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愿意,身子自然发乎抗拒的狰狞。
“怎么又想喊‘阿离’了?”端木卿绝忽然停下了动作。
“……”
“孤王准你喊,孤王倒要看看他会不会从北苍隔空而来。”冰眸闪着嘲弄的精光。
“……”
攥着身下被褥的手紧了又紧,念沧海瞪着端木卿绝——
呵,魔鬼的记性还真好,怎么着,这种独占欲的个性,难道是姓端木的男人的通病?
曾经她领教过,不过她信错了自己的感觉,以为男人对女人的独占就是爱。
想要她喊,还要她乐意呢,现在她就是不乐意!
“念沧海,你给孤王记好了——你最好就这么沉默,不许再在孤王的面前提那两个字。”
念沧海倔强将脸一侧,端木卿绝立刻狠烈地捏住她的下颚对着自己,难以御敌的霸气如座倾倒的大山全数压在她的身上。
念沧海索性不动了,也不挣扎了,甚至连丁点儿的呻/吟都没有,可某人的哂笑却是越演越烈,“呵,装的像个处/女一样,其实身子早就难耐寂寞了吧,这不,不是不反抗了么?”
该死的!他说够了没有,她顺了他的意思,他倒还挑剔起来了?
“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哦,真的在饥渴呢,迫不及待了?”
端木卿绝大手握住念沧海纤细的柳腰,“你——!”一张赤黑的脸羞愤得能射出火来。
“北苍的女人都喜欢在床上耍欲拒还迎这等把戏?告诉孤王,和端木离都是怎么做的,你喜欢哪一种?先脱上面,还是下面?”
大刺刺的吐出肮脏的话,眼神更是污秽的上下扫着她的身。
念沧海羞愤得只觉浑身的衣衫已经被他的眼睛给扒得精光,“王爷爱用强的,又何须尊重妾身的意思?”
“这张嘴还真是能说。”
“王爷的嘴也不差,比女人还会说!”
“那倒是,我的嘴还会做更多——想知道么?”
端木卿绝一张邪恶的嘴逼至念沧海的胸前,似要咬住她的胸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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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扯破了嗓子高声惊叫,双手环胸死死的抱着,殊不知端木卿绝早已直起身,就像个看戏的大爷一样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个滑稽好笑的戏子。
“怎么了,没有咬破你的衣衫,失望了?”薄唇绽着邪肆的坏笑,念沧海脑海一片顿白,他这是……?
端木卿绝的身子又再倾下,轻轻附在她的耳边,“知道么,丑妇!孤王可不会要别人扔掉的垃圾!”
说罢,傲然身姿一跃下床——
混蛋!!
她又白白当了回傻瓜,被他耍了一次。
“端木卿绝,你个混蛋,疯子,王八蛋!!”
念沧海抓起头下枕头砸向端木卿绝,他一个敏捷闪身,得意凛然地笑对榻上龇牙咧嘴的小白兔,原来戏弄她会上瘾,看她恼羞成怒的摸样更是心情大块。
“忍着吧,孤王不是端木离,瞎了眼得会要长着一张鬼面的女人!”
“……”
“还不从孤王的榻上起来,想要赖到什么时候?!”
“……”
念沧海喉咙里就像点了一把火,恨不得喷出来活活烧死这臭男人,她唯恐不及的跃下床,却在越过他身边的时候又被他抓住了臂膀,“端木卿绝,你不是想要我走么?”
“谁说的,孤王还没跟你算总账呢。”手不放,还故意加重了力道。
总账?
说的是那卷地形图?
“带来的盘缠都在半路上丢了,所以想找些值钱的东西去兑银子。”
扔下谎言,念沧海说的理直气壮,完全不在乎端木卿绝信还是不信,握在臂膀上的力道自当又是一个发力,攥得白色藕臂浮现一道红紫淤痕——
他忘了她左臂受了伤,存心要让她手臂报废么?
“我没撒谎!”
“孤王说过定要爱妃好好改改撒谎的毛病,看来不给点教训,爱妃长不了记性!”
端木卿绝眸中怒张着凶狠的杀意,拽着念沧海走出了寝屋,却在推开大门的时候,撞见了恭候在外的——醉逍遥。
“九哥,王妃。”
“何事?”
端木卿绝眉头一蹙,逍遥为何会在这儿,他分明交代过谁都不准进来,“九哥,郡主从佛罗山回来了,可路上感染了寒疾,一病不起。”
“什么,玥瑶现在在哪儿?!”
端木卿绝忽地松开拽着念沧海胳臂的手,醉逍遥答了一声“印月阁”,他便徒步如飞地跑了出去。
念沧海还是第一次见端木卿绝紧张在意的摸样,那个郡主是他的什么人?
玥瑶?她在北苍的时候并没听说过这个人。
“王妃,你没事吧?”
端木卿绝离开,醉逍遥却没跟着离开,他留在原地,神色担忧地扫着一身狼狈的念沧海,顺着那眼神,念沧海尴尬的用右手捂着被扯断袖子而露出肌肤的左臂,面上不自觉地浮起缕缕羞红——
“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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