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说什么?”
轻轻一问,某人不露声色的抹去脸上所有神色,只剩冰寒无情,逼近一步,“端木离为何选择你赐婚于我?”
念沧海一愣,隔着火,他的表情有些朦胧。
问她端木离为何选择她,她倒是也想知道,“因为妾身脾性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样才和王爷般配,任打任骂,才能与君相伴到老呀。”
嬉笑着,杏眼眸子里满是明朝暗讽。
脾性好?那小嘴真是会编,刚才是谁眼泛杀意,抡起烛台恨不得杀了他!
还敢暗喻他是又打又杀的疯子,有意思,他还有更丧心病狂的一面让她领教呢。
“那皇侄儿为了孤王还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孤王要是就这么让王妃入了土,岂不是太辜负皇侄儿的一片好意?”
话锋一转,他这是让步了?
念沧海狐疑得扫着端木卿绝变化无穷,捉摸不定的脸孔,他的心究竟在酝酿着什么?
“王妃是觉得可惜了?莫不是孤王会错了意,要知道那白绫和棺材,依旧为你准备,只要你想,随时都欢迎你一试……”
“不牢王爷费心!妾身更愿意做牛做马‘活着’侍奉王爷。”
念沧海急急抢过端木卿绝的话,魔鬼难得仁慈一回,她又岂容机会白白溜走,管他是不是有心下套,设圈套挖陷阱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逃过这一劫。
面具下的唇淡淡张开,似笑非笑。
脚步迈开,向着她,越过熊熊火焰……
一双眼瞳生生凝固,他脚踩火焰走过,就像再也普通不过的石板路,火焰都惧怕得为他让开了道,他就这么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的逼至她跟前。
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可以活生生穿过火焰,是这一身迥异的衣衫庇体么?!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端木卿绝扣起念沧海的下颚,惊诧错杂的双眼对上他,“活罪……?”
“呵,你伤了孤王,可想就这么算了?是谁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他记性可真好!
念沧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到底是哪个乌龟孙子说这男人沉默寡言的,就没见过哪个魔鬼这么能言善道的,那口牙就像打了蜡一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