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年过去,又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百姓们也从那场大战中逐渐恢复了过来。
嫣然也已当女帝三年有余,处事一直游刃有余,这还要多谢先帝温晟睿从称病以后,便就是让嫣然接触奏折管理秋国大小事务。如处事不太妥帖,先帝便就派秋景程觐见。
天下局势空前的大好,秋,贤二国各自在边界后退了五里地,让二国守在边疆的士兵们互相少了摩擦,被称为十里和平地。
如今嫣然已是二十五岁的老姑娘了,可是却无人逼婚,这便就是皇权,不会再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而且因为女帝的缘故,秋国的少女也不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街道上也多了许多妙龄少女。自古以来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也被打破了,慢慢的开始也有女子学堂。男女五岁不同席,也无人再那般苛刻了。
从古至今,都是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可是女帝却颁布科举制度,让寒门子弟也有了上朝为官的希望。
按道理来说,这自然是会被许多名门望族,贵族们抵制。也确实如此,女帝下了诏书以后,京城里的贵族,世子们便就是不乐意了,联名抵制,闹得轰轰烈烈的,甚至还有者提出,自古一来都是男子当权,如今女帝当权不伦不类,要求女帝退位让贤。
可是谁又想大,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贵族世子闹事,却不过三个时辰便就被压制了下来,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时大家才发现,女帝虽当权不过三年有余,势力却是惊人的恐怖,贵族之首秋府,乱世出山的三大家族,温,宸,容三大隐居贵族纷纷支持科举制度。
闹事的贵族世子虽多,可是却抵不上秋族和三大家族,于是风波就那么平静了下来,好似悄无声息的来了,又悄无声息的去了。
下面的百姓可是纷纷赞扬女帝,那些文人骚客也纷纷提笔为女帝写自传,被称为一代奇女子。
就连远在贤国,传扬女帝的声音也是络绎不绝,曾经有人瞧见过女帝的绝美面容,传言那便就更是惊为天人了,一张女帝的画像,可是值万金,而且还千金难求。
贤帝未娶,女帝未嫁,都是权倾天下的权利顶峰的人物,可到了如今都还是单着的,未娶也未嫁,这自然是引人遐想的,闲着无事的百姓嘴巴便就是停不住的。于是在百姓间,便就流传着,贤帝一见钟情于女帝,所以至今都未娶。
嫣然独自在御花园的湖边上钓鱼,旁边放着一个装水的铜盆,盆子里还有二条在遨游的金色鲤鱼。
忽然湖面上出现了一个小舟,小舟上是一抹大红色的身影,面容千娇百媚,一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让人沉沦。娇媚的轻笑声响起,好似天上的黄莺在鸣叫,十分的好听!
嫣然平静的眼眸里闪起了一抹暖笑,声音里带这几分欢喜道;“尔夫姐姐”。
尔夫脚尖轻点,出现在了嫣然旁边,看着铜盆里的小鱼,娇笑道;“今晚上可是有鱼儿吃了?”。
嫣然轻笑出声道;“尔夫姐姐可是又忘了,观赏的鱼儿可是不能吃的”。
尔夫嘟着嘴,小脸有些羞红,娇哼了一声道;“那不能吃,你钓这劳子鱼作甚,不是说当皇上很忙的嘛,你怎么这么闲!”。
嫣然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声音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自然是闲着的。倒是你,今日怎么是有空儿来看我了,你平日里不是比我还忙么?”,眼眸里满是亮晶晶的笑容。
尔夫笑着道;“如今天儿正好,我们去踏青吧!”。
嫣然笑着点点头道;“嗯,好,要得”。
这时一抹轻笑声响起;“你们去踏青,可是都不叫我的,我可是要生气的!”。
嫣然和尔夫抬头,便就瞧见到坐在树干上的秋景画,一抹紫色的长裙,清美的面容上满是浅笑。
尔夫迷人的丹凤眼闪过了一抹诧异,咂咂嘴道;“景画的武功可真是高啊,离着如此的近,我可都是没有发现的!”。
秋景画玩弄着胸前的秀发道;“那是,你瞧见哪个国师武功是不高的!”。
尔夫惊讶的道;“别告诉我,你是国师!”。
秋景画骄傲的抬了抬下巴道;“嗯”。
嫣然轻笑道;“嗯,秋大国师,可是要去游湖?”。
秋景画从树干上一跃而下,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暖笑道;“嗯,那是自然,去普陀湖还是去嫣然的那个药岛?”。
嫣然也看着尔夫。尔夫娇笑道;“去普陀湖,我们好久都没有去一块儿游湖了的,景画,你那个奢华精致的船呢?”。
秋景画眼眸里闪过一抹可惜道;“娘亲以为我真去世了,烧了”。
尔夫和嫣然相视一笑,笑出了声,尔夫得瑟道;“虽不晓得你为何要假死,还真是报应啊!”。
秋景画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嫣然轻笑道;“在我登基为帝的时候,诚实把他的船送给我了,还没有用过,听闻可是用了百万两白银”。
尔夫咂咂嘴道;“这个败家子!”。
秋景画眼眸一亮,笑着道;“那可是比我的船儿要奢华许多,诚实可还真是大手笔啊!”。
嫣然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纱裙,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骑着白色的骏马,在阳光下宛如一位白衣仙子,美的让人窒息。
尔夫伸手扯下了嫣然的面纱,笑眯眯道;“嫣然你再怎么遮掩,也是遮掩不住的,京城里大街小巷上满是卖着你的画像”。
秋景画轻笑道;“有人可是出了十万两黄金,想要从我手里买你的画像”。
嫣然娇笑道;“那你多画几张,正好国库空虚,到时候可是一人一半!”。
三人小笑闹着骑马出了皇宫,嫣然不知好久没有出过皇宫了,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们,吆喝声,嘴角上扬了一抹浅笑,心里满是满足。她登基为帝的时候曾经在心里发誓过,一定要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流离失所。
一白,一红,一紫三道绝美的身影,让街道上的百姓们都是看呆了!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大家这才激动的道,女帝,女帝。瞬间,京城便就沸腾了起来,普陀湖更是热闹非凡。
三人坐在船上,喝酒抚琴,好不惬意。
三人都喝了不少的桃花酿,尔夫半依靠在嫣然身上,小脸有些羞红道;“我想给承颜哥娶个小妾,你们可是有好的人选?”。
听到这话,嫣然和景画都呆了,景画开口道;“尔夫,你是喝多了吧”。
嫣然也不解的道;“你和承颜哥感情不是极好的么?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可是吵架了?”。
尔夫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流落,道;“我上次小产伤了身子,一辈子都是不能当娘亲了,伯府不能无后!”,话语里满是果决。
嫣然皱着眉头,伸手给尔夫把脉,微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秋景画看着嫣然面色难看,皱着眉头道;“嫣然,可是还有法子?”。
嫣然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她之前伤得太深了,子宫都已经是切除了,不可能再有孕。
三人安静无声,过了许久,嫣然开口道;“承颜哥是不会同意的”。
尔夫摇摇头道;“我晓得,嫣然,你要帮我,如今你是女帝,你给他赐婚,他不敢拒婚的!”。
嫣然看着尔夫道;“尔夫姐姐忘记他曾经在太奶奶夢之前说的话么?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尔夫咬着嘴唇,看着嫣然,眼眸里满是坚毅道;“嫣然,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
嫣然嘴唇紧闭,并没有开口说话。
秋景画看着尔夫,叹了一口气道;“嫣然,你就答应她吧!”。
过了良久,嫣然才开口道;“我去和承颜哥说说”。
尔夫感激的看着嫣然,声音有些嘶哑道;“谢谢你!”。
嫣然从衣袖里拿出手帕,帮尔夫擦拭着眼角的眼泪道;“别哭了”。
尔夫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嗯,我没事的,反倒是你们二个,我好歹也是出嫁了的,嫣然,景画,你们如今可都是二十五岁的老姑娘了,还不嫁么?”。
嫣然戏谑的轻笑道;“我是想嫁,可是没有人娶啊!”。
秋景画愁眉苦脸道;“我是有人娶,不想嫁啊!”。
说玩嫣然和景画轻笑了起来,笑的各位的欢乐。
秋景画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精光,看这嫣然道;“这天下,能配得嫣然你的,还真有一人!”。
尔夫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浅笑道;“我晓得了,这还真是绝配!”。
嫣然诧异的道;“哦?可是谁?”。
秋景画和尔夫异口同声道;“贤帝!”。
嫣然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哦?这是我出嫁,还是招他为上门女婿?”,打趣的说道。
秋景画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道;“那自然是上门女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