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有那一天。”
冰眸金瞳闪耀着满满的确信,不等那张粉嫩的小嘴反驳,吻住她的唇,用最炙热的温度告诉她,这辈子他“缠”定了她们母子俩……
洞穴外晨曦之光渐起,端木卿绝差不多已恢复体力,在通往皇宫的路上他事先设下的结界,逃过守卫宫门的守卫兵的视线,然而结界的时效只有两个时辰,现在务必得赶回皇宫。
端木卿绝转身去捡落在地上的狼形面具,念沧海跟在身后,一手握住他正要戴上面具的手,一手抚上他烙印着图腾的面颊,“为什么还要
带上面具?它很漂亮,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端木卿绝笑了笑,轻轻拉开她的手,还是戴上了面具。
面具下的眼眸深邃,如同繁星闪耀的夜空,稍不小心就会教人沉溺其中,“我知道它很漂亮,所以我怕它太俊美了,要是别的女人见着都
爱上我,该怎么办?”
“切,臭美!”
他没正经的开着玩笑,念沧海略显失望地白他一眼回过身去,他从后搂着她,“这图腾是我娘亲亲手封印的,是用来封印住我的妖力的标
记,提醒着我,我是与众不同的。”他认真道。
“对了,你若为妖,难道端木一族都是……?”
念沧海后知后觉地惊呼道,端木卿绝猜到她想说什么,摇了摇头,“不,我父王端木邺是北苍最受百姓尊崇的帝王,端木一族都是凡人,我娘亲是妖狼,听我娘亲说,一次涉猎,父王射伤了狼形的娘亲,娘亲情急下不得不化为人形,父王对娘亲一见倾心,将她好生照顾在避暑山庄,娘亲在相处中也对父王渐生情愫,但在怀上我之后得知父王的真正身份,纵然不舍还是选择了离开,她知道人类世界容不得妖的存在,何况对方还是一国帝王,未免我们母子连累到父王,娘亲带着我隐居山林,小时候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不同,不知道为何要戴着那可怕的面具,我羡慕村子里自由玩耍的孩子们,而我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一次,我见着林中黑熊袭入村子,为了保护那些孩子,我体内的妖狼之力徒然显形,那时不过七八岁罢了,却徒手杀了那黑熊,尖锐的狼甲,红眸银瞳的眼睛,沾满鲜血的双手,纵然救了那些孩子,可村子里的大人护着孩子们惊恐地看着我,大喊着妖怪就撒腿就跑,没有一声谢谢,只有畏惧,憎恶……”
“卿绝……”
听着他的往事,念沧海心疼极了,抚着他被伤感爬满的俊颜,她能明白那种被孤立的无助,虽然她不是妖,从小也是被当做异类看待,在他人的眼神唾弃中长大。
“他们只是不知道你的好,你的善良……”
“那时我也被自己的摸样吓到,才知道为何娘亲要在我的脸上烙下奇怪的封印,她就是怕我控制不住体内的妖狼本性,伤害无辜性命,毕竟狼族嗜血是本性,娘亲说我出生时周身金光护体,是妖狼族中的帝王之相,说我的金瞳里藏着对前世的眷恋,妖狼王曾被小人陷害失去所爱,娘亲说不希望我日后也承受相同的苦,所以用狼骨打磨了这狼形面具于我,娘亲让我戴着它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切勿伤害无辜,同时以可怕的面目树立威信,避免生人靠近,也就能提防小人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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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妖狼王的故事是真的?”
念沧海初初以为那些不过是传说罢了,端木卿绝捋着她的发,爱怜地大手抚在她的小腹上,“无论它是真是假,我不希望那样的悲剧发生在你我之间,我绝不会让小人得逞伤了你和孩子;纵然我付出真心于天下,可天下百姓一旦知道我是妖,他们就会个个变为侩子手——人是自私的,千年前妖孽祸害人间,人类猎杀反击是本性,也许他们的绵薄之力根本抗击不了妖,但群起攻之,设计陷害,难免妖狼王的故事会重蹈覆辙,我容不得眼见心爱的女子死鱼眼前而无能无力,所以我不介意一世都戴着面具,我要的是你们母子平安一生。”
“卿绝……”
心暖得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念沧海明白他执意戴上面具是不愿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都是为了她们母子——
她明白的,很明白,其实屠杀并非妖的本性,人亦一样,自私,贪婪,忘恩负义,不论你为他们带来多少庇护,只要你成了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他们就会将你抹杀。
“我必须提防端木离,他的野心或许比皇甫静婉更大,那可是他亲生娘亲,但我确信他明知丹书铁劵有毒在先也没有告诉皇甫静婉,他应该一直记恨着皇甫静婉设计害死了莫离,在莫离伤了我之后,曾允诺嫁给他,最后却死在皇甫静婉的手中……”
端木卿绝说着,眼神狠厉得迸出道道慑人的精光。
他还是在意忘莫离的……
哎,为何又纠结了起来?念沧海心下小小的略过一抹伤感,转过身去,“时辰就要到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她迈开步子,端木卿绝眼神一沉,他看到她心里的小伤痛,“小傻瓜,是不喜欢我提及莫离么?”为何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介意她发火,不介意她不痛快。
“我已经说过有你今生所爱就够了,于她,毕竟你曾深爱过,因误会而错过,纵然记恨太后也是人之常情。”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那么一点点就满足,你可不可以更小气有点?说你在吃醋,说你介意我的心除了你还想别的女人会让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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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扳过她的小身子,虽然她说了只要他一世的爱就够了,可他觉得不够。
于她,永生永世都不想放过。
这让他又爱又恨的倔强性子,要不动气起来就跟泥鳅似的溜走,要不就大度到容他心里留着一方天地给予莫离。
他不需要她如此委屈自己,时光无法追悔,承诺无法更改,如果三生三世许了莫离,那除此之外的永生永世他要的都会是她。
“呵,你才是傻瓜,说我的心在痛,好让你得意自己有多魅力么?”
念沧海扑哧笑了出来,如果先前还有点点小小的介意,见他这么孩子气地向她讨要她的生气,她心口的结都被解开了,她爱这个男人,深深爱着,可也许他更爱她……更深更深的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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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宫
晨曦的光朦朦胧胧地撒进屋子,幔帐里赤/裸的男子拥着赤/裸的女子,泪早已干涸在小幽哭红哭肿的眼眶里,她以为噩梦一觉醒来就会消失,她以为这该死的魔鬼强夺走了他所想要的就会离开,然而——
他就这么一夜拥着她入眠,她试图趁他熟睡逃走,却被压倒身下无度的索要,“你动一下我就再要一回!”那是他灌入她耳中的诅咒,他亦说到做到。
小幽白皙的身上处处烙印着欢爱的红痕,被褥下混杂着****的血腥味道无时不刻的逼着她只求一死。
她已不再纯洁,只是个满身疮痍的出气品。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沾着泪水干涸的羽睫轻轻眨动,像是听到了院落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卿绝,你先回屋,我去看看小幽。”
嗬?!
那是小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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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倒抽口凉气,小幽目光空洞的双眼骤然一紧,猛地就要坐起身来,小姐要是进屋来看到这一幕,她真是宁死都不要活了,“不许动,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揽在她腰间的手一动又将她纤薄的身子压倒,醉逍遥阴柔俊美的脸迫在小幽的唇前,她抵死推开他,“畜生!滚!给我滚,小姐就要进来了,滚,滚,滚!!”
小幽急得破口大骂,她不要这样狼狈不堪的摸样被小姐看到,那会伤透小姐的心,小姐有了身孕,不可以因她受到打击!
小幽急得坐入针毡,压在身上的男人却是咧开唇,笑得没心没肺,她不愿让人看到,是因为他让她觉得丢脸么?
她都是他的女人了,就是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也不介意——
“不滚,不滚,不滚,就是你喊破了嗓子,我也是不滚,不滚,不滚。”
他翻身躺下,侧身长臂搂着她,长腿压着她,万恶的笑铺满万恶的脸——
这算什么?!
对她强索求欢,还敢光明正大的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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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恨得浑身都震颤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放开我,拿开你的手,放开我!!”她拼尽全力的推开他的手和脚,该死的,是她被折磨得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他力大无穷,竟跟千斤巨石一样压着她丝毫没有动弹。
“你到底想怎么了?醉逍遥,你就不怕被小姐看到,王爷也会知道?你若乖乖离开,我也许会考虑将昨夜你的兽行收入口中,不对任何人提起!”
迫于无奈,小幽只得循序渐诱,她以为他不怕小姐,也该敬畏王爷吧,可——
“作何你要隐瞒?我介意让九哥知道,知道了最好!”
“你——!!”
小幽算是被气到无言以对,胸口堵着一口闷气逼得她差点透不上气来,他这算什么意思?
欺凌了她还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么?!
他是以此为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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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儿,先回屋换身衣裳再去吧,小幽丫头现在应该还睡着。”
门外,就在门外小幽看到了念沧海的身影映在门上,她就要推开屋门,索性王爷喊道教她听下了动作,“也是,我先回屋换身衣裳。”念沧海随端木卿绝走开,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小幽倏地松了口气,身边的男人竟是看着她吓得面色铁青,笑得无比璀璨。
他生来就是为了气死人的么?
小幽趁着醉逍遥笑得欢,拉起他的手臂张开小口就狠狠咬下,“啊嗯!”贝齿深深没入肌肤,恨不得把他的肉都给咬下来才能解恨。
男人痛得闷哼,“幽……”疼痛下,他竟是暧昧煽情地唤出她的名字,小幽立马作呕的松开小嘴,“不许这么叫我。”
“可我痛啊……”他眉眼妖笑,竟跟她撒娇?
“好笑!畜生也知道痛么?!”
小幽坐起身子,跨过醉逍遥的腰间,正要跳下床却被醉逍遥跟着坐起身按住逍遥,“混……混……混蛋!!”小幽一下子面红耳赤,慌张地口吃结巴——
这算是什么动作?!
张/开的腿好死不死地坐在他的双/腿之上,似有若无地触及着那摧残了她一夜的凶器,“醉……醉逍遥,放开我!”她急得抬起身,他偏是按着她的腰不容她逃走——
知不知道,她这样的摸样,看在男人的眼中,是何其妖娆诱/惑的媚态?
“是你勾/引我。”
他说的底气十足,瞧那色迷迷的目光向下探来,小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勾/引他?!他做梦都别想!
可她同他都是不着寸缕,加之这动作,未免身下往下,她双手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怎么看都还真像是她在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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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你了半天,小幽愣是完整的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她是动又动不了,就是她有能耐骂尽三字经,就这厚脸皮的东西,看他也是不痛不痒的。
怎么办才好?
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越渐发热发烫,他不会是兽/欲又起,要是他再将她压在身下,小姐又推门而入——
“不要!!醉逍遥,不要!!”
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让小幽乱了方寸,她失控地大喊起来,又捶又打着醉逍遥,声音之大传到了屋子外,怎么听都像是醉逍遥正在欺凌她,,不要对她这么残忍,放开她,滚出去!
那是小幽的声音?!
从屋里换上衣裳的念沧海,心里总挂记着一夜未见的小幽,刚巧走到了门外。
“小幽,你怎么了?!”
偏是这个时候,一听那嘶喊的声音,念沧海破门而入,寻着声音快步跑向床边。
“小……姐?!”
小幽被突然出现的人儿吓得面容失色,映入念沧海眼眸的是幔帐后女子身无一缕地坐在身无一缕的男人身上……
“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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