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道:“对呀,上回皇后娘娘让我们做了宫灯后,每人再作了一幅画说是要送去太子殿下那里,好似都没有再见到皇后娘娘了。”
作画送去东宫,是确有其事。只不过官皇后差人把画卷送去东宫太子殿下的手上了,殿下淡淡看了一眼就随处往角落里放着,再没有下文了。殿下白日里又公务繁忙,官皇后便没有催他。
一提起这件事,萧郡主就抿着嘴乐呵笑了,道:“我倒希望殿下没有看见我的画,连我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呢!”说着那玲珑心思一转,又道,“嗳不如,我们明日去给皇后娘娘问安吧,我好想去瞧瞧小皇子表弟嗷嗷嗷嗷~”
魏渺和沈芊掩嘴笑:“郡主太谦虚了。不过我们就这样去问安,不会显得唐突吗?皇后娘娘会不会觉得……我们太着急了?”
萧筱摆手道:“怎么会!这叫知书达理尊卑有序。”
于是三人便就此约定,次日一起去昭德宫向官皇后问安。
怎知次日沈芊和魏渺两人却起得比平时迟,脸色也失去了光泽较平时相差了太远去。但给皇后娘娘问安是谁也不愿放弃这个讨巧的机会的。
两人各自在房中,施了不少胭脂黛粉,硬生生把不好的脸色给盖了下去。出门时,萧筱已经等在了院子里,未做什么特别的打扮,略施粉黛唇红齿白的,笑道:“两位姐姐好生漂亮!”
打从落一回太明湖下来,官向玉把她那搁久不用的脑袋磨了锈,开始运转思考。她在想,为什么会有人想她和赵万锦在太明湖畔相遇,且又把赵万锦的隐秘之物转交给她?
这个人,应该就是秀春【】宫里的人。
是想让自己拆穿赵万锦与宋融的私情?还是……借赵万锦之手把自己推进湖里?
这样一想,小国舅顿时觉得自己的思想太阴暗太可怕了。明明是艳阳天,偏生她却打了一个寒战。一旁正吃蛋松糕的小棂儿见状,一脸的糕点残渣,问:“小姨姑你很冷吗?”
小国舅面瘫地看着馋嘴小公主,道:“不冷。”
夏棂儿:“那你抖什么抖?”
“大抵是……”官小国舅沉吟了下,道,“我才发现我自己是个有思想深度的人。”
夏棂儿愣了一愣,随即满脸的糕点残渣抖动,笑得人仰马翻,一头从廊上栽进了花丛里。
官向玉她却却是不敢再继续往下深想了,她甚至都联想到了前不久的水蛇事件是人为而非意外,觉得再放任思想如脱缰的野狗那样奔腾下去,自己的精神会出大问题。最终她又把大脑给关了起来,权且把此次落水事件也当成是一次意外,再不济就是秀春【】宫里的几位闺秀为了排除情敌将矛头直指赵万锦。而她不过是碰了个巧而已。
很快,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从昭德宫传来。说是小皇子受惊啼哭不已,官皇后大怒。
官向玉跟夏棂儿连午膳都没来得及吃,便匆匆跑去昭德宫看看究竟。这一进去,不得了,好大的阵仗。
宫人候了里一重外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