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离开,宁致远的神情冷漠,对薄云说:“脱鞋,进来。”
她蹲下身,低头把凉鞋的袢儿解开,长发滑落,他看见她白腻的后脖颈。好热!
今天她穿着棉布裙子,天蓝色的伞裙下面是新藕般的小腿,纤细笔直,皮肤晶莹得似乎在发光。可能是外面天气热,也可能是害羞,薄云的脸上泛出一抹嫣红,眼眸如刚哭过,水光湿润。该死的,她又在咬着唇瓣!她不知道这样是在勾引男人吗?
她紧张地拽着裙摆站在玄关的样子让他立刻就想把她抱紧,狠狠掠夺她的甜美。宁致远深呼吸一口,走去厨房,像个老朋友那样问:“喝什么?”
薄云傻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她一眼,手里晃动一瓶矿泉水。她忙说:“谢谢!”快步走过去接过来,水很冰,绿色的玻璃瓶很沉,她努力拧开瓶盖,宁致远拿出两个水杯放在黑色大理石的吧台上。
她倒了两杯水,气泡咕咕冒出来,像她忐忑的心。宁致远一边喝,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黑眸如同火焰,她的皮肤能感觉到那高温。
她心慌意乱,手一抖,水泼在衣襟上面,她穿着宽松的白棉布罩衫和浅蓝色裙子,都是夏日的轻薄质地,这一下****一大片,她的内衣透出来,纯白底子上印着蓝色小花。水渍在迅速蔓延,宁致远小腹的火瞬间烧起来。
她狼狈地低头,慌忙抓起桌上的餐巾纸擦拭。宁致远的手拽住她的手,把她拖到怀里。她的味道真好,像月夜里吐蕊的小野花。
他寻找她的唇,急切索吻,他夺走了她的初夜,初吻他也要!
两个人倒在厨房地板上。他说不清哪里来的情绪,突然很想要,此时此刻,多一秒都不能等。
她的穿着打扮一点儿也不性感,和任何在街上匆匆而过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宁致远一清二楚,她今晚不是来勾引他的,但他就是这么迅速地燃烧起来,即使她没有任何特别的举动。
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压上去,她因为疼而咬住自己的手,他清楚看见她的颤抖和惊慌。她什么都不懂,不要紧,他来主导。
最后,地板是干燥的,他们是湿漉漉的。
一切归于平息,宁致远独自上楼去,她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去浴室冲洗一身的黏腻。再次下楼的时候,他换了身衣服,清爽整齐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刚才的失态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她裹着浴巾站在客厅中间,宁致远不说话,她不敢动,也不敢坐。衣服上都是汗和水,她不想再穿。宁致远明显有洁癖,她不想让他讨厌。
他的话依旧简洁:“还疼吗?”
她咬一下唇,疼,这不是做梦。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又轻轻地点点头。
宁致远看着她掩藏在长发中的脸,继续追问:“这几天,你跟别的男人睡过吗?”
她猛地抬头,宁致远的问话是严肃的,他不是在调侃。她坚定地摇头。
“很好。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同样,我用过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碰。”
薄云心里一疼,对,她只是个“二手货”,被粗暴地使用了。
她鼓起勇气问:“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