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想了很久,摇摇头说;“好像没有吧,可能小的时候有过,我不太记得了!”,她确实有些想不起来了,前世,再加上着一世,经历的事情太多,有些混了。
太子也没有多追究,换了个话题说;“听人你这几日都在家绣衣裳?”。
嫣然很委屈的点点头说;“恩,娘亲教我,可是我怎么都学不会,还扎了好几下,后面娘亲看不下去了,便说,罢了罢了!”,说到最后还笑了起来。
太子还真没有想到她不会女红,怎么看她都是个标标准准的名门贵女,最基本的女红竟然不会!
嫣然看着太子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本来理所当然的神色也换成了底气不足,软糯糯的说;“真的不会啊,学了好久的,可是每次都扎手,还把血染到帕子上面去了!”。
太子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便轻笑出声说;“罢了,罢了,不会就不会,别学了,反正有绣娘的!”。
听到这句话,嫣然的小脸上也笑开了花说;“恩,嫣然也这么觉得!”。
这一下子,气氛就好了起来,嫣然放下了心里的抵触,她本来也就没有想过不嫁给他,以前是她心里背负了太多前世的记忆。而那次尔芙出嫁的时候,他和她说的那些话儿,让她忽然轻松了许多,再加上在西域那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军营里面看惯了死亡的画面,她忽然就想通了,以前的事情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不要说太子如今对她用情之深,就算太子不爱她,她也依然要嫁的,与其哪样不开心的过,还不如开心一些过完一生。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物,不要重蹈覆辙,其他的事情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安焉尘是秋景程说下学了第一个跑出去的,远远的就看到了嫣然和太子,不过他完全忽视了太子,小跑到嫣然的面前,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
嫣然笑着说;“恩”。
焉尘这时才恭恭敬敬的行礼说;“参见太子”。
太子笑着看着他说;“还晓得行礼,以为你瞧见了嫣然,都瞧不见本太子了!”。
焉尘笑得很开心的说;“昨日姐姐说带我逛京城,我还没有逛过京城呢!”。
这时后面传来秋景程带笑的声音说;“难怪今日你上学神不守舍的,原来是要出去玩了!”。
听到这个声音,安焉尘立刻收起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秋夫子”。
嫣然故意皱着眉头看着焉尘说;“上学不认真了?”。
安焉尘的脑袋低得更低了,太子伸手摸着焉尘的脑袋笑着说;“好了,别装委屈了,你姐姐又不会真生你的气”。
安嫣然撇了一眼太子,太子笑得更灿烂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眉目传情,看得秋景程里面有些不太舒服!他早早就看到嫣然了,她安静的站在太子旁边,二人就宛如天生一对,太子温柔深情,嫣然娇美端庄,男女都俊美登对,为何他心里会有那莫名其妙的失落和难受,所以他从故意走了过去。
不少的少年都从殿里走出了了,看着那树下完美的二人,竟然有些移不开眼,他们虽然不是经常看到太子却也是偶尔能见到几次,男人对男人的容貌一般无太大的印象!可是对于传说中惊为天人的嫣然郡主,以前就算能看到也只能远远的看,面容姣好却瞧不真切,可是今日近距离的看,才发现果然是清美无双,比传言更加美丽动人。
多年以后,当嫣然容颜迟暮,依然有许多少年记得,当年站在树下那一抹绝美的容颜。
嫣然倒是不晓得给焉尘讲课的是秋景程,他的才学嫣然是晓得的也是从心底里面敬佩的,如果她是男子,那么他的课她定是要上的;“焉尘这些日子麻烦秋大哥了,秋大哥是个真文人,尘儿可是要认真学习才是”,眼里有一抹艳羡。
秋景程看到嫣然那眼眸里面的那么艳羡,突然就觉得很奇怪她很少在京城如何得知他是真文?同时又有一抹被认同的高兴,就像被大人赞扬过的小孩,他不悦的心情一下子便好转了起来。
嫣然没有想到太子也要和他们一同去逛街,惊讶了大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太子看着她那惊讶的模样,还真是有趣得紧说;“怎的?不欢迎?”。
这时嫣然才发现,太子今日穿着的浅色丝锦长袍,虽然华贵却也不张扬,不是内行人绝对瞧不出来,既然他都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么她再拒绝也是无济于事,只得点头同意。
轿子送他们到了京城里面最繁华的街口便就放他们下来了,嫣然在轿子里面换了一套素雅的长裙,外面披了一件青色的披风,头发简单的盘了一个坠马鬓,上面斜插着一只银色勾花的簪子,贵而不华,她一贯的做法。
焉尘本来就穿着十分低调,虽然都是上好的雪料,可是款式素雅,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也都穿得差不多。
三人行,嫣然走在最中间,街道上人毕竟多,他们都怕伤着了嫣然,可是嫣然上了街道却是大变了平时易静的性子,东看看西看看的,看什么都觉得格外的有趣。
路过买冰糖葫芦的时候,嫣然更是拉住了焉尘的衣服笑眯眯的问;“尘儿,你喜欢吃冰糖葫芦么?”。
焉尘本来想摇摇头,他虽然还不算得上是男人却也是有九岁了虚岁都十了,怎么可能会喜欢吃小孩子吃的东西?可是看着嫣然那亮晶晶的眼睛,他只得说;“恩,喜欢!”。
于是嫣然屁颠屁颠的到买冰糖葫芦的老人家面前,掏出了碎银子买了三串,一人给了一串。
太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冰糖葫芦,那甜得掉渣的糖,就算他不是太子的身份,他实在是下不了口。
嫣然吃得很快,吃完了看到太子手里还拿着,根本没有想吃的意思,便说;“晟睿哥,你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