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到她旁边,握住了她的右手,不容置疑的说;“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了!”。
嫣然没有抗拒他的手,确实很暖很暖,让她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一些,她虽然在军营里面见惯了死人,可是对于孕妇,她也曾经也当过母亲,可是孩子从来没有出生过刚刚那个小孩子又是死胎,所以她内心是极为悲伤的。
虽然说这间屋子叫药房,可是真心小得可怜,中间一个长方形的大桌子上,上面放满了药,窗户下面有一个书桌,不过不大,上面密密麻麻的放满了纸张,还有一个小矮凳,其它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大夫也没有藏着掖着,拿出了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说;“那次在宫里,我们就讨论了一晚上的瘟疫,我把你一路上的资料全部都整理了一遍”。
嫣然低头看着桌子他整理的厚厚一叠纸说;“恩?”。
“在路上你们遇到了疯马,疯疯癫癫,口吐白沫,调查出来是染了病,会传染,然后就杀了烧了?”,温大夫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吓人。
嫣然点点头说;“恩”,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时你们特地呆了一个月,确定没有其它的禽兽和人受到感染,才离开的。可是,京城里面也发生了这样的状况,前天从那边的破庙里面救了三个乞丐,今日全部死了,而且接触的几个人全部都受了感染,在发烧,我已经隔离开了”。
“带我去看看!”,嫣然说得很肯定,丝毫没有觉悟如果是瘟疫的话,她去了极容易受到感染。
太子立刻说;“不准!”。
嫣然看着太子,很认真的说;“我是大夫,他们是病人,我不能袖手旁观!”。
“把他们都烧了,接触过的人全部隔离!”,他说得很果决,他是太子,未来的帝王,他有权利也有义务为数万万百姓负责,如果瘟疫真的传染开来,还是在京城,那么危害就不止一点点,三国关系表面和谐,内地也是矛盾重重。
嫣然虽然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她站在大夫的身份上面来说,她也不允许连什么病都没有确定,就给他们判死刑,于是说;“我是大夫,你让我去看看,如果他们真的得了传染病,而且无药可救,我就支持你的做法!如果只是误诊呢,再者说来,如果真的是瘟疫的话,为什么无独有偶恰好发生在他们三个身上,在其他人的身上自然也可能会发生,提前做好防范,不是更好么?”。
温大夫也点点头说;“谁也不知道还有那些人接触过他们三人,嫣然医术比我精湛许多,也许我真的是误诊”,虽然他这么说,可是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相信的,可是他宁愿自己是误诊,因为如果真的是瘟疫的话,那么死的人将会太多太多。
如果他不是太子,他不要天下苍生考虑,他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的提议,可是他是太子,他要为天下的百姓负责,他必须答应,想到这一点,他突然有些憎恨自己的身份,却也不得不点头同意!
温大夫和嫣然去隔离的房间看病人,太子自然是不能一同去的,却也没有率先离开,如果不是瘟疫还好,如果真是瘟疫,那么太子受到传染的几率太大,影响得可不是简简单单几个人。
太子坐在这里觉得时间很难过,以前他总是嫌时间太快了,他还有许多书没有看,许多事情没有做,可是第一次,他觉得时间如此的难熬。他脑海里面想了许多对策,如果真是瘟疫那么第一步要把这里所有人隔离起来,第二步就是消毒,关城门,京城全部消毒,第三部就是聚齐所有的大夫,找出对应的方法。
四个时辰以后,他们终于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太子提着的心也终于碎了,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怎么也不希望真正的发生,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是瘟疫?”。
温大夫摇摇头说;“不是瘟疫,却也是极严重的传染病”,说完以后,他也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瘟疫,是传染病那么就有得治。
只要不是瘟疫,太子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传染病虽然严重,但是也能控制得了代价不会太大,如果是瘟疫的话,那真是天灾,代价太大了。
嫣然也开口道;“把他们全部隔离开来,每日用艾蒿消毒,每个屋子用火熏一次,派人给他们每日每日的行动做记录,特别是吃了什么,然后水源也要消毒!水须煮滚方能使用”。
温大夫点点头说;“恩!”。
嫣然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十张银票,都是一万两的数额说;“这里还是太冷,有些屋子透风,怕是这几日就要下雪了,多买些被褥过来,他们大都是营养不良,必须好好的补一补!”。
温大夫看着桌子上十万两的银票,不禁有些诧异的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嫣然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温大夫看着她一身素雅的装扮说;“你又当东西了?这次是当的首饰还是字画?渍渍渍,你还真是败家,下次要当什么,你和我说,当给我”。
嫣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成啊,我当给你,你有银子给我么?你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一点,都贴上去了,比我好到哪里了!今日这银子是太子给的,不然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再说了一下病情要怎么控制,嫣然和太子便就先回去了,外面的轿子还在,马夫却是不见了,怕是去睡觉了!嫣然也不好意思大晚上的去叫马夫起来赶马,看着太子,忽然天空下起了雪来,嫣然露齿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说;“要不我们走回去?”。
月亮很圆也很亮,在雪的照应下,天儿更亮了,太子牵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灿烂的笑容说;“好!”。
听到太子同意了,嫣然的笑容更是灿烂,开始那些不好的事情,太子忽然都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