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茸儿的回答是客客气气的,公子纥也没有再多纠缠,离开了八面玲珑。等公子纥回到八面玲珑准备找慕容绵算账的时候,狗腿子慕容绵立刻把事情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公子纥,告诉他,西门茸儿和1卿茶是觉得那个八面玲珑肯定有问题,才会深入虎穴的。公子纥的心情立马好转,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不早说!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们去合适吗?”
“她们去才是最合适的。再说了,我若是早告诉你了,你能表现的那么天衣无缝吗?不能让八面玲珑的人看出任何破绽啊!”
卿茶和西门茸儿不像东方笙歌一样会唱歌又会跳舞,尤其卿茶又是一个哑巴,就更不可能了。不过,她们两个是东方笙歌的朋友,所以玲珑姐还是去和东方笙歌商量了。
东方笙歌想了一下,说:“茸儿姐姐脾气傲,让她给人表演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不想亏待了她。她的医术是很不错的,不如以后我们八面玲珑多一个看诊的生意,你觉得如何?”
玲珑姐听了直笑,说道:“歌舞坊里开医馆,还真是稀奇啊!”
“是稀奇了些,不过茸儿的医术好,酒香不怕巷子深,你又何愁这日后没有生意呢?”
玲珑姐笑着摸了摸东方笙歌的脸颊,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家西门姑娘的医术好。那可是她家祖传的本事!可是,她的医术太好,才会给我们八面玲珑带来麻烦。你想一想,那些臭男人为了自己的名声,最后陷害别人,什么屎盆子都会往你的脑袋上扣,那咱们八面玲珑可就是永无宁日了。再者,歌舞坊开医馆,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很容易就会变成我们的软肋。我知道你是为你的好姐妹着想,但是你也不能忘记八面玲珑才是你真正的家!”
东方笙歌低下头,又使劲想了好久,才说:“茸儿的厨艺也是不错的,而且她还可以我为姐妹们准备营养的餐食,以后甚至可以帮我们照顾姐妹,这样不是很好吗?”
玲珑姐点头,算是通过,接着问:“那么那个小哑巴呢?我可听说你们一个个的把她照顾的很好,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残废,能干什么!”
“你不要这样说卿茶!”东方笙歌气得站了起来,替卿茶辩解,替她说好话。“是!卿茶是有缺陷。可是她是我们之中最善良的那一个,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开心果。而且,她跳舞并不比我差,只不过她并不喜欢被人关注罢了!”
“好啊!”玲珑姐挑眉,“既然她跳舞那么好,那过半个月,你们两个姐妹来一个共舞。男人都是喜欢新鲜的,是时候给你找一个对手,给那些臭男人换换口味了。”
西门茸儿对于自己的职位没有任何的不满,不过卿茶则是连连摇头加后退。她不喜欢别人关注自己,因为她是一个哑巴。她承认,她是自卑的。她有时候觉得其实自己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善良,她只是因为自卑,只是希望大家都可以喜欢她,而不是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她,才会这样热于助人,善解人意的。
西门茸儿和东方笙歌一人一边地拉住她,说道:“你别害怕啊,没关系的,我和你一起跳,你多跳几次也就习惯了。”
卿茶慌乱地比划着:“我好久没有跳舞了……”
“所以才要联系啊!走吧!”
卿茶赖着不走,可怜兮兮地看向了西门茸儿。西门茸儿说道:“你还想不想留在这里了?这儿可不养吃白食的人!”
卿茶这才跟着东方笙歌走了。东方笙歌很是满意,对西门茸儿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教会她的。你做点好吃的等我们回来哦!我可想念姐姐的手艺了!”
西门茸儿心底一片柔软,时光似乎穿梭回到了两年以前。几个姐妹在外面玩耍,然后喊着对她说:“茸儿!好饿啊!饭好了没有啊!”
卿茶有跳舞天赋也是几年前她无聊,看见东方笙歌一个人在雪地里翩翩起舞便也跟着学,而后就被东方笙歌看到了,还夸她跳得好,之后就一直带着她跳舞。后来,东方笙歌离开了四方谷,卿茶这才没有再跳舞了。不过,卿茶的底子还在,经过东方笙歌半个月的紧急训练,半个月后倒也是拿的出手的。
东方笙歌每个天都会向玲珑姐报告卿茶的学习情况。所以在二十天的时候,玲珑姐就开始大肆宣传,表示玲珑坊来了一位新的舞姬,水平不在东方笙歌之下,而且二人还会带来一段共舞等等。虽然不少客人都已经见过卿茶了,不过那只是惊鸿一瞥,自然也都是很期待的。不过,到了登台的前几天,乔忻晏来找卿茶。玲珑姐可不愿意让自己赚钱的宝贝提前被人看去,所以就推托说不在。乔忻晏拿出了整整一千两白银才得以见卿茶一面。
卿茶并不知道乔忻晏来了,还在和东方笙歌一起练舞。卿茶旋转,乔忻晏的身影一晃而过。她受到了惊吓,没有保持重心,就向下摔去。
“卿茶!”东方笙歌惊呼,卿茶已经落在了乔忻晏的怀里。乔忻晏扶着她站好,两个人分开,保持安全的距离。
“卿茶姑娘,我想和你谈一谈。”
卿茶微微蹙眉,点头答应。东方笙歌在他们二人之间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然后离开了。
卿茶看着乔忻晏,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眼神明亮的看着他。乔忻晏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八面玲珑当舞女呢?”
卿茶比划着手势,乔忻晏隐隐只看懂了“你”和“什么”这两个意思,其他的一点都没有看懂。乔忻晏有些挫败,走到树下折下了一根树枝,递给了卿茶。卿茶抿着嘴唇,走过去,在地上写着:“你也看不起舞女吗?”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这样的地方。”
卿茶低头,继续写道:“那我适合什么地方?”
“这里太过鱼龙混杂,你适合四方谷那样隐世而居的地方。”
“可是就连四方谷那样是地方也会有外人前来的。而且,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哑巴都像我一样可以躲起来照样过生活的。”
乔忻晏想了想,说:“那不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卿茶笑着摇摇头,然后在地上写着:“你回去吧,我暂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随即,便立刻用内力将地上的字迹全部抹去,土地像是被锄过翻新了一样。
乔忻晏紧皱着眉头,说道:“原本我是想过几天就离开京城的。既然你留在这里……我便也多停留些日子吧……”
卿茶用树枝点着地面,最后还是重新的上面划出痕迹。“你来京城是有什么事情吗?”
乔忻晏的心情好了一些,脸上也有了笑容,说道:“有些私事要处理。本来不想打扰欧阳山庄的,不过寒星的人追杀我,住在欧阳山庄也安全一些。”
卿茶又在地上划上了一笔,突然又作罢,只是将树枝丢到一边,重新将地面抹干净,朝乔忻晏摆摆手,转身往外头去了。
乔忻晏看着卿茶远去的背影,原本清朗的面容有些僵硬,眸色中也隐隐透出一些怒气。
另一边,东方笙歌就一直等着卿茶出来。等卿茶出来,东方笙歌就对她说:“我告诉你,茸儿说的没有错,这个乔忻晏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不要再和他有来往了。”
卿茶皱眉,比划道:“你才见他第二面,怎么会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东方笙歌一笑,说道:“我虽然才在八面玲珑呆了两年,可是见过的男人肯定比你多。他这样的男人,你看不破他,也玩不过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和她有接触。等你在八面玲珑多呆一些日子,那些男人说什么话表示什么意思,做什么动作又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你也会知道的。”
卿茶点头,比划道:“我知道,我原本也就不想再和他见面了。”
东方笙歌很是满意,说道:“好,那我们回去练舞吧,没几天就要上台了。”
二人回到那个园子,乔忻晏已经离开了。等到吃完饭的时候,玲珑姐很是激动地抓着卿茶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卿茶啊,我可没想到你这个小哑巴居然这么值钱!一千两啊!整整一千两就为了和你见上一面啊!”
卿茶也很是吃惊,西门茸儿皱眉,问道:“谁花了一千两要见卿茶?”
“就是那个乔忻晏乔公子啊!没想到他一个江湖浪子,居然会有那么多银子。整整一千两啊!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是啊。”西门茸儿也很是怀疑,“整整一千两,够我们四方谷将近三年的花销。卿茶,他和你说了什么?”
卿茶听说了和她见面的代价之后也是震惊地不行,老老实实地说:“和慕容大哥一样。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