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对您有意思啊”,肖柏似信非信,“我看乐总那模样,不像有胃病的,而且最近好像遇到乐子芯的次数特别多,今天晚上还打扮的花枝招展,还登台唱歌,唱完歌后还问您她唱的怎么样,当时她的神情…充满了对您的爱慕”。
“我心里清楚,你别管,管好你自己”,利彻远目光深沉的警告他,“你也是胆子大了,李路炀还在宴厅里,你竟然还敢去招惹他未婚妻,幸好纪婉笙没跟李路炀告状,你喜欢行,招惹也行,但还是要掂量下自己身份做的低调点”。
“我已经够低调了,您知道我这人,低调不起来”,肖柏撇嘴,“再说,我敢去招惹,就是看准了纪婉笙根本不会告状,老板,您又不是没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块时,根本没有任何的亲昵举动,压根就不像一对情侣,而且那个李路炀,除了身材高大点,长相哪里比的上我了,脸那么大,鼻子还那么塌,简直连我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还有那个纪婉笙啊,仗着自己多读了点书,条件好点就看不起我,我偏就要她喜欢上我瞧瞧”。
“你是哪里来的浓烈自信”,利彻远无奈摇头,“李路炀为人处世的能力丝毫不亚于我,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他不如你,女人找男人不见得外貌要多好,所谓男才女貌大抵是如此,算了,你回去睡吧,我也累了”。
“那行,这几天您也累了,明天上午多休息会儿,物流中心那边的事我先去坐镇”,肖柏抓了抓头发,转身走了。
翌日上午,利彻远醒来第一件事下意识的看手机,这么多年每时每刻处于紧张的工作中,每次关机睡觉醒来就是怕别人联系不到他,尤其是国外的人。
打开手机,一如既往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简汀的,他先拨过去,声音里还有一股刚睡醒的朦胧音质。
“你才醒来吗”,简汀嘀咕,“不是日本的时间比这边早一个小时吗,我都去开店的路上了”。
“昨天太累了,今天多睡了会儿”,利彻远随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也不知道按的什么,屏幕里突然出现一幕火辣的********,一声悦耳的娇喘声传了过去,他手一抖,赶紧把电视关了。
“什么声音,你房间里有女人”?简汀声音一冷。
“不是,刚才是电视机声音”,利彻远揉了揉眼睛。
“电视里怎么会有那种声音”,简汀感觉自己声音有点抖,“那分明是有女人在你床上的声音”。
“我没有骗你,日本酒店里经常有这种成人台”,利彻远轻声细语的解释,“我刚才想开下电视,不知道怎么的就按到那种台了,你要不信,我可以再打开给你听听声音”。
“那种台也是要钱预订开通的吧”,简汀口吻变得怪异起来,“该不会你瞒着我通通在日本看那种片子吧”。
“你别胡说行吗”,利彻远哭笑不得,“我像是那种人吗”。
“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你平时道貌岸然,骨子里流氓着呢”,简汀咬着牙说。
“亲爱的,你这点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忙的要死,哪有时间看这种东西”,利彻远头疼的说。
简汀不信:“反正我命令不准你看了,这种东西看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也不喜欢你看别的女人身体”。
“简,我真的没有”,利彻远试图再次解释。
“那你好好忙,我到店里了,要开店了”,简汀叮嘱,“还是少抽烟、少喝酒”。
“好,我也要去洗澡了,昨天都没洗澡、洗脸就睡了”,利彻远微笑的下床找拖鞋。
“臭死了”,简汀埋怨的把电话挂了。
利彻远笑了笑,钻进浴室,从头到脚用热水淋了遍,才换上一条干净的长裤,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他猜着是宋悦,匆匆套了件毛衣就过去打开了门,乐子芯提着早餐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她一身天蓝色的套装,下身是天蓝色的包包裙和丝袜,利彻远愣了愣,深邃的瞳孔微缩:“你怎么来了”。
“我送早餐”,乐子芯有点出神的望着他脸,他没戴眼镜,看着真年轻,一双丹凤眼干净迷人,只是那么瞅着,别能让人面红心跳,尤其是他头发湿漉漉的有部分黏着清俊的脸,好看的要命,她情不自禁的脱口道:“彻远哥,你这样子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不过真好看”。
利彻远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侧身,“进来吧,我刚洗完澡,衣服还没换好,你先坐”。
“好”,乐子芯跟着进去,有几分痴迷的看着他背影,他的体魄不是那种强壮的,大约也没有多少肌肉,但秀婷笔直,就像一棵笔直的白杨,在她眼里,比那些拥有完美体魄的男人更加吸引人。
她坐在客厅里,打开早餐,五分钟后,利彻远戴着眼镜衣着整齐的从卧室里出来,早餐竟然是西多士、豆腐花、虾饺、叉烧包。
他眼角闪过诧异,毕竟这是日本,要吃到这么正宗的港式早点还是比较难的,“你从哪买的”。
乐子芯俏皮的把豆腐花推到他面前,“我猜着你们吃了那么久的日本早餐有点腻了,就特意绕了一个多小时在东淀川区那边买的,当然啦,其实我自己也挺想吃”。
利彻远坐进布沙发里,双腿交叠,点烟,余光看着那碗豆腐花。
“彻远哥,豆腐花要趁热吃”,乐子芯抬头,从重重的烟雾中看到他深邃的眼神时心里微微跳了跳,好像有什么隐晦的东西被慢慢侦破、窥透,“彻远哥…”。
“子芯,你知道我已经有妻子了”,利彻远幽幽吐出一口烟雾,低声提醒。
“我知道”,乐子芯心里“咯噔”了一小,脸一寸寸的发起灼烫的烧热起来,或许是难堪,或许是不好意思,毕竟她现在正坐着插足别人的事,“我也没有要怎样啊,就想请你吃早餐”。
“你真的没有要怎样吗”,利彻远看着她这副单纯的模样,心下不忍,轻轻叹息,“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你这么做会让自己伤的越来越深,我很爱自己的妻子,我希望你懂得”。
乐子芯眼眶红了红,心里因为那个“爱”字而狠狠一痛,“我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彻远哥,我就想这样陪陪你,真的”。
“所以我才叫你适可而止,因为我不会对你的感情有任何回报”,利彻远摇头,清隽的轮廓略显严肃。
“那我不求你的回报行吗,我只付出”,乐子芯抹了抹眼睛里的泪水,站起身来,“我第一次那么那么的喜欢一个人,彻远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你可以不用娶我,也不用说喜欢我,只要我默默的陪在你身边就够了,我保证,也不会让简汀姐知道我的存在”。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利彻远脸上流露出荒唐的神色,“子芯,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挺失望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挺单纯,平时对你偶尔有些照顾,也是把你当妹妹一样,也不止你,我一直都很尊重那些值得被我尊重的女性,如果你懂得尊重自己,我就会尊重你,但你现在…所作所为让我失望,你太年轻,有时候容易走错路,趁早回头,如果一个男人答应你刚才的要求,不见得的是因为他喜欢你,只有一个原因,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你作贱自己,不会让人喜欢你,只会让人更加轻贱你,你回去吧,你这样子会弄得我跟你父亲连合作的关系也没办法维持下去”。
他起身再不看她的走回卧室,正好是宋悦打来的电话,“利总,您醒了吗”?
“嗯”,利彻远沉声应着。
“我是想提醒您一声,今天中午约了藤原先生吃中餐”,宋悦说。
“我知道”,利彻远点头,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我房间里的********怎么回事”?
宋悦沉默了两秒,回答:“是肖助理说要帮您开通的”。
肖柏……
利彻远眉头抽搐,把电话挂了。
房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不耐烦的回头,乐子芯寸缕未着的走了进来,她清澈漂亮的脸蛋上有种决然的晕红,眼底沾染着令人怜惜的雾霭水光,再往下…,是属于少女般完美无瑕的皎洁曲线。
利彻远手里未抽完的烟掉在地板上,他踩灭,浓密的眉头跳了跳,沉声斥道:“乐子芯,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叫你走,你是在逼我生气吗”。
“彻远哥,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一次”,乐子芯一咬牙,声音沙哑破碎的冲上去抱住他。
她都这样了,她不信他对她提不起一点兴趣。
利彻远不得不紧拧起眉头触碰上她肌肤用力推开,瞳孔里闪过丝反感,“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以为用你的身体就能让我失去理智了,乐子芯,你太天真了,像你今天这样脱光衣服站到我面前的女人数不胜数,你从来都不是第一个,也不见得是最后一个,我告诉你,我见过身材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人,更见过比你更懂得引诱男人的女人,我从前没有失控过,今天更不会,你马上给我出去穿上衣服离开,你别逼我打电话给你爸让你领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