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今夜不点灯:暴君,妾身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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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今夜戌时,印月阁里砰砰磅磅的砸物声震耳欲聋,玥瑶就像发了疯一样见物就摔,见人就骂。

“郡主,冷静,你千万得冷静啊。”

冬采揽着又捧起了一只名贵花瓶的玥瑶,“滚!”一声骂,一声巨响,花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而起,一片划过白洁的手背割开一道血口。

“郡主,你受伤了。”冬采大惊失色,玥瑶则怒火正烧心,根本感觉不到痛。

这些痛算什么,根本不及她心口的痛,她爱端木卿绝十余载,从小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个,好不容易等到二八成年,他却心系那个丑妇女人!

“冬采,你教我怎么冷静?你说九哥没在我的阁里睡过那女人,可今夜的侍寝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抓着冬采的双臂,两道清泪涌落玥瑶的面颊,她好恨,她好痛,只要想起早上端木卿绝对她亲口承认他要和那女人合/欢,她就彻底失去理智了。

知道么?坐等时辰流逝,看着心爱的男人压着另一个女人身下寻/欢,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这种感觉是何等的痛苦?!

“冬采明白郡主心中郁塞,可郡主莫要早早下定论,九爷命那丑女人去兴许只是为了羞辱她,郡主不记得了么,那些个从北苍送来的美姬们,一旦侍寝就没一个活过第二天的。”

冬采的话是想要玥瑶平静下来,可玥瑶非但没有平静,反而较之方才更加激动,“不,她和那些女人不同,要是九哥抱了她,这么日复一日下去,那她的肚子……”

那她的肚子里就会有端木卿绝的血脉,到时九哥只会更不舍将她杀害。

玥瑶满眸子的惊恐,“不可以这样,我绝对不能让她怀上九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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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旧院门外,相公公已经备好了轿子等候。

只瞧念沧海一身平日的素裙走了出来,脸上也没上半分的状,“王妃是还未换上衣裳么?时辰就要来不及了。”相公公难免惊慌。

“来不及就走吧。”念沧海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越过他就上了轿子,“反正修罗殿伸手不见五指的,打扮的五光十色,王爷也看不清不是么?”

念沧海调皮的回首挑眉,一句话弄得一群公公奴才的很是无语,这丑王妃还真有个性!

“公公这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误了时辰咱们谁的脑袋都担不起——起驾!”

轿起,念沧海拉开帘子一路赏着窗外风景,反正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是不会再被那个大魔头骗了,更不会哭求他。

反正他嫌她脏,她打赌他肯定不会碰他,今个儿八成是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要羞辱她罢了。

不过要想再羞辱她,可没那么容易,她若受得住,就会忍忍,要是受不住,哼哼……她可要绝地反击。

“到。”

大约半个时辰后,轿子停在气宇非凡,红砖金顶的殿宇之前。

那两扇高如天柱的大门依旧宏伟慑人。

十来个奴才分别站在门的两边,为她推开大门,“王妃,请……”相公公道。

“有劳公公。”

踏着轻快的步子,念沧海满色无畏的走了进去,丝毫不见那日又羞又怕的影子,奴才们个个面面相觑,“公公,棺材要不要今夜就备好?”

他们可是有经验的,以前九爷召见侍寝的女子,夜前是竖着进,夜半就是横着出。

相公公想了想摆摆手,“都退下吧。”

有没有那个需要,一切等天亮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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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阴森得吓死人不偿命的修罗殿嘛,第一次没吓死她,第二次可就别指望能了。

念沧海走在其中,殿前还是一样的森冷,四周茂密的大树将天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微弱的月光从树叶的夹缝里投射进来,走道的两侧各有着四座腥红的血池,绽放水面的血莲半张半闭,诡异撩人,好像在饥饿得等待着食物的靠近。

吱呀一声,殿门从里打开。

清冷的月光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一道唯美唯俏的轮廓,刚毅的曲线和阴柔的光轮融合,相得益彰得惹眼瞩目。

“王爷。”

念沧海拘于礼节地向端木卿绝欠身行礼。

纵然殿内光线昏暗,再绚烂的颜色也会被盖上一层暗沉,但他仍看得出她没有穿他赐给她的华服。

“那些衣裳不符爱妃心意?”

“王爷有心了,妾身只觉素裙更适合妾身罢了。”

“也是,不穿更好,省得孤王亲手脱!”

冰眸金瞳站着情/欲挑/逗的光点,淡定的小心儿不淡定的一跳,论那调/情的本事,这魔鬼竟不比那醉逍遥之下,念沧海差点不敢与他双目对视。

念沧海啊念沧海,你要冷静冷静,他只是在唬你罢了,你要不冷静,还不被这魔鬼吃干抹净还傻乎乎的给他数钱呢!

小鹿惊慌一闪而过,掩饰得极好,却逃不过端木卿绝精明的眼。

他转身走入殿内,念沧海紧跟其后,两人之间似有种生来的默契,比之先前她偶尔乍现的唯唯诺诺,他更喜欢她大无畏的摸样,敢顶撞,这样才好玩。

端木卿绝感觉得到念沧海是做好了准备来的,而今夜他刚好要和她好好算算总账——

昨夜他生怕她动小脑筋燃起逃宫念头才出宫找她,可明明就警告过她不得再与逍遥靠近,她却猖狂无视,竟敢当众和逍遥眉来眼去调/情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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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若是想质问今早醉大人为妾身敷药的事,妾身只有四个字——清者自清。”

念沧海先先发制人,该来的总会来的,瞧那架势,她就知道端木卿绝在酝酿着什么,所以以免他一个回身就是强吻,占了便宜还拿她“红杏出墙”为借口,她先摆明态度,那他能怎么地。

“孤王还未问,爱妃就不打自招,这不是心虚作祟么?”

端木卿绝顿步回身,眼神半眯妖娆。

这笑可真是奸!这一招可真是妙!潜移默化的又在她的身子上冠上了淫恶罪妇的头衔,他怎么总能像泥鳅一样,推脱自己的不是,心虚,她凭何要心虚?!

今早“吃醋不快”的人可是他呢!

“归根究底,爱妃记性不好,是又忘了孤王说过的话吧?”

端木卿绝逼近一步,强势的气息仿佛带着吸人的漩涡,总能让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留心就被他吞下肚,骨头都不剩。

念沧海不闪也不躲,咕噜圆的的杏眼打了个转,“记得,不过王爷倒是听到妾身在醉大人面前呻/吟没?”

端木卿绝眼色一滞,“那倒没有。”

“正是,没有就是妾身谨记教诲,并未逾矩,不是么?”

挑着眉,得意调皮,那言下之意就是她一没忘记,二没做错,倒是他欲加捏造之罪,纯属小人之为。

“……”

呵,看来记性不好的人是他自己,他忘了她的小嘴一向能言善道,最拿手的就是强词夺理。

要她就乖乖就范,同她耍嘴皮子可有点吃亏。

冰眸一沉,金芒暗闪,端木卿绝一手伸来,出其不意的拉开念沧海的领子,“王爷!!”玲珑的娇影向后一躲,说不过就动手,他就一点都不知道君子动手不动口的道理么?!

眼瞳邪魅勾笑,笑得人心惊肉跳——色魔,他又想兽/性大发就地压她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