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乱翻书,才是真读书。如我这样今天读“生态学”,明天写环境文学,实属现炒现卖,青年人万勿以我为榜样。
不过,回想起来我也有真读书的时候,那是上小学四年级时,弄到一本残破的《绘图绣像水浒全传》,纸极薄,书前有一百零八将的像,直看到夜不能寐把一盏小油灯烧干。小学六年级时语文老师送我一本《唐诗三百首》,实在读不明白便去办公室问,张老师总是一句话:“读不懂?再读!”还是不懂,却被莫名其妙地吸引了。
以后仍然好读书,却有了目的性:读书是学习,学习为写作,做诗人,当作家。偶尔翻过《伤寒论》、《千金翼方》,药王孙思邈放言高论“苍生大医”及其反面“含灵巨贼”,为之震撼!到底有多少该读的书被我遗忘了?何处是生命学问、道德文章也?扪心自问,惭愧惭愧!
1998年4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