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风,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我干净,那就管好你的男人!”
“你管的倒好?她还会背着你勾搭别人的男友!”
“李言溪!”
够了,她实在是受不了,谁也没有搭理。转身就向大马路上走去,背后马上就听到有人幸灾乐祸地笑“有的人倒是撇地挺快!”
“沈悠!”江御风追了上来,抓住她的手,她也没有反驳,径自向前走着。江御风本来要说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只是紧紧地攥着她。跟着她走进了一家快餐店。
到处都是下班的人潮,还有两个中间的位置,旁边坐着一对情侣,正浓情蜜意地喂着饭。
见两人坐了下来,也没有丝毫被扰了兴致的不满,继续旁若无人地恩爱。也是,这种地方都敢这样了,还有什么要忌讳的。
服务员来了,来回看了两人一眼,问要点什么餐。
她转头看了看食物栏“排骨饭!”
江御风看她,也说排骨饭,等待的时候,他终是忍不住了,抿了抿唇“小悠,其实我……”
“啊————”旁边的男人夸张地啊了一声,对面的女孩乖乖地张大嘴巴一口含住勺子里的饭粒。然后娇笑着喂了男孩一口果汁。
她还是没有反应,很快,两盘热腾腾的炒饭就端了上来,她就着勺子大口地吃着,江御风没有动筷,只是操着手看着她吃。心里想的是,等下到了安静的地方再好好解释。的确,他承认自己是卑鄙了些。谁叫他发现,那个和她吃饭的男人正是李言溪的男友。他也只是打了电话回去警告李言溪好好看管她的男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给他跑去闹她。然后还打了电话来告诉他“你的女人我帮你修理了!”他当时就急了,明白以她的个性又会出乱子,急急忙忙地打电话,她却不接,一打再打,到后来直接关机。吓得他立马又跑了回来。幸好回来地及时,她生着病,还那么顽固。在医院呆了一礼拜,磕磕碰碰的,总算是好了,正开心,结果今天去接她吃饭,又看到李言溪,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去找她算账呢,她倒是跑了来,真以为他还就让她那么压着是吧。
正吵着,却被她看着了,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他怎么又跑来了?看不住,李言溪就不能用链子把他拴住吗?当下就知道,这下遭了,虽然他们或许只听到几句话,可是,就几句也足以让旁观者明白个大概了,至少她会知道,自己一定和这件事有关,以为她会发火,却没有,只是走开,他不想理会李言溪的嘲讽,眼角看到那男人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稍后必定会给她气受,想想,那么多年,她不还是一直被这男人牵着鼻子走吗?
径自追了上去,拉她,她也不挣扎,若是以前,她闹,或者干脆不理他还好,现在这样不闹,也不挣扎,倒是让他慌了,想说点什么,却还是说不出口。后来也没了时间,就跟着她进了一家快餐店,人声鼎沸的,更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沉默,跟着她要了饭。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担心,想说点什么,这旁边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两人又实在恼人。
那好,就慢慢等着她吃完。坐着,看着她埋着头一口一口地吃着。对峙着,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刚拿出来,他就看到了刺眼的三个字,那也就算了,只要她摁点了手机,他也不会发火的,可恶的是,她还打算接起来,她是没看到别人都是有女朋友的吗?她就非要却那样暧昧不清地和人牵连着,让所有的人都来说三道四?
见她把手机放到耳边,他伸手就扯下。
对面的她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向他摊开手“拿来!”很好,终于说话了,竟是因为那个人的电话。
“你生气也要有个道理,你总要听我解释!”他耐着性子哄她,可她却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悠!”他瞪着她,明白她现在说的话或许赌气的成分多一些,可是他就是看不惯,看不惯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耍手段,他弄阴谋,甚至他有可能移情别恋,她都不再乎。他说爱她。她也是不在乎吗?
“你当我们的关系是什么?”为什么她就没有半点别人女友的自觉,他这么做,也是因为太在乎她,在乎她,他就容不得其他男人靠近,在乎她,他耍尽心思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女友,在乎她,他甚至和自己最铁的玩伴撕破脸……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在问他们的关系是什么?他就这么不信任自己吗?她现在是他的女友,所以,就该被他怀疑,就该被他耍弄,他有问过她吗?她原本以为他沉默代表对她的信任,可是,到现在她才知道,他自作主张地做了些什么。既然那么不信任,为什么不问她。
而现在,他还来问他们的关心是什么?
可笑。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是最清楚吗?”她冷冷地回答,立即看着他脸色青白地沉着,一把抓起摆在桌上的盘子手一挥,塑胶的碗筷落到地上还是发出了猛烈的撞击声,几乎是同时,喧闹的餐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直直地看了过来,看着角落里的那对年轻男女对峙着,男人腾地一声站起来,只肖一眼,所有的人都识趣地埋下了头,接着就听到了重重推门的声音,再望去的时候,只剩下女的坐在那里,旁边是一对吓呆了的小情侣。
她静静地坐在坐位上,对四周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收起比孤零零地摔在桌上的手机,攥紧的手掌捏起又松开,拿起一旁的小勺,下午还要上班呢,需要体力,所以不能浪费这可口的炒饭,于是一口口地吃着,默默地舀满一勺送进嘴里,一下一下,身边的男女在看她,奇怪的眼神,困惑?同情?
她再没了吃饭的兴致,放下勺子,看了一眼正清扫着的服务员,礼貌地询问需不需要赔偿,后者尴尬地向她笑。摇头“不用了!”
回了公司,瞅着时间还早,趴在桌上,一次次地换着姿势却怎么地也无法入睡,大概是肚子还饿着,于是把抽屉里放着加班时用来充饥的饼干拿出来,撕开,吃着,不知道什么味道,为什么酸酸的,拿起看了一眼,牛奶的,怎么吃出酸奶的味了?笑了笑,还是一块块地送进嘴里。渐渐地就尝到了嘴角的苦味,好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