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陪着安夫人逛了京城里几条热闹的街道,安夫人这些天身子一直不太好,如不是安夫人瞧着嫣然憋在府里太久了也不会逛这么久,正准备打道回府的说话,却碰到了书老夫人携带者书纯品和几位表妹在赏花灯。
书老夫人看到嫣然那笑得可是十分灿烂,邀请安夫人和嫣然上书府的船,一块儿游湖,安夫人自然是不得拒绝,嫣然也自然陪同,心里却在猜想书老夫人又想做什么?撇了一眼书纯品,眼眸里不禁有了几分讥讽,书纯品可是比她还大上一岁儿,还没有议亲,想必打着太子的小九九吧!
果不其然寒暄了半个时辰,便步路了正题,只是嫣然没有想到,书纯品居然如此的大胆。
书纯品跪在了嫣然的面前,面色绯红,刚柔声如珠玉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表妹,表姐有一事相求”。
安夫人眉头微微一蹙,书老夫人拉着安夫人的手说;“宛筠啊”,把安夫人想说的话全部堵了下去,安夫人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把书老夫人的手给拿开,没有接话。
气氛瞬间便有些冷场,最后还是书纯品开口说;“表妹,表姐心里住了一个人,就想嫁给他,还请表妹帮表姐,表姐以后一定是不会忘记表妹的恩情的!”。
这不害臊的话语一出,嫣然差一点手里的茶杯都摔了下去,放下茶杯,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说;“刚刚嫣然走神了,表姐再说一次可好?”,一双杏仁般的大眼睛里满是清澈无辜,似乎刚刚真是走神了。
书纯品面色羞红,便把刚刚的花儿再重复了一次!
书老夫人眼眸里也闪过了一抹害臊,却是略提高了声音说;“纯品心眼死,奶奶也是劝了许久,却又是舍不得纯品整日以泪洗面,这才拉下老脸求宛筠”。
书宛筠看着跪在地上的书纯品,脸上有些红,是被书纯品刚刚说的话给臊得慌,那家小姐如此的不害臊,竟敢说出这种话,撇开了眼,声音有些冷淡的道;“不知侄女看上的是那家公子呢?”。
“侄女心仪的是太子”,书纯品抬起了头,没有一丝羞愧的意味,话语里反还带着几分强硬。
“哐当”一声,安夫人本来还端在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脸也是气得绯红,咬着牙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种话还真不害臊”。
嫣然赶紧起身给安夫人捋着背说;“娘亲,你身子才好,切莫动怒了”。
书老夫人被书宛筠的动作给吓到了,她从小看着书宛筠长大,书宛筠性子一贯都是温柔温顺的,哪怕受了委屈也是不吭一声的,她都拉下脸来和她说了,她还敢给自己摔杯子,面色也是极难看。
“宛筠可真是好大的脾气啊”,书老夫人的话语里已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她也是真的恼了。
书夫人虽然气得不行,却也是不得不降低声音,说;“娘,宛筠刚刚真是被纯品的话儿给气到了,并不是真发脾气”。
“哼,娘亲还以为宛筠嫁出去了,就忘记自己是书府的人了,娘亲就纯品这个嫡孙女,平时纯品是个极听话,懂事的,这次虽说是有些不太规矩,可是不是还有嫣然吗?她和太子从小就是青梅竹马,说句话儿太子一定会听的”,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一眼书宛筠,丝毫不记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无理取闹。
要说别的事情,安夫人还真不会这么气恼,自从太子当众悔了婚约以后,就没有谁再敢在她面前说太子二字了,如果还要嫣然去求太子,这事怎么说都不成。
安夫人没有开口接话,就那么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
书老夫人看到宛筠没有答应自己的话,便就看着嫣然说;“嫣然,奶奶知道你素来是最有孝心的,又从小和纯品一块儿长大的,如今纯品年纪也是不小了,可她心眼死就认准了太子,你便去和太子说说,让他娶了纯品”。
安夫人冷哼了一声说;“娘亲真不是强人所难吗?”。
“为娘没有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书老夫人声音极大,有些尖锐,怕真是的被书宛筠给气到了!
还跪在地上的书纯品连忙开口手;“奶奶,你身子不好,姑姑从小就疼纯品的,只要纯品认真求求姑姑,姑姑一定会答应的,御医说了奶奶千万不要动气,奶奶气坏了身子那可是怎么办!”。
嫣然轻笑声响起,看着书老夫人和书纯品二人作戏,心里就直想吐,说;“表姐想嫁给太子求嫣然是无用的,去求云若烟,她是个大度的,表姐认真求求,她说不定就答应了”。
书纯品咬着牙,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眼眶留蓄满了泪水,却隐忍不流,看着还真是有些可怜。
书老夫人面色慈祥的看着嫣然说;“都是一家人,纯品又何必去求别人呢!”。
“那日未娶先休的事情你们也都是知晓的,如今再要嫣然去求太子,嫣然可是做不出那么臊的事情”,嫣然挑着眉头看着书纯品,讥讽的意思十分明显。
“太子和嫣然从小就认识,你说的话儿太子一定会听的”,书老夫人略有些讨好的说,如不是因为这样她从不会要纯品求嫣然,太子未娶便休心里肯定是觉得愧对嫣然的,只要嫣然开口,太子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嫣然怎么看不出书老夫人的意思,想踏着自己往上爬,她也不怕摔死。
书纯品也开口道;“纯品一定会记得嫣然郡主的大恩大德”,只要她能让自己嫁给太子,那么以后她便就是嫣然这一边的人了,她不是和紫儿郡主便对盘么,不是不喜欢梦怀碟么?她都可以帮她的。
嫣然冷笑,她想对付茶紫儿,梦怀碟,她们又哪能活这么久呢。
“表姐不是和紫儿郡主素来交好吗?她如今是太子侧妃,求她不求嫣然要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