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看了看四周,对他的煽情视若无睹。
他附身吻她的唇,双目含情:“这座岛屿,没有别人,想不想在这里盖房子?就我们两个人生活。”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林暮雪直接忽略他的话,自顾自的问道。
两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他终于紧皱眉峰,愠怒的喊道:“林暮雪!!!”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在问你话。”
“我也在问你话,我衣服呢?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去?”她重复刚才的话。
青阳林啸黑着脸,手指着草堆里:“湿了,等风干。”
她哦了一声,推着他的手臂想要起身,他却死死压着她:“你还没回复我刚才的话。”
“你也还没回复完我刚才的话。”她直接回避关于感情的话题,无论他是真是假,她都不愿去面对,那怕只是一句玩笑话。
眼眸愈发暗沉,英俊的五官乌云密布,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面前受过这样的挫,他忽然翻身躺回原来的位,双手枕着胳膊,翘着腿,大喇喇的躺着,毫不顾忌形象。
“回不去了,没有船,也没有通信信息,我们只能在这座岛屿上生活了。”他的口吻平淡,悠闲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现在的处境。
林暮雪瞪了瞪他,起身去捡衣服,衣服半干半湿,而且海水泡过,有浓重的咸腥味。
可是她又不能什么都不穿,即便这里只有他,她也做不到裸/身奔跑。
刚捏着衣服就要穿,高大的身影从身后忽然笼罩而来,单手提起,扔向了一旁:“这么湿,会感冒。”
“关你什么事?”
“女人,你是不是翻脸太快了,在海里,你还死死抱住我,舍不得分开的样子,现在安全了,就想过河拆桥了?”严厉的目光看着她。
她微微发愣,想起在海里的那份悸动,便有些彷徨。
他忽然怀住她,正色的面孔一改先前的邪俊:“现在拆桥还早了些,岛上还要靠自己生存。”
阳光从细缝中倾斜而下,洒下斑斓的光点,岛屿上朦了一层薄薄的温情。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被他压塌的草地里,深情而视,温润如玉。
她看着他,没有挣扎,只是缓缓闭上了眼。
既然逃脱不了,又何必挣扎,就让她放纵一次,为所欲为。
本是孤寂的岛屿仿佛因为有了他们而变得生机起来,林暮雪发出令她自己也觉得羞愧的嗓音,可是在他的带动下,她忽然忘记了自我,忘记对他的讨厌,还有拼命想要逃离的决心。
……
两人紧贴相依,她枕着他的手臂,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眼里的淡漠化为了一缕柔柔的情意。
她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这种感觉似乎在很久以前,久到她自己也不太记得的时光里,曾也有过这份令她难以忘怀的安好。
她的目光望着草地的某一点,心里完全没有以往那份寥寂感,反而格外充实。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于谁,是眼前的男人,还是这份宁静舒适的岛屿。
其实,能够隐居在一处他人找不到的地方,也是一件令人奋然的兴事,只是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放下过往的一切。
她至少要为儿子打点好一切……
至于那个人是不是眼前的林啸,她从未渴望。
……
肚子突然唱起了山歌,在逃亡路上,青阳林啸花费了不少体力,随后就在刚刚又永无止境的挥霍着自己的体力。
他是真的饿了。
他的肚子刚消停,林暮雪的肚子也忽然‘咕噜’一声叫的格外悠长。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他笑了,她却避开目光撇过头去。
岛屿很大,浓密的杂草密密麻麻,一眼望穿,全是令人舒适优美的青绿色。
‘哗啦啦’的海水荡在石板上,又退了回去,左侧是海滩,右侧是望不尽的茂密树丛。
现下最主要的是先解决温饱问题。
两人赤/裸站起,林暮雪脸颊绯红,也没打算去遮挡,什么都做了,会显得太过于做作。只是她蹲下身子,将杂草从地面连根拔起,互相缠绕,捆绑,系在臀间,刚好抱住屁。股。
然后又编了一个长方形的草帘,又用双手戳了两根草绳,系在两边,包住自己的胸部,草绳绕过后背打结。
青阳林啸蹲在原地看着她灵活的动作,嘴角上扬,悠闲自若的样子。
她转头看着他,谁也没说话,沉静了几分钟,她才给他也做了一张遮体的草帘。
草帘柔软,清凉,行动方便,乍一看,宛如两个远古时代的猿人。
这座岛屿叫无名岛,往深处走,还能看见草丛中有几只活蹦乱跳的野鸡,野鸟。
他目不斜视的望着,拉着林暮雪的手,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极轻极轻的嗓音说道:“喜欢吃叫花鸡吗?”
林暮雪错愕的看着他的侧脸,英俊的五官噙着一抹笑意,最后她才点了点头。
野鸡奔跑的速度很快,发现草丛中有动静,便立即撒腿就跑,青阳林啸不给机会,追逐而去,他赤着矫健的上身,肌肉在阳光下暴露着,性感而刺眼。
林暮雪跟着他的身影跑去,他跑的速度太快了,杂草碍脚,很快落在他身后老远的距离,渐渐的,他的身影不知何时远离了她的视线。
风声四起,草叶飒飒作响,一股诡异的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令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她竟觉得有些可怖,就像有猛兽蛰伏在四周,随时都会从四周扑面而来。
她迈着脚步向他的方向走去,寻着他的脚步前向。
光点颗颗粒粒的洒在草丛中,茂密的树叶犹如青绿的帘幕,遮挡了阳光洗礼。
忽然,身后的草丛一动,她的心猛的一颤,转过身,一道黑影笼罩而来,她被扑倒在地,她还处于惊恐未定之中,却见男人勾起邪性的嘴角,明亮的黑眸勾着她的眼睛,附身堵住她的唇瓣。
他一只手提着野鸡的双翅,一只手撑着地面,就这般肆无忌惮的吻着她。
她被吻的天旋地转,呼吸仿佛快跟着男人的深吻抽离了身体。她感觉到男人气息的滚烫,以及他的变化,她立即回过神来,猛的一把推开他,并用手臂擦着自己的嘴角,狠狠瞪着他:“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