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抱怨,但神色之中却露出了凄凉之色,她跟着他那么多年,说不要她就不要了,难不成还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交往了?
龙芳坐在龙丽梅的身旁:“妈,你别灰心啊,爸最近只是心情不好,过段时间就好了。”
女儿的安慰并没有让龙丽梅的心情有些许的好转,她咬着牙,拉着龙芳的手,严肃开口:“以后就靠你了,你在你爸面前好好表现,苏蓉那也别松懈,想办法在林家落脚,争取从你爸手里拿到股份,不管多少,有总是好的。”
她的人生不能只靠着林夜云来做主,她必须主动争取。
她只是多少有些后悔,那晚那个神秘的电话就让她冒这么大的陷,可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能再后退。
……
林暮雪醒来时,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双扇实木门打开一扇,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拿着衣服走了进来。
林暮雪的目光扫了扫四周,这是一间现代风格的卧室,简单而大气。
妇女走来,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封了一夜,即便是轻轻撕扯,也能让皮肤裂开般的痛。
“小姐,要不要洗澡?”妇女含着笑意,神态之中透着对她的尊敬,林暮雪有些不解,皱了皱眉问道:“请问这家主人是谁?”
妇女依旧只是笑:“不太清楚,我只是偶尔到这里来做保姆。”
林暮雪还是不死心:“那他长什么样?”
妇女摇了摇头:“没见过,他很少来这里,就算来了,我也见不到,今天只是让我过来照顾你。”
林暮雪抿着唇瓣,心中不免有些愤怒,到底是谁这样神出鬼没?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偏偏选了她?
妇女将她手臂上绑着的尼龙绳解了下来,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渐渐从麻木中找到了知觉。
她觉得全身都是男人的味道,心里有些不舒服,双手撑在床边,就要起身下床,可刚站在地板上,她的双腿却发软的厉害,连站起来都成了问题。
妇女连忙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眉眼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同情:“小姐,你还好吧?”
她毕竟是过来人,一看就能明白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可惜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残忍,竟也能下得了手,这种可怕隐秘变态的地方,若不是每来一次都有极高的酬劳,她死也不来这里。
“你抚我去浴室。”
……
浴室里,林暮雪靠着洗手台盯着镜中的自己,她震惊的瞪着双目,不可思议。
她脖间密密麻麻的吻痕贴着她的肌肤,脑中忽然闪过最后一次见面,林啸说过的话:“这是我留下的痕迹,其他男人见到了,自然不会再打你的注意,你的全身上下都是我林啸的专属,谁也不能碰。”
她双手攥成了拳头,心中愤愤不平,到底是谁?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让他万劫不复。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那变态并没有脱。
她在浴缸里泡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换上妇女替她准备的新衣,一款香奈儿长裙,只是脖间外露,吻痕清晰可见。
林暮雪抚着墙壁走了出来,又顷刻间想起梦中,他说过的话:“女人,你明天要是敢去相亲,小心我会惩罚你的,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心中一颤,会不会是他?
如果真是他,他为何要装神弄鬼的?
正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妇女已经走来,搀扶着她走向梳妆抬,给她吹头发。
房间已经被打开,两个男人负手而立在门前,黑色西装,面无表情。
在这里,只有妇女才能让她找到一丁点儿的人情味,所以抬头看着镜中的妇女问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妇女关掉吹风筒,低头看着她:“他们等下会送你回去。”
林暮雪一怔,立即就标示抗议:“我今天不回去。”
不说她脖子上的痕迹,那还有脸面见人,就说昨晚那个男人,难不成占了她的便宜就想这么轻松甩掉?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妇女表示无奈:“这件事也由不得你,时间到了,就必须被送走,就连我想多呆一会,都不许。”
这都是什么人,这么猖獗?
林暮雪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现在都快瘫痪了,就说她身体好好的,也打不过这些人,所以最后她也没吭声,等会出去她好好观察一下四周,以后再过来。
头发吹干,打理好之后,妇女就站到一旁。
那两个男人走了上来,面容冷峻如铁,就跟没有血肉的机器人。
“今天必须走?”林暮雪还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只可惜依旧如昨夜一样,这些人压根就不理会她。
一人抓住她的手,拿起准备好的尼龙绳又缠住了她的双手,另外一个给她盖上头罩。
林暮雪郁闷的要死,这似乎是怕她知道这栋房子的所在地:“非要这样?”
“没办法,我来和走也是这样的。”妇女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林暮雪暗暗咬牙,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又何必带她来?送她回去?这不是绑架勒索么?莫非是这里的主人是个变态狂,经常抢女人过来,只为了过一夜?
想到这里,林暮雪已经被押着走出了房间,她走路步履艰难,所以走的很慢,后面的人倒是也没催促和推赶。
脚下是一块斜梯,由后面的人给她指路。
下了楼梯之后,林暮雪感应到一双炙热的眼睛从左侧上方投来,她下意识就转头看去,只是黑色的头罩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是那种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真实,有个人在注视着她。
她似乎站在一块宽阔的大厅内,脚步声空旷而悠长,她似乎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忽然就开了口:“林啸,是不是你?”
安静的大厅里,立即响起她坚定的嗓音,声音扩散开来,并没有立即就消失,而是有淡淡的回音传入耳中,她立即就能想到,她目前所在地真的是在一个极为宽阔又没什么其他东西的房间里。
只是她预料中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就像她的预感只是她的混乱猜疑。
那一个月相处的时间里,林暮雪看不出来他会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何况以他的性子,占有了她,应该是立即就让她知道,宣告着他的占有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