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熙蹙着眉头,痛苦说道:“我的头好痛!我什么也想不起!”
萧然急忙说道:“那姑娘不要去想了,快躺下头,闭上眼睛,好好歇息!等过几天,再慢慢去想!”
李雨熙依照萧然的话,头躺在躺椅的枕木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当她不再去想,放松下来后,她感到头痛也轻了。
萧然和钟叔见李雨熙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消散,俩人轻轻舒了一口气。
萧然向钟叔轻声说道:“钟叔,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歇息一下!”
钟叔有些同情地看了李雨熙一眼,点了点头。
俩人轻轻走出了草庐的大门,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听到俩人脚步声,消失在外面,李雨熙慢慢地打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茫然地打量着草庐明净简洁的内厅,听着从草庐打开的竹窗外传来哗啦啦的落瀑声,她柳眉蹙起,心中沉重无比,她不但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草庐,就是她自己的名字,她也想不起来,她的所有记忆一片空白,仅限于在草庐醒来后所见所闻,而以前的所有记忆,已经完全记不起来。
当她极力试图去回忆起一些记忆时,她的头就会开始裂痛,十分难受!
她就这样茫然地躺在躺椅上,听着草庐外瀑声,心中乱、痛、无力。
她嘴里喃喃念着:“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没有人能告诉她,大海之上,经历一下子失去云中客、风无影、金云辉三个至爱的人后,她的灵魂被掏光了!巨大的刺激,使她失忆了!
峭壁上落下的细瀑,落下在谷底的碧潭中,溅起的水花如雪!
潭畔,伫立着白衣飘然的萧然,看着落瀑,他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眸中隐隐闪着一抹怜悯之色。
钟叔忽然在他身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这位姑娘,恐怕是经历了一场灾难,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想不起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萧然轻轻点头。
他说道:“让她在草庐好好修养几天,待心情平静之后,再让她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吧!我们到时再送她回去。”
钟叔应了声嗯。
晨阳柔和照进谷中,缕缕阳光,照在萧然纤尘不染的白衣上,他的脸庞,眸子,都微微泛起美丽的光彩!
此时,李雨熙站在草庐的窗子前,看着晨阳缕缕阳光中的萧然,她不由怔怔出神,心里想道:这个男人真好看!
阳光万缕,照满谷中,所有东西都发出美丽的光辉!
李雨熙也感到心中也多了一种温暖,可这温暖却融不掉她心中沉沉的痛?
她柳眉紧蹙,为什么我的心会痛?
为什么会痛?
三天后。
晨阳照在山谷的草庐上,吱呀一声,萧然打开了草庐的门,跨出草庐,他深深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
李雨熙跟着从草庐中走了出来,向萧然甜美地一笑:“箫大哥早!”
萧然微笑着回答:“早!”
钟叔从草庐里搬出两把躺椅子,对李雨熙和萧然说道:“公子,姑娘请坐!”
萧然、李雨熙一起向钟叔说道:“谢谢钟叔!”
钟叔慈祥地一笑,说道:“我回去给公子和姑娘端早餐。”
说罢,钟叔进草庐了。
萧然、李雨熙在椅子上躺了下来,被柔和的晨阳暖暖的照着,俩人说不出的舒适。
阳光缕缕在碧潭里荡起水光,在绿草上折射着美丽的光彩。
三天来,李雨熙心里压抑的阴影,已经消失了,只是一去回忆自己以前的事,和想自己的名字,她就会感到头痛欲裂!
萧然和钟叔问过几次后,见她受刺激后,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也就不去问她了。只是不知道李雨熙身世来历,也就不知道送她回哪里,萧然和钟叔只好把她收留在草庐。
“姑娘,既然你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忽然,萧然侧过头,眸子闪着晨阳的光辉,向李雨熙说道。
李雨熙轻轻点头:“嗯!那箫大哥给我取什么名字?”失忆后的李雨熙,脑子已经比较单纯了,说话脾气儿都显得十分温柔。
萧然眉头微皱,沉吟起来,忽然,他的眉头一展,眸中一亮,高兴地说道:“你长得倾城之貌,古人有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你就叫倾城吧!”
李雨熙念了念:“倾城!嗯!不错!我就叫倾城,谢谢箫大哥!”
这时,钟叔手中端着放着两碗粥的托盘走了出来,向萧然和李雨熙说道:“八宝莲子粥来了!”
萧然和李雨熙坐起身,从钟叔托盘里端起粥,俩人向钟叔说道:“谢谢钟叔!”
俩人吃完粥之后,两只碗放回钟叔的托盘里。
萧然向钟叔说道:“钟叔,以后她的名字就叫倾城了。”说到这里,萧然看了李雨熙一眼。
钟叔脸上露出笑容,看着李雨熙说道:“倾城,这名字真不错!倾城姑娘,恭喜你有了新的名字!”
李雨熙向他点着头。
钟叔端着托盘进了草庐。
李雨熙站起身,看着谷中挺拔雄秀的树木,峭壁上的落瀑,回眸向萧然一笑:“箫大哥,你住的山谷真漂亮!”
萧然起身,走到李雨熙旁边,看着谷中景物,说道:“我也是二年前,和我在雨花城的好朋友出来游玩,才发现这个好地方,然后,我让人在这山谷中建了一座草庐,每年都要从雨花城的府中,来这里住上几个月,看看再过二个月,就要上京都会试了,草庐这里安静,我便来这里温习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