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轻笑道;“不叫便不叫,你唤我一声嫣然便是”。
于是宸诚实真的喊了一声;“嫣然”,说完似乎还很满意的又喊了一声;“嫣然,这个名字好听,嫣然一笑百媚生”,说完以后还自顾自的点头。
嫣然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们几个还真是看呆了去,巴掌大的白净小脸,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秀气却又高挺的鼻梁下有张樱桃般的小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笑容浅浅,却无比艳丽,整个面庞精致绝美。
一袭浅白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兰花,胸前彩绣并蒂莲,边上弹墨彼岸花,华贵的白色貂毛。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勾银丝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但又不失高贵一双黑色的眸子,娇艳的红唇,倾国倾城的绝色脸上,不施粉黛都已倾国倾城。
看着他们看呆了,嫣然不禁笑容更甚了,如果说开始还如暖阳的话,那么如今便是艳阳,一双大大的眼眸里满是笑意,直到秋景画咳嗽了一声,他们才从嫣然身上转移了视线,或多或少他们的脸都有些绯红。
“久闻嫣然弹得一手好琴,今日不知道我们可否有荣幸听上一曲?”,韩世子摇晃着手里的折扇看着嫣然笑得那是灿烂。
宸诚实又哼了一声说;“秋公子的琴才是最好听的”,下巴微抬,十分的傲娇。
嫣然不知为何看着宸诚实就忍不住想笑,看着秋景程说;“那你抚琴,我吹笛,可好?”。
“好”,秋景程回答得十分的痛快,没有半丝犹豫。
那年,嫣然的笛声走进了秋景程的心里,而秋景程的琴声让她记住了他这个人。
转眼间便就到了除夕,又是一年最热闹的时候,以前还有太子陪着嫣然,如今嫣然真真是孤家寡人一个,虽有不少的贵女递了帖子想约她放花灯,可是她却瞧到不瞧帖子一眼。
皇宫每年除夕宴是最为热闹的,只是前些天儿皇宫里不甚太平,后宫里面权倾一时的淑妃娘娘被赐死,没有人知道何原因,皇后的娘家秦府满门抄斩,听说是贪污了国库不少银子,皇后也气的一病不起,今年除夕皇后并没有出席,淑妃娘娘也不在了,皇上旁边坐的人儿,嫣然都觉得陌生得很。
今日除夕宴,嫣然自然是不得穿白色,而是一袭张扬的红色长袭纱裙纬地,外披白色的貂毛,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用白色银线钩织的大片曼陀罗花,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见过嫣然郡主”,诸位贵女一一请安。
“免礼”,嫣然淡淡的声音响起,便轻移莲步,从诸位贵女旁边走过去。
虽带浅笑,却神情冰冷,声音虽温柔,却不带半分情感,明明只是一个被休了的郡主,可是她却浑身贵气逼人,哪怕是平时的一袭白衣都雍容华贵,今日刻意打扮以后,气场比公主还要强上几分。
嫣然嘟着嘴唇,眼眸里有一丝恼意,说;“今日本郡主还不信找不出来了”,说完便在偌大的御花园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一双秀美蹙在一起。
有太监宫女要帮嫣然郡主寻找,可是嫣然郡主只是摇摇头,在御花园里走了好几圈,最后累了便坐在了凉亭里面,本来还无精打采的眼眸,在看到湖边上的那一盏莲花灯以后,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意,走到湖边上说;“晴儿,帮我找根棍子来”。
待到嫣然拿到了湖面上的莲花灯,看到莲花灯上的一张小纸条,嘴角便上扬了一抹灿烂的弧度,正准备打开的时候,听到了咳嗽声,便转头,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便就凝固在嘴边上了。
茶陵搏看着和嫣然手里拿着的一张纸,眼眸里闪过了一抹狐疑道;“不知嫣然郡主手里拿的是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嫣然收起了纸条,冷哼了一声说;“不劳茶世子操心了!”,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一贯文质彬彬的茶陵搏却突然拉住了嫣然的手,面露凶光,竟想推嫣然下湖,嫣然反应很快抬着脚就往茶陵搏的身下踢,而茶陵搏死了心的想退嫣然下湖,任嫣然怎么打他,他都没有闪躲。
“景画不该死,她是替你死的,你去死吧”,说完青筋暴露,面露凶狠,伸手就把嫣然推下湖。
嫣然在听到他说的话,瞬间也呆愣了,没有挣扎,嘴角嗫嚅道;“你说什么?”。
就在嫣然即将掉到湖水里的时候,一双宽大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抱,把她带到了岸边上,温柔的声音响起;“嫣然,你没事吧!”。
嫣然看着温懿轩摇摇头说;“没事”,然后看着茶陵搏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话语里有着几分激动。
温懿轩嗜血的眼眸扫过茶陵搏,本来还激动要癫狂了的茶陵搏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急忙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就疾步要离开,却没有看到台阶直接滚到了冰冷的湖水里。
“快来人,茶世子掉到了湖里”,温懿轩冰冷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便就有拿着火把的太监宫女赶了过来,跳入湖水里捞起茶陵搏,嫣然给他把脉,惊讶的摇摇头他居然死了,不过才掉入湖水里小半个时辰,怎么可能会死?在看到他额头上的那鲜红的血迹的时候,她从发现他是额头受了重伤,估计是刚刚摔倒了湖水里的石头上,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