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陌生人在大街上与你打招呼时,你要保持警觉,尤其是他想将你拉到路边说话时,那更要警觉。如果你能保持警觉,你将会看到:第一,在你身体里面能量的改变;第二,陈旧观念从头脑被抛开;第三,自我从心灵中升华。
当你变得警觉后,当陌生人问你时,你是不会跟着他到小巷的阴暗角落去的。当你看到从天而降的钱财、好运从天而降时,你会警觉起来,你必须警觉起来,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突然平空飞来这么多午餐,你应升起警觉,那只是灰尘头脑的诡计,那只是逻辑头脑的陷阱。只有社会的发展和文化的增加才会产生那些诡计,所以,在一切他人的言词中你应升起警觉之心。
当然,警觉的用途不是用来使你上当受骗的,它最大的用途是用来提升自我的灵性头脑的。当你警觉时,骗子自然不会再进行下去了,因为你升起了一股正气,你脸上,你眼中透露出了你已洞察到了对方的诡计。你若是真的警觉了,骗局将不会在你身上发生。
当骗子悻悻然离开时,你会变得更加警觉,这个警觉便没有了对象,它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它就转化成正面的能量输入到你的觉知能量库里去了。
警觉要在事实发展最初的那一刻升起,当你要发火时,你应升起警觉心,要放弃某件事时,要升起警觉心,要上车时,人还站在门口处时就要升起警觉心,一旦警觉心升起,他就会转化事件的发生。车上有抢劫犯,他们准备在半路上实施抢劫,你在车站上车时,要保持警觉,一旦你升起警觉去扫视车上的人时,你就会有一股特殊的能量传递出去,你会看出车上是否有抢劫犯,看不出也会感觉得出。你便会下车,或及时报警,而不是到了半路上才开始警觉,那已经来不及了,箭已经射出,你无法再改变它。上了高速路,你是免不了也被抢劫的。所以,警觉只有在事件发生前的那一瞬间升起才最有效。
你如果很警觉,性行为将变得不可能,如果一个人在做爱时升起警觉,那么,他越警觉,做爱就越困难,他将变得无法勃起,因为它是无法用意志控制的,如果你用意志控制,你升起警觉,你将失去它。就在开始的时候,当你感觉到勃起的情绪即将来到你身上而还没有来时,你刚好感觉到那个震动,在那个节骨眼上你要变得警觉,那个震动、那个冲动将会消失,。而同样那个冲动的能量将会进入警觉,进入你的觉知能量库。
科学大师们在这方面做过很多试验,几乎没有一次是失败的。一个漂亮的女人在那里作为觉知的目标,那个追求者,那个觉知者就坐在那个裸体女人的前面,开始绮想她的身体,她的形态,她多情的兴奋的状态,就在那里等待他性中心的第一个情绪,很快他将要兴奋了,那个情绪要来了,突地,他闭上眼睛,内视着这个即将到达的情绪,这个刚露头角的情绪,仅仅是看着,仅仅是警觉,身体上的那个兴奋就消失了,性能于是就变成了觉知能量。
灰尘的头脑若一直占据你的大脑,那个警觉是不可能升起的。因为你被灰尘沾满了,被构成灰尘的内容如占有、贪求、好色等一系列扩大的文化习惯占据了,你不可能获得那个闪亮的一瞥,不可能获得警觉。
情绪是障碍,思维是障碍,一切沾满扩大欲求的外来头脑都是障碍,它们都会或多或少地阻止你升起警觉,阻止你灵性的头脑成为主人。
如果你灰尘的头脑不消失,你就不可能升起警觉。
这是一个很深的技巧,在任何行为里,任何感觉里,你只要带入警觉,那么一切事件都不会发生,除了灵性的发展之外。
一个烦乱的人是没有警觉的,他正在烦乱,他正在被情绪控制。警觉一旦被带人,你就不可能会是烦乱的。烦乱是被动的,是灰尘的头脑被环境刺激的结果。
而警觉是主动的,是主人亲自值班的行为。
当你在警觉时,你不可能烦乱,不可能痛苦,不可能愤怒,因为你正在注视着那个愤怒,那个烦乱。你突然升起,你轻咳一声,主人的轻咳打断了那个烦乱,中止了烦乱的恶化,关闭了烦乱的能量,而且统统将一种摄人的魅力从目光中传达到了那些烦乱的“小人”身上,于是,“小人”被你强大的主人收服了,归顺了。
一切消极的人,一切被动的人,一切主观做梦的人,一切分裂的人,一切封闭的人,都不可能是正在警觉中的人。警觉代表着主人,主动、积极、开放,接纳一切。
相传武林大侠杜心武,即自然门的开创者杜心武在带徒弟时,其最基本的训练就是训练警觉,其他的每一件事都是次要的,拳术、剑术、内功等每一件事是次要的。
有许多人都听说过伟大的射手林翟。他从来没有成功过,从来没有在他的射艺上成功过,从来没有射中过红心,他的箭总是错失了,总是没有达到过那个正确的点,而当时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位伟大的射手,所以有人问他:
你从来没有射中过目标,又怎么能称为一个伟大的射手呢?
林翟的追随者说:我们重视的是开始,而不是结果。我们不顾虑那支箭会不会射到终点,我们所顾虑的是那支箭在何时开始它的旅程,我们所顾虑的是林翟本身。当箭开弓时,他是警觉的,我们所顾虑的就是这个而已,我们所顾虑的不是结果,那是不相当的。
林翟的弟子中有一位特殊的弟子,他在还没有来讨教之前,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伟大的射手,他从来没有错过他的目标,但他还是来到了林翟那里学艺。有人说:你是要向谁学?他不是一个大师,他甚至不是一个弟子,他是一个失败者,而你是一个伟大的大师,你竟然要向林翟讨教?那个射手说:是的,因为我在技巧上是成功的,但我在根本上,在本质上,在自我意识上是失败的。林大师在技巧上是失败者,但在意识上,在本质上,在灵性的角度而言却是一个成功者。技巧与本质相比,技巧都能通过努力而学到的,而灵性则恰恰相反,他不是通过意志的努力而能获得的。所以,他才是大师,因为当箭离开时,他是警觉的,要点就在那里。这个伟大的射手,他在技术上是大师,但他必须在林翟的教导下学习好几年,而他每天的命中率都是百分之百,大师林翟却说:不,你还是一个失败者,对人生而言,对生命的终极目的而言,你依然是一个失败者。因为,你自己与箭同一了,合并了,你就成了箭,箭就成了你,箭虽然百发百中,但箭是死的。你是死的,在你大脑中,你从没有升起过警觉,你是在你的昏睡中射出了那支箭。箭上充满着欲望,欲望是灰尘头脑层面的事,你还是处在低层次之中。周围的无知者听大笑,他们笑大师强词夺理。只有这个伟大的射手肃然起静。
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一个人他的功夫再高,若没有升起警觉之心,那他就依然只是一个被动的人,一个没有变化的人。你可以将警觉带人任何行为里,任何负面、或正面的行为里去。
如当你要上厕所了,你要变得警觉,上厕所是你生理上要上厕所了,而不是灵性要上厕所了。它只是外在的,它只是仆人的行为,不是灵性主人的行为。灵性是永驻的,而要上厕所则是暂时的,你上完了厕所,你又恢复了你自己,你就不会立即又要上厕所了。生命是流动的,环境是不断变化的,惟一不变的是你的灵性的头脑,是你的觉知。
只要你一上升到警觉,那么真实的你就不会与它认同。你是主体,是主人,他只是客体,是仆人。
禅师布克由住在一个山洞里大声喊自己的名字,别人问这是为什么?他说:每当我进入思想,我必须记住要警觉,每当我脑内灰尘在唠唠叨叨,我就必须要记住警觉,所以我自己叫自己,自己回答,我在回答时,我那啰嗦,那个绮想,那个思想就消失了,我就还是在觉知之中。然后在最近三年,他却从来不叫自己的名字,也不回答:是的,先生,我在这里。弟子又问:你为什么现在不自喊自答了?他说:现在布克由一直都在那里,一直都在,所以没有那个必要了。而以前我常常错过他,有时焦虑会占据我、控制我,然后,布克由便不见了,所以,我必须记住布克由,那个焦虑才会消失。
这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你也可以去尝试。当你苦恼时,愤怒时,烦恼时,兴奋时,一切灰尘出现时,你都可以用这种自喊自,自回答的方法。只要喊你的名字,无论出声或不出声都一样,那个烦乱、那个灰尘就会被你当场击毙。至少有一个片刻你会瞥见那超出灰尘的东西,而那个瞥见会被加深,一旦你知道如果你已变得警觉,一切灰尘就将消失,你就会深深洞悉你自己,你就会知道你的大脑的确有主人的大脑和仆人的大脑之分。
你必须去“做”它,不断地去做,那个觉知才会达成。不要一直思考,你应当立即着手去体验。当你准备出门时,你要有觉知地走,那是困难的。你会一直忘记,但那一点都不要紧,你只要立即打断那个走,升起灵性的头脑,升起一个警觉,做到每一步都保持完全警觉,让警觉紧跟着那步子,不要超前,也不要移后。
你要想升起你的洞察力,你只需长期地训练你的觉知力即可,你只要让你的行为都在警觉的眼光笼罩之下即可。
没有警觉地吃东西和带着警觉吃东西,那是不同的。前者是为了饥饿,后者则会得到品尝的滋味,会提升灵性的头脑。
用逻辑来理解觉知是简单地,但逻辑却无法,永远无法产生出真实的觉知。觉知是感觉性的,是体验性的,它不是主观臆想的。你可以写出爱情的逻辑理论,但你不一定懂得真正的爱。这是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
成长需要积累,觉知也一样。觉知最大的特征就是它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对象上产生。每一个觉知都是一种正面的能量,都会被输入灵性的仓库之中,它会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