脸色僵了僵,回答:“不会,他上次见过你”。
肖柏看她微白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话里可能过分了,事实上让她一个女人去堵住人家嘴巴的事情她应该更难堪吧。
进门后,他从后面抱住她,“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样说的”。
“不是,也许是我不该邀请你来的”,纪婉笙自嘲的扯扯嘴角。
肖柏盯着她几秒,猛地朝她吻下去,这个占有欲很强的吻,纪婉笙撞到后面的欧式斗柜上,躲了几次,他不让她逃。
彼此的气息缠绕,渐渐地两人都有点迷乱。
直到斗柜上的花瓶被两人动静弄得“砰”的歪倒,彼此这才一醒,肖柏低头,正好握住那只要掉下去的花瓶。
纪婉笙心悬着,喘息,不知是因为刚才那个吻还是差点摔碎的花瓶。
“没事了”,他把花瓶放好,乌黑的眼眸望着她。
“嗯”,她垂眸往客厅里走,屋里开着暖气,她脱掉外面的大衣,浅紫色的毛衣勾勒的她身上曲线很美,“要喝水吗,我们等会儿可以一起听听音乐看看书”。
肖柏没说话,只是走到酒架前,上面的红酒大部分是李路炀酒庄出产的标志。
纪婉笙见他一直没声音,回头看到他目光,也沉默的没做声。
“可以喝红酒吗”?肖柏抽出一瓶拉菲。
纪婉笙犹豫了下,才点头,“…好啊,我家里有汉语书,等会儿你可以去看看”。
她拿红酒杯,肖柏打开,一人倒了点,坐在壁炉前看书,她看的是法文书,他看的是中国文字的国外小说《追风筝的人》。
外国的文字他看的不大适应,但见她看的十分认真,自己也不好打扰,再加上喝了点红酒,公寓里音乐也低柔的醺人,不知怎的,竟有些晕晕然的想睡觉。
纪婉笙看书看的很投入,回过神来时,肩膀微沉,肖柏懒懒的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他只穿着件白衬衣,睫毛又黑又长,肤色也白净,五官清澈的动人,安静的像个大男孩一样实在让她不忍叫醒。
她没动,只是任他靠着,自己继续看书。
墙上的针指向十二点时,她眼睛看的酸涩,手臂也僵硬,这时古老的钟“咚”了声,肖柏睁开眼,揉揉眼皮,对上她双眼时,他猛地坐起,要命的尴尬,“糟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可能是这几天有点累,没睡好”。
他边说边看时间,更是懊恼到不行。
“没关系”,纪婉笙动了动僵硬的胳膊。
“我是不是压的你手酸了”,肖柏轻声问。
“…没有”,她淡淡笑了笑,眼角倦怠。
“很晚了,那我先回去了”,肖柏实在没想到会在她家呆到这么晚,赶紧拿上自己外套。
“你自己回去开车小心点”,纪婉笙也很困了,送他到门口。
“嗯”,肖柏穿好鞋子回头,见她头发柔柔顺顺的模样,不舍的又把她抱进怀里,“今天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见面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回米兰”?
“上午的飞机”,纪婉笙也搂住他腰,他身上的味道,她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