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是把自己想出的法子告诉了西门茸儿。西门茸儿当即的反应也是去找那个不小心把消息透露给乔忻晏的老人。卿茶摇头,比划道:“不知道是哪个老人,不如你去问问乔忻晏吧。”
西门茸儿听她那么说,也就相信她没有去见乔忻晏。当然,卿茶提议让西门茸儿再去问,不仅仅是为了隐藏自己去见乔忻晏的这件事情,还是因为目前找到那个老人,问明当年欧阳山庄和其他门派个人的恩怨才是最直接快速的方法。其他还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应当就只有玲珑姐了。想到她,卿茶就不由摇头。
西门茸儿是怀疑乔忻晏的。她甚至怀疑其实根本没有这么一个老人,是乔忻晏利用她们回到欧阳山庄而已。所以,西门茸儿把目标锁定在了公子纥的身上。
“问乔忻晏做什么,脑筋不要那么死,我们可以自己去找啊!”
卿茶不确定乔忻晏会不会把那个老人的下落告诉西门茸儿。不过,她希望乔忻晏会说,这样她们就可以早一点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再被人利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说实话,如果乔忻晏真的告诉了西门茸儿,那卿茶的少女心也会受挫的。所以,对于西门所说的“自己去找”的提议,卿茶是非常有激情的。
“那我们怎么找啊?”
“公子纥和欧阳旦从小玩到大,对欧阳山庄有那些老仆一定是了如指掌的。只要我们弄明白哪些老奴在欧阳山庄已经二十多年了,再在欧阳旦葬礼那天去找,不就方便很多了吗?”
“可是,他们会告诉我们吗?会不会将我们赶出去?”
西门茸儿无奈摇头,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卿茶。卿茶打开瓶盖闻了闻,再把瓶盖塞回去。她刚想问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往后跌去。还好西门茸儿早有准备,将她接住,然后给她闻了另一个瓶子的味道,卿茶才慢慢回转过来。
卿茶比划着,问道:“这是什么啊?”
“迷魂香啊。只要这个一闻,那个老人就会晕头转向,知道什么就会告诉我们什么了!”
卿茶点头,心中暗自后怕。如果刚才西门茸儿在她身上试验的话,那现在估计已经又是吵架的场面了。
西门茸儿把那个香袋收好,对卿茶说:“好了,你去问问公子纥吧。然后我们晚上再悄悄去。”
卿茶点点头,又去找了公子纥。公子纥回忆了一下,说道:“二十年的老奴啊……好像没有了吧……我小的时候还有几个,可是后来一个一个地推说年纪大,或者是因为孩子的原因都离开了欧阳山庄。你找他们干什么?”
卿茶摆摆手,回避了这个问题,然后再行礼,告别了公子纥。
连公子纥都不知道呢,乔忻晏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啊?
卿茶怎么也想不通,回去告诉了西门茸儿。西门茸儿冷笑一声,道:“那就是压根没有这个人,我们被利用了。”
“什么……意思……”
“压根就没有那个老人,乔忻晏知道自己的身世,利用我们回到了欧阳山庄。”
卿茶觉得西门茸儿对乔忻晏有偏见,比划着说:“那就不能是他为了帮助化解两家的恩怨,为了保住公子纥的性命才这样布局吗?茸儿,你为什么老是把一件好事看成坏事呢?”
欧阳旦下葬了。慕容绵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走出慕容世家,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被黄土掩埋。慕容绵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西门茸儿和卿茶一起将慕容绵给送上了马车之后,卿茶回头去找乔忻晏的身影。乔忻晏已然忙碌于打点葬礼的各项事宜了,这样让身心憔悴的欧阳严省心了一些。卿茶看着在人群里穿梭的乔忻晏,想着自己是担心是多余了,然后就跟着西门茸儿一起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众人皆是沉默。等到了慕容世家,管家容叔立刻迎了出来,说道:“你们可回来了,四方谷的另外四个姑娘在里头等着呢!”
西门茸儿和卿茶俱是一愣,神色欣喜。不过,慕容绵现在还昏迷着呢。公子纥立刻吩咐道:“直接带她们去小姐的房间。”
容叔小心翼翼地询问:“那是否将东方姑娘一并也给请来?”
西门茸儿立刻说:“多谢容叔,不过暂时不必了。”
七个姑娘齐聚在慕容绵的房间的时候,慕容绵依旧是昏迷不醒。西门茸儿和卿茶细细看着那四位姑娘,心中放了心。
“你们究竟去了哪里,竟然那么久才回来?”
北堂子叶问道:“你们可通知了笙歌?”
“尚且没有。笙歌的母亲不许我们与笙歌来往,所以一时也没有告诉她。”
“那你们直接将消息告诉她那也是一样的。”北堂子叶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开始诉说她们四个这几个月的行踪与遭遇。
“我们四人被迫跳下悬崖逃生,倒没受什么重伤。后来,我们想着先去拜祭一下我母亲。结果,母亲的坟竟然被人给破坏了。”
“是什么人如此恶毒!”
“后来这几个月,我们便一直在查找那个人。所幸坟墓被毁的那天晚上有一个樵夫经过,恰看到了,才给我们找出了那个人。是一个女人,好像是叫乔子溪。据说,当初她曾经想要暗杀欧阳庄主。所以我们就一路来了京城。耽搁了那么久,让你们担心了。”
“你是说毁坏师父坟墓的人叫乔子溪?那会不会也是她杀的师父?”
“很有可能。”
卿茶听着她们的对话,脸色已然惨白。应该是她没错,不然,那天玲珑姐也不会用那么厌恶的语气和恶毒的话语来形容师父了。
西门茸儿犹豫了片刻,也实话告诉了北堂子叶等人。“其实,这段时间京城里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西门茸儿说完,众人的表情神色都很不自然,房间里的气氛沉静地像是一潭死水。慕容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悠悠地说:“那么……害死旦哥哥的人,就是玲珑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