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林珊早上没吃多少,就啃了几口面包。
又带着小雪在附近的湖畔边逛了几圈,四周的环境不错,四面环山,这里的小洋房,都是男人的地盘。
钟桐跟在身后:“小姐。”
“滚开,别影响我们的好心情。”青阳林珊挽着小雪的手臂,侧脸横过去,怒视钟桐。
小雪倒是心情惬意的走动着,对后面跟来的人群视若无睹,有人替她撑腰,总比在昏暗的地牢里受苦来的要好,吃多了,的确应该走动消化,一双眼睛,却在四周眺望,寻找逃生的机会。
湖畔很大,倒映着对面一排排高低不一的柏树,湖面波澜不惊,偶有小小的水波荡开。
小雪身体虚弱,但眼力还没退化,在柏树丛中,她看到一道身影窜过,隔着湖畔,遥远的距离,仿佛那双眼眼睛正在注视着她。
那道身影矗立在岸边,很快又消失在丛林中。
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钟桐还跟在后面,欲要说服这位姑奶奶:“小姐,她身上有大哥重要的东西,你这样带着她,大哥会生气的。”
“他会生气,我也会生气啊,重要东西?什么重要东西?”青阳林珊怒火冲冲的样子,一张脸板起来,也怪吓人的,钟桐都不得不往后退几步。
钟桐眉头紧张的皱着,刚要开口,青阳林珊上前一步,截住他的话:“别拿没用的话来搪塞我,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为了一个绿莹,当年的事,你不说,就别以为我没途径知道,你告诉我哥,想要绿莹,想都别想。”
小雪一边听这边,一边目光扫望。
钟桐留下几名手下看守小雪这边的情况,自个回了房间,汇报情况。
他没办法,只能让大哥自己出手了。
青阳林啸坐在房间里,一张俊脸隐秘在昏暗的角落里,手中依旧是那张褶皱的信纸,脸颊疲惫,单手撑着额头:“抓回来没?”
“没,小姐不让,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抓不住一个女人?”低吼的嗓音里,是对钟桐这些人能力的质疑。
钟桐一惊:“少爷,小姐护着,我们哪敢上前抓人,你也知道小姐一不高兴……。”倒霉的,都是这些手下。
青阳林啸语气舒缓了几分:“她要做什么?”是指青阳林珊。
“小姐说让她做大哥的女人。”钟桐趁机也在上面焦油,劝说:“少爷,这么久过去了,林小姐那边始终没有消息,其实属下觉得,大哥既然对赤有感觉,不然留在身边也好。”
话语刚落,房间里的陶器被打碎,钟桐抬眼看过去,对上青阳林啸弥漫血丝的眼睛。
“这些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了?”
钟桐站在原地,看着少爷走来,一拳打在鼻梁上,不敢躲,也不敢反击,只能怔怔地站着。
“不敢!!”
钟桐立着门口,等青阳林啸如风的脚步离开,才敢皱了皱疼痛的鼻子。
……
小雪吃过饭后,体力恢复如常人,但和一个普通的男人打架,还是会吃亏,那软化剂,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现在逃离根本不可能,四周都是黑衣人守卫着,看守着她。
青阳林珊走着,突然恶作剧,回过身往地面啐了一口口水,跟在身后的手下忽然跳起来,往后面逃开了好几米,纵然跟随青阳林啸多年,早具备了不怕死的精神,可是青阳林珊的举止,还是让这些年,惊慌失措。
“别离我那么近。”青阳林珊瞪着他们。
当然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可是他们要跟着的,不是她。
小雪也觉得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那么怕这个女人,就像洪水猛兽,可是在她眼里,明明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有些行为很幼稚。
青阳林啸走来,青阳林珊老远撞见自家老哥阴沉的脸,心惊肉跳的,抓住小雪的手,就开跑:“走,我哥来了。”
小雪只能跟着她跑,若是她能帮她离开这里,她万分感谢。
显然,小雪想的太天真,青阳林啸脚步如风,两三下追上她们,横在两人中间。
他的目光冷冷如霜,始终没落在小雪的脸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青阳林珊心虚地往后退了退:“我闹什么了?”
“你再不听话,想被关起来?”
他慢慢逼近,那冷厉的气势让青阳林珊终究选择妥协,想起像宠物般被关在冰冷的空间里,就是一抹难以抑制的后怕。
所以,很没义气的把小雪推开:“你不就是想要嫂子嘛,给你就是了,那么猴急做什么,我又不会把她吃掉,你拿回房间,好好享用,我走了。”
回头看了看小雪,抿了抿唇,似乎在说:你好自为之。
小雪对她也不寄予希望,他们都是一家子人,怎么可能会帮她一个外人。
手下箍住小雪的双臂,往洋房内拽去。
而他,黑色的背影在前方疾步而去。
她的下场,依旧是被关进昏暗的地下室里,这一次,是他亲自拷问……
修长的手指拿起火炉里被烧红的烙铁,在小雪的眼前晃动着。
猩红的烙铁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将小雪的脸照得橘黄,不清楚是太过于紧张,还是热度太大,脸颊上慢慢泌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我可没那耐心再陪你玩,最后再问你一句,绿莹在哪?”低沉的嗓音,句句却是嗜血般的残忍。
小雪的脸往后退着,被抵在铁架上,与他目光相对,从他眼中,她只看到愤怒和不耐,身体分开到现在不过才两个小时,这么快,他翻脸的速度真的令人大跌眼镜。
也许,男人都是如此,薄情寡义。
前一刻,抵死缠绵,下一秒,或许就是仇视的敌人。
“你先把它拿开。”
小雪低声说道,一张脸满是汗水。
滋!!!
“啊……”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小雪低吼一声,随后咬紧双唇,瞳眸集聚缩小,耳边是烙铁灼焦肌肤的声音。
冷汗直冒,小雪整个人,都好似从水里打捞上来,密聚的汗水颗颗而落。
那种接近心脏的锐痛让小雪有片刻的窒息,那种濒临死亡的钝痛弥漫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