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很大,是清朝时代的一座古宅。
古镇游玩结束是在五点多钟,三人的额头上都泌着点点滴滴的汗水。
“飞扬,你要喝什么水?我去给你买。”龙芳的声音很甜,就像单纯的小姑娘第一次谈恋爱一样。
欧阳飞扬看了看一旁无精打采的林暮雪,然后才说:“你姐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欧阳飞扬做什么都围绕着林暮雪,龙芳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转头带着刚才一样的笑容问道:“姐,你要喝什么水?”
“不喝,你们喝。”
真的很累,早知道就直接去吃饭了,还搞那么多的事。
龙芳将目光又转移到欧阳飞扬脸上,就听他说:“那我也不喝。”
她去死,你是不是和跟着去死啊?龙芳很想大声这么说,但还是压抑了下去。
……
饭店是林暮雪让萧小落定的,是在江边的一家古色古香餐厅,浓郁的熏香弥漫了整个包厢。
早早定了菜肴,所以他们一到,很快就上齐了。
“飞扬,你吃这个,很好吃。”龙芳夹菜给欧阳飞扬,欧阳飞扬却给林暮雪夹菜:“小雪,你应该多吃点,其实我喜欢你胖一点,或许会更好看。”
眼中满满的情意都快溢了出来,龙芳看的心醉,却很快意识到,那不是对着她。
“飞扬,其实我也希望你多吃点,你也好瘦,或许胖一点,会更帅气。”
看在林暮雪的面子上,欧阳飞扬对龙芳的态度倒是变了不少,转过身冲她笑了笑:“嘴很甜。”然后也给她夹了菜。
龙芳因此笑得心花怒放。
林暮雪不说话,就看着这两人的表演。
有什么计划,龙芳是知道的,林暮雪有告诉过她。
林暮雪唤了侍者,送酒。
侍者送酒过来时,对着林暮雪点了点头,精致的高跟杯却另藏玄机,林暮雪回了一个浅浅微笑。
“飞扬,你不介意陪我们俩喝点酒吧?”高浓度的威士忌被林暮雪斟的满满的。
“老婆做什么,老公自然会第一个支持和陪同。”欧阳飞扬扬唇笑道。
龙芳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待这一刻,伸手就去取杯子。
欧阳飞扬不紧不慢,走向林暮雪,林暮雪拿起替他准备好的杯子送到他身前:“我喜欢一口一杯。”
“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把我灌醉了,到时候我怕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掐媚一笑,邪邪的倒是另有一番风味。
“飞扬,我想敬你。”龙芳凑过来。
欧阳飞扬瞪她:“没看到我正在和你姐说话吗?”
龙芳丧气的站在一旁:“哦。”那就等他们喝完了,她再来。
“小雪,我很高兴,你能看明白,我飞扬虽然现在还一无是处,可是只要你想要,我会竭尽全力的去拼一个天下给你。”欧阳飞扬的话很诚恳,是对她的一个承诺。
然,有些承诺,或许只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但有些承诺,却会成为一个人前进的动力。
林暮雪有些失神,欧阳飞扬的这些话,无疑是让她下的决心产生了动摇。
这个人是真心实意的,还是虚情假意的,她真的不知道,可是想想自己就这样利用他,那颗心脏竟慢慢抽痛了起来,她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令她自己也讨厌的人。
灯光下,她愣愣的有些出神,欧阳飞扬很满意她现在的神色,他错以为她是被他的话感动了,他举起杯子,去碰她还只是拿在身前的酒杯。
砰!
欧阳飞扬刚举到嘴边,林暮雪抓住他的手:“算了,还是不喝了,等会你还要开车。”
龙芳脸色一变:“姐,你不能这样啊,出来玩,就是要尽兴的,说好了要喝酒的。”
难得她会关心他,欧阳飞扬勾唇:“我很高兴,你会关心我,来,小雪,为未来干杯。”
在龙芳一旁的煽风点火下,林暮雪还是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的杯子都空了,龙芳斟上。
接下来,龙芳缠着欧阳飞扬灌酒,林暮雪静静的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林暮雪也喝了不少酒,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又要和她们一起配合,所以后面就跟着他俩闹了起来,到之后,直接晕晕沉沉,只给自己留了一点点的意识。
欧阳飞扬靠在椅子上,或许是药效的关系,身体有些发烫,清隽的脸庞红彤彤的。
龙芳也替自己保持了一点意识,头靠在欧燕飞扬的肩上,听着他不稳的气息。
林暮雪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我去上个洗手间。”然后就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出了门。
刚关上门,林暮雪就靠在门上,然后胃里一顿翻腾,吐的满地都是。
侍者扶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扫卫生。
林暮雪头微昂,闭着双眼,让自己好受一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体一空,落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
包房间,熏香缭绕。
欧阳飞扬的身体仿佛即可就要蒸发,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想要撕碎,却并没有成功。
他意识浅薄,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身旁有女子从鼻子放出的怪叫声,也就是这种声音,令他胸腔挤压已久的火焰忽然就如岩浆喷发一般,汹涌澎湃,翻江倒海。
一只手伸来----,女人娇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飞扬,飞扬……”
身体就像被丢了一把火,燃烧了起来。
他赫然睁开眼,去抓那只手,龙芳抬起头,迷离的双目里含着渴望。---
“飞扬……。”她想要做他的女人,那种渴望已经很久很久了。
欧阳飞扬的视线迷迷糊糊,一个头颅在眼前不停的晃动,怎么也认不清,然后就一直瞪着猩红的眼睛,直到认清那是他渴望已久的面容,林暮雪。
唇瓣忽然被堵住,龙芳急切的向他压了下来,凳子一滑,两人双双落地。--
欧阳飞扬翻身将她扣在身下……
……
……
江边的风清凉,林暮雪的意识渐渐清晰,她坐在江畔的斜梯上,双手撑着头,望着江河下游。
“你到底在做什么?”一道喝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威严的,带着无法熄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