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摇头,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不过也是本侯的亲人,这趟过来,为表心意,也给女侯带了几位佳人,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他响指一打,身后便缓缓走过来七八个姿色各异的少年,都是十五六的年纪,有些稚嫩,长相却都是上乘,十分的清丽可人,个个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克州侯,那女侯一见这几个男子,眼睛就有些发亮了。
“侯爷真是客气,这趟来,可是你的皇上有话让你带?”
“倒不是,不急,晚上再说也不妨,现在,我就不打扰太女的好心情了。”皇平阳笑着屏退身边的人,带着沐华庭也缓缓退下,虽克州侯的目光还是若有若无的在看梵慕,不过却已经收敛许多,见皇平阳如此给她面子,笑着目送众人离开,院门很快背关上。
客房,很大的院子,装潢极其豪华,里面的房间比起丞相府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沐华庭满头黑线的站在门外看着院子里养的那一院子的野菊花,“这克州侯到底有钱到了什么地步啊!”
“克州富饶,人尽皆知,可也真没想到居然富成这样。”皇平阳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说道。
梵慕靠在院子的中间,看着沐华庭隐隐有些担忧,“她这么有钱,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会同意我们的提议吗?”
“这就不对了,她方才见你不也两眼放光吗?”皇平阳笑着回答,看着梵慕他的眸子仍然晶亮。
“可。”梵慕皱了皱眉,一抬头,那惊艳众生的脸上便换上了一张极其平凡的样貌。
“早这样不就好了。”完全不奇怪,也不问为什么,皇平阳斜楷他一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闲暇一日,到晚上,那克州侯才请几人前去用膳,正打算出门,就被皇平阳拉住,他拉着沐华庭的肩膀,丢给她一套女装,“穿上吧,北齐女子为尊,若知道你是女人,她或许会更听你话一些。”
沐华庭有些愣,细想一下也是,便换上他给的那套衣服,仔细打扮了一番才出来。
梵慕与皇平阳正在院中等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便一起转过头,看着那从房间里出来的身影,两人就愣住不动了。
“怎,怎么了?”有些便扭,来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穿女装,那丝质的料子十分爽滑舒服,长发披肩,挽起好看的发髻,流苏钗斜插在髻尾,沐华庭关上门,拖着白色的女装缓缓走来,皇平阳马上笑了笑,将手递给了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梵慕有些不悦,也伸出了手,沐华庭上前,极其自然的勾过皇平阳的手,又拉过梵慕,几人一起往前走。
克州府内,摆了一个极大的戏台,请了许多戏子前来这里唱戏,女仆男奴排排站,壮观的让人侧目,从人群中缓缓走到那餐桌前,沐华庭随皇平阳坐下,克州侯扫沐华庭一眼,似有些奇怪。
“怎么也没听侯爷介绍一下身边的这几个人?”
皇平阳笑笑,“女侯没觉得有些眼熟吗?”
克州侯一听这话,到真的有些认真的打量起沐华庭来,双目流转,在她的身上看来看去,“倒是有些像,敢问小姐大名?”
“昭然庭。”沐华庭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昭然梦琪,昭然是北齐的国姓,一般人家是不允许有这个姓氏的,所以姓这个姓氏的人不是皇族后裔,就是皇亲国戚。
她有些惊讶。“是我们家的后人?”
沐华庭离她近了几分,“女侯可知道昭然玉液?”
“表姐?”她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警惕,看着沐华庭也防备了许多,“你与她是何关系?”
“她是我娘。”
“她还活着?”眉头皱的厉害,她明显知道那当年的事。
“若女侯不介意,我也当喊你一声姑姑,姑姑既知道当年的事,应该也能猜出这趟我来找你是为何吧?”
她眉头皱的有些厉害,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又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皇平阳。“能干什么,都这么多年了,她还不放弃吗?”
“姑姑,此话何解?”
“你来找我,为何由平阳侯带来?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都在东邬?”她有些惊恐,显然女皇没有将在东邬国宴上看到沐华庭和昭然玉液的事情告诉她。
“女皇没告诉你吗?看来她也不完全信任你啊。”皇平阳在一旁嬉笑着答道,看着对面有些纠结的昭然梦琪,他笑的更厉害。“女侯,这躺来找你,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参与,你们慢聊。”他笑着退出了这场晚宴,那戏台上的戏子还在唱戏,梵慕坐在沐华庭的旁边,平凡的脸上挂着些许紧张。
“到底怎么回事?”有些严肃,她直勾勾的盯着沐华庭。
“姑姑别急,你听我说。”
将这些年自己所知道的事从头到尾的告诉了昭然梦琪,不明白哪些是她知道的,不明白哪些是她不知道的,只好一个不漏的全部告诉她,包括昭然玉液已经布置好了兵马要攻打这里。
“当年你娘被二姐所害,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娘难道还想着报仇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莫说是我娘,姑姑我问你,她杀了玉陆,你恨不恨她?你当时可有想过杀了她?”
一听到玉陆的名字,那昭然梦琪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有些哀伤的垂眸,她看着沐华庭多了几分无奈,“叫我如何不恨!”
“我听说玉陆背女皇毒害的时候,你也曾到皇宫大吵大闹过,你权势都没她高,这克州你又不能丢,所以不能跟她硬碰硬,但我知道姑姑你是恨她的,你跟随她多年,她还抢你钟爱之人,并杀之,若她真的当你是姐妹,她又怎么会如此,说到底,当年的事我不知道姑姑有没有参与,但帮她登上皇位,姑姑是铁定出了力了,她不止不给姑姑正常的封号,还把姑姑派到这里来看守边关,明摆了是不信任姑姑,怕姑姑篡位夺权,这样的愚主,姑姑何必愚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