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恍如一梦春楼。
三皇子前两天便就是封了王,却是没有封地,就是个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爷,找皇上闹了几次,皇上不止没有松开,更甚至还出言道;你若没有经过朕的允许出了京城,那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于是恪亲王,便就一直流连青楼之地,夜不归宿,整日买醉。
恪亲王昨夜一夜御了五位名妓,又喝了不少酒,早上起来头疼得厉害,想喝水,发现屋子一个人也没有。心情那是极度不好,推开了门,抓住了过路的浅色衣裙女子。
一脸怒气的道;“把你们老鸨叫过来”。
女子紧紧地蹙着眉头,娇媚的带些楚楚可怜的声音响起;“公子,您捏疼晓晓的手了,有什么事儿,惹得公子大清早的便心情不好?”。
恪亲王这才感觉到自己握着是手十分的娇柔无力,软绵绵的,抬头便对上了那双眼弥漫着水雾蒙蒙的大眼睛,漫不经心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
黛眉轻扫,似乎是因为疼痛娇红妩媚的小嘴微微地抿着。浅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隐隐约约的露出了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恪亲王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惊艳,美人在手,心情也好了许多,也松开了手,只瞧见她白皙的手腕上,便是被掐紫了,他不禁在心里感叹,她的肌肤也太娇嫩了吧!
这时有个婢女打扮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脸着急的说;“姑娘,您怎么还在这里啊,李大人可是等了你许久,都在发脾气了!”。
晓晓咬着嘴唇,抬头看着三皇子,眼眶里眼泪还在打转,却是隐忍不流,微微地福了一礼道;“刚刚晓晓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切勿见怪,晓晓告退!”。
恪亲王怎见得如此的佳人哭泣,拉住了晓晓说;“本王这里也要有人伺候,你留在这里吧”,然后看着婢女说;“你和老鸨说,晓晓姑娘本王看中了,以后只伺候本王一人!”。
晓晓一听,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惊喜,却又是急忙摇摇头说;“不成的,不成的,李大人喜欢虐人,到时候受罪的便是其他的姐妹们了,王爷不可,不可!”,说到最后,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是滴下来,浑身瑟缩,让人瞧着便心生怜悯想要呵护在怀里。
他自然也是这么做的,一把搂住了她,她小小的身子格外的软绵绵,似乎无骨一般。而且身上还有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他暴躁的心,也慢慢的平缓了过来。
而且他昨夜御女一晚上,早上起来便早就是熄火了,可是如今美人在怀,他不由的身下起了剧烈的反应,怀里的晓晓吓得猛的一震。
恪亲王低头看着张着小嘴,一脸惊讶表情的晓晓,眼眸里满是震惊。
晓晓对上了恪亲王眼眸,小脸瞬间的就羞红,有些娇羞的说;“王爷,你的好大,吓到晓晓了!”。
男人最喜欢听什么话?便就是女人赞美认同他们的能力。
于是恪亲王搂着晓晓便转身进了屋子,把门关上,抵上了晓晓,便是猛的亲了过去,晓晓娇柔如水,就好似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那后果自然是惨烈的。
一连三日,恪亲王都是没有出屋子的,哪怕是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娇嗔声,真是娇媚入骨,酥酥麻麻!
恍如一梦的花魁本就是京城里的传奇,听闻不论是那位客人上了她的床,以后便都是指她的牌子,不论其他的姑娘再如何的绝色,都是入不了他们的眼。
恪亲王在青楼里一呆便是半个月,如果不是皇上召见他,他怕是还会继续在这里呆着。
棉儿伺候着晓晓沐浴更衣,晓晓对着铜镜梳妆道;“李尚书今日可是来了?”。
棉儿摇摇头说;“自从李大人晓得你入了恪亲王的眼,便是好几日都没有来了!”。
晓晓眼眸里闪过了一抹讥笑说;“今日恪亲王怕是不得来了,你把这个消息偷偷地告诉他”。
棉儿恭敬的说;“是,小姐!”。
晓晓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狠辣的笑容说;“已经钓了二年的鱼,终于可以收网了!”。
李尚书刚刚下朝回了李府,在门口便瞧见了棉儿,听到棉儿说今日恪亲王不去,他连朝服都是来不及换的,又转身上轿,直接去恍如一梦。
晓晓早便是在屋子里等着,李尚书进了屋子,便就是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和她翻云覆雨起来。
“宝贝儿,这几天,我可是想死你了,王爷对你好不好?来,我检查检查!”。
“大人,哎呦,轻一点,你知道的,晓晓心里只有你的,你都这么多天不来看晓晓了,是不是忘记晓晓了”。
“怎么会忘,这几天,我是茶不思夜不眠都是在想你个没良心的,怕你有了王爷就忘记我了”。
晓晓咯咯的轻笑说;“大人对晓晓的情谊,晓晓都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大人,又怎么会有晓晓如今的地位呢。大人心里也是晓得的,除了那些推不掉的以外,晓晓都是不接的,就等大人呢~哎呦,大人好厉害,晓晓受不住啦~恩,恩”。
李尚书心里很得意,说;“王爷是不是没有我厉害?”。
晓晓娇滴滴在他身下,娇媚的声音响起;“恩~是,大人最厉害!”。
李尚书哈哈大笑,看着在身下化成一滩水的晓晓,心里又是得意,又是满足,那时自己还真是慧眼识明珠!在那么一大群花魁中,独独看中了她,可是花了三万两,买了她的初夜,没有想到,她一跃成了京城里的头牌花魁,就连王爷都是拜倒在她身下。
恪亲王直到了天儿渐黑,陪皇上用完晚膳以后,才出的皇宫,直奔恍如一梦,自己的屋子,却是没有瞧见晓晓,等了一会儿,心道自己早上便是和她说了,晚上一定会回来的。
难道老鸨又逼她接客了,不可能啊,就算老鸨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违背自己的话语。难道是晓晓耐不住寂寞,去找别人了?想到这里,恪亲王一脸的怒火。
直奔晓晓的屋子,一脚踹开了屋子的门,直奔里屋,看到晓晓一袭绯色纱衣三千秀发披散在腰间,娇媚绝美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清美飘渺。
恪亲王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男子以后,心里这放了下拉,走到晓晓旁边,想楼主晓晓,可是从前一贯温柔乖顺的晓晓,如今却是躲了过去。
掌大的娇小无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地中海最澄净的黑色双眸,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三千秀丝格外的娇媚。身着一件象牙白拽地长裙,外罩一件绯色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
恪亲王以为这是她又是在和自己玩欲改还休的游戏,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笑眯眯的说;“今日晓晓真是好雅兴,你又想玩什么游戏?本王一定好好满足你”。
晓晓也妩媚一笑,眼眸里星光点点,似乎是无声的邀请,带着一种悲凉的绝美,不知为何,恪亲王忽然觉得有些不安,好似她要离开自己一般。
于是今天夜里他格外的用力,让晓晓一直在他身下求饶,这样他才能打消自己心里的不安。
终于,晓晓在他身下沉沉的睡去,恪亲王也温柔的在她额头上轻吻,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可是不知为什么明明很累,他却睡不着。
忽然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在动了动,他以为她是要去如厕,每次她都是害羞的,于是他转了一下身子,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感觉到旁边的人并没有下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缠绵的在他脸上划过,眼泪滴滴的落在了他脸上,不舍的声音响起;“王爷,从小妈妈便是告诫过我的,进了着烟花地,最不能动的就是心,怎么办,晓晓已经对王爷动了真情。昨天,李大人来了,强迫了晓晓,事后晓晓洗了三个时辰的澡,可是却还是恶心得只想吐”。
“王爷,晓晓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那么脏,那么脏,怎么能够肖想王爷呢。待到晓晓去了以后,王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愿来生,晓晓能以清白之躯早些遇到王爷!”,俯身轻轻地在恪亲王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王爷一睁开眼,便瞧见晓晓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刺进了胸膛,王爷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看着晓晓,大吼道;“你竟然敢给我下药!”。
晓晓浅浅一笑,美得让人窒息,道;“晓晓,知道王爷会武功,也晓得王爷睡得浅,只有只有这样,王爷,王爷才不会阻止晓晓,冷~王爷,你抱抱晓晓,好不好?让晓晓死,死在心爱人的怀里,也~也不枉晓晓,来人世间一遭了”。
恪亲王紧紧地抱住了晓晓,眼眶也通红,说;“晓晓,本王不嫌你脏的,你怎么这么傻”,然后大喊道;“外面都是死人吗?快点,快点叫大夫,不然本王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
外面的人听到了响动,赶紧推门进来,然后请大夫,经过救治,晓晓命保住了,不过因为伤得太深,还要静养一个月。
冲冠一怒为红颜,天还蒙蒙亮恪亲王手持着马鞭,带着数百个侍卫,直接奔向了李尚书府,李府一百五十二口人,无一人存活。
这事影响太过于恶劣,当天早朝都没有上,皇上直接派兵捉拿恪亲王,这真是不死不能平民愤啊。
不过这事倒也还真是曲折,当天便就有人上书,说是李尚书贪墨纹银,强占民女,而且占人良田。皇上自然是派人严查,不管是真是假,那也一定是真的,因为恪亲王这件事情太抹黑皇权了。
安嫣尘派人去李府找证据,却意外的发现了与书府的密信,居然是贪墨了给西域士兵的粮饷,棉衣粗制滥造,武器也是以劣充好。
这件事情闹得极大,此事交给大理寺处理,他亲自督查。再加上平时皇上那铁血的手段,京城可是不少官员都人人自危啊,毕竟要说清白,也没有几个人,是真正清白的。
如今天儿极好,不冷不热,在院子里晒太阳是极好的。
傲晴给嫣然捏着腿说;“小姐,云妃娘娘下了贴子,邀你明日进宫赏花。
嫣然一边看着书,一边说;“说我身子不好,最近在修养”。
傲雪手里拿着帖子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一边咂嘴一边说;“小姐,安府可是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有七位小姐,想上门拜访”。
嫣然慵懒的眯着眼睛看着太阳说;“这半个月,任何人都是不见的!”。
她能挡住别人,可是却是忘记了,娘亲也是书府的人,而且自从安将军去世以后,书府的人便是来得更勤了,而且安夫人也是经常回书府。
嫣然从贵妃榻上起来,眼睛还没有全睁开,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娘亲,你找女儿有什么事么?”。
安夫人坐在了矮榻上,看着嫣然叹了一口气说;“娘亲刚刚从书府回来,你可是晓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嫣然坐正,傲雪很自然的上前来整理她的发鬓和衣裳,然后端上了一杯清热的茶,嫣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娘亲,这事女儿也不甚清楚,傲晴,你可是晓得?”。
傲晴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礼道;“奴婢听外头的人说,好似是恪亲王为了青楼花魁带人去杀了户部李尚书全府,一百多口人无一活口。也听闻好像是户部李尚书是贪墨了国库给西域派发的粮饷,所以才遭灭门的,少爷奉皇上口谕,去李尚书府找证据。结果查出了和书府一起贪墨军饷的账本,如今书老爷,书府五位公子,都在大理寺接受调查”。
嫣然挑着眉头道;“西域,那不是爹爹身前所在军营么?难怪偶尔听爹爹说过,冬日的棉袄不抵寒,不少伤残的士兵都是冻死了!兵器也是粗制滥造,和敌军交手,便是折断了”。
安夫人一听,眼眸里浮现了一抹怒意道;“真的?”。
嫣然点点头,一脸认真道;“恩,不信娘亲可以问问弟弟”。
安夫人自然是不会质疑女儿说的话,心道着,你们居然敢算计到将军头上,还想要女儿去皇上那里求求情,别痴心妄想了!她与安将军成婚这么多年来,连脸都不曾红过一次,虽然将军很少说在军营里的事情,可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她对那些士兵也是从内心喜欢尊重的。
嫣然眼眸里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却又极快的恢复了,开口道;“娘亲,可是外祖母和你说了什么?”。
安夫人摇摇头说;“没有,女儿想多了,娘亲就是过来看看女儿”。
嫣然娇笑道;“恩”。
第二日,书府有下人来请安夫人过去,安夫人却以身子不好,推脱了,那想到下午书老夫人便是亲自来了。对安夫人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又说了以前的种种,再发誓道,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与书府无半点关系。
于是嫣然第三日,便是直接进宫,面见皇上。
宫里如今冷清得很,统筹才三位妃子,云皇贵妃,书妃,梦昭仪。过段时间,到五月份便是要选秀了,不过皇上却是免了,说如今国库空虚,前线打仗的士兵吃紧,他又怎敢铺张浪费。传了出去,百姓可是纷纷赞同,好一个明君。
德本亲自在宫门口等着,然后坐着皇上的龙辇直接去了御书房,这可真是天大的殊荣啊!
到了御书房,嫣然福了一礼道;“嫣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头看了嫣然一眼,嘴角带着轻笑说;“免礼,你来得很巧,刚刚御膳房送来了些甜点,你尝尝!”。
嫣然也没有拒绝,坐在矮榻上,便就真的吃起了点心,然后,再悠闲的看着书。她晓得,皇上肯定是晓得自己来找他是何意,怕是也知道自己不想给书府求情!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皇上开口道;“嫣然,你过来帮我研墨吧!”。
嫣然放下了书,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皇上,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这才从矮榻上起身,走到书案旁边,看着墨确实没有了,于是便认真的研墨了起来。
皇上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开口道;“你来可是有事?”。
嫣然眼眸随意的撇过了皇上手上的奏折,说;“恩,想问皇上怎么处置书府!”。
皇上浅笑着撇了一眼嫣然说;“嫣然想怎么处理?”。
嫣然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秉公处理。”
皇上轻笑道;“还以为你要满门抄斩呢!”。
嫣然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惊讶,看着皇上,说;“皇上怎么会这么想嫣然?”。
皇上看着嫣然,略带调侃道;“那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