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派的人和风无影一赶一追,不觉翻过了几个山头,李雨熙后背中了钟天翔一掌,在巨痛之下,在风无影的怀里,几乎昏厥。
这时,前面出现一座险峰,峭壁耸立,上峰只有一条羊肠小径,风无影看见山峰上到处都是乱石,心中已有主意,抱着李雨熙沿着羊肠小径飞攀而上,上到半峰陡峭处,风无影把李雨熙放在地上。
风无影向李雨熙说道:“妹妹,你先坐一会。”
李雨熙脸色发青,十分痛苦,向风无影点点头。
风无影转过身,往下面的来路看去,只见六派的人影影绰绰追了上来,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双手推动、搬起两边乱石往下掷落、滚去,一个又一个乱石,就这样滚滚往下翻落,险峰只有唯一一条羊肠小径,又十分陡峭,两边是不能立足峭壁,六派的人见乱石自上滚下来,顿时吓得魂飞魄外,除了五派的掌门以绝妙轻功躲过滚下的乱石,其余的五派弟子,都在惨叫声中,被滚石砸成了肉酱。
风无影见五派掌门施展轻功,起落在滚下的乱石上,往自己飞了上来,知道乱石对付不了他们,只好返身,抱起李雨熙,施展轻功往峰巅飞去。
风无影抱着李雨熙登上峰巅之后,发现峰巅除了来时那条羊肠小径,并没有其他下山之路,四下皆是深不可测的深渊。
风无影这才知道自己已走到绝路。
这时,五派掌门先后飞上峰巅,分占五个位置把风无影和李雨熙包围在中间,风无影用滚下乱石在羊肠小径杀死了五派弟子,五派掌门徐太白、岳豹、萧阳子、谢恩、钟天翔此时无不双目圆瞪,怒视着风无影,恨不得一刀把他杀了,为自己门人报仇!
风无影感到全身越来越麻,岳彪飞镖的毒,经过风无影轻功飞奔,掷石之后,毒素在血液里循环得更快,此时毒性完全发作,浑身发出微微的颤抖,额头大汗林淋!
“哈哈哈……各位掌门,他中了我飞镖上的毒,现在已经发作了,他已使不出半分功力了!我们怕他做什么?杀了他!”岳豹见风无影全身发出颤抖,顿时大声笑道。
忽然,一阵箫声飘飘渺渺飘荡在峰巅之上,似近似远,如同流泉潺潺,犹如深壑飞瀑,回荡天地之间。
五派掌门和风无影、李雨熙都是一惊,不知道峰巅之上,怎么会有人吹箫?
飞镖门掌门岳豹对着周围飘无定踪的箫声,恼怒地叫道:“你是谁?鬼鬼祟祟,出来!”
“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竟然沾毒暗器伤人,对使不出功力的人下毒手,实在是我们武林同道的耻辱!”忽然,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冷冷回答道。
五派掌门和风无影、李雨熙不由一怔,循声看去,才发现一棵斜展出悬崖的苍松,一根儿臂粗的树枝上,站着一个负剑的白衣人,背对着着众人,垂下的手中握着一支碧光莹莹玉箫,立于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的枝头,而他脚下是万丈深渊。
五派掌门和风无影脸上都现出惊色,李雨熙心中也惊道:这人立在悬崖之外的松枝上,若是一个不小心,岂不是掉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五派掌门和风无影都看出这白衣人身怀上乘武功。
徐太白看出这松枝上白衣人,绝非常人,于是,双手一拱,带着敬意向白衣人说道:“老夫是神剑门的掌门徐太白,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嘿嘿,我只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寄情山川的人,不足一提!徐大侠,能否给小人几分薄面,放了这两个穷途末路的人?”白衣人仍然背对着众人,欣赏远山流云,深壑流泉,淡淡地说道。
“兄弟姓名不肯见赐,老夫也不敢勉强!至于兄弟要老夫放过这两个男女,恕老夫不能答应,他们可是官军要抓的要犯?”徐太白目光炯炯,一脸威严,捻须说道。
这时,站立枝上的白衣人,缓缓地转过身,身在痛楚之中的李雨熙只觉眼前一亮,心间刹那间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舒适,她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庞,清秀的眉,恬淡的眼眸,脸上是一个如清风白云的微笑,一身白衣,立在枝头,气质飘逸犹如谪仙。
“剑仙?!”五派掌门见了白衣人的面貌后,脸上都现出难以形容惊色。
李雨熙和风无影见了五派掌门脸上神色,心中都不由疑惑:五派掌门见了这白衣人怎么这么惊讶?难道他们认识这白衣人?
虽然俩人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白衣人能够让堂堂五派掌门脸显惊色,说明这白衣人大有身份!
就在这时,悬崖之外松枝之上,白衣人脚尖一点,刹那之间,李雨熙还没有看清他的身影,他已经出现在了她二三步远的地方。
李雨熙不由一阵目瞪口呆!
五派掌门脸色也是一变,一起抱剑向白衣人行礼:“原来是剑仙在此,失敬失敬!”
李雨熙听了这话,心中暗暗猜测:这五派掌门好歹也是一派之长,怎么对这个年轻的白衣人,显得如此恭敬,而且还叫他剑仙,难道他是什么武林盟主大人物?
这被五派掌门人称作剑仙的白衣人,脸带微笑,向五位掌门抱手还礼,道:“五位掌门客气了!刚才云中客听五位掌门说这两人是官军要抓的重要犯人!不知道五位掌门能不能跟云中客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神剑门掌门徐太白指着李雨熙和风无影,向剑仙云中客说道:“剑仙,这男的是龙渊海西域水面的海盗王风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