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伟岸的身子就像一座倾倒的大山向着自己压下,念沧海双腿不听使唤的往后退,不过忠于本能的躲避,可这屋子里哪儿有真正的避难所?
“碰”的一声,后背重重撞上床柱,一股冰凉刺入肌肤,心被震得到嗓子眼。
炭黑的小脸吓得青紫,某人因此笑得明媚灿烂,一手故意大力地抵在床柱上,倾身将她包裹其中,念沧海躲不及防的侧过脸,尽可能的拉开这危险的距离,可他的脸孔越来越贴近,一个呼吸就能灼烫她的肌肤。
该死!混蛋!魔鬼!疯子!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点的!念沧海瞪了端木卿绝一眼,却又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嘴皮子发软,半个字都骂不出声。
念沧海啊念沧海,你太没出息了!死算什么,怕什么?!
可是怕,真的怕。
现在,这一刻,她才算是明白什么是真真正正的惶恐,从未感觉到死亡是离自己那么近,他轻易地将她逼至地狱玄关,再一步就是十八层炼狱万劫不复。
炭黑的小脸青紫到僵直,冰色的眼瞳瞅着她,愉悦不已得闪着鬼魅妖芒。
她就是一匹难以驯服的小烈马,而越是烈他就越想要驯服。
每一个细微的惊恐表情都如甜美的佳肴惹得人胃口大开,诱人的舌径自舔过绝美的唇,端木卿绝左手幽幽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她裸露的颈项游走,就指尖那么一触,恍如一股洪流从脚底窜上,念沧海并非本意的红起脸。
脖子本能的一动,却又立刻收住,要是这么侧过头,必定对着他的脸,而她的唇必定碰上他的……唇。
她可不会那么傻,平白再被他嘲笑一次,说她是在勾/引他!
可某人的手扣住她的下颚就板正她的脸孔,没有一瞬逃避的空隙,只瞧那张银色面具俯首而下,一张口两瓣唇跟着就要触及她的唇前,“不……你……唔……”
念沧海机敏的咬住唇,唇鼻间发出好笑的呻吟声。
还真是够贞洁烈妇!
端木卿绝眉眼一弯,“这样的脸孔,这样的身段,皇侄儿的口味还真是变得不可思议……”
轻蔑鄙夷的目光扫着念沧海看不出曲线的胸前,那万恶的手还在她的身子上肆意游走,时上时下,似有若无的拂过私密的边缘——
恶心的恶棍!
“就算皇上的口味再怎么没品,至少也比不举强!”
抛开胆战心惊,念沧海竟一句脱口而出,“当真?!”端木卿绝倒是没怒,大手揽入她的后腰,猛地将她的下身贴入他的怀内,那儿——炙热的硬/物抵着她的小腹,只听妖冶的哂笑吻在耳边:“孤王‘举’——还是‘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