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儿……”
忽地,端木离一怔之际,端木卿绝扣起念沧海的下颚就是——深情一吻……
两瓣唇被温柔又霸道的动作撬开,端木卿绝长舌纠缠着念沧海不停畏缩的丁香小舌,每一记厮磨,每一下****允吻都清晰无误的落入所有人的眼瞳——
看得那些侍卫们是个个眼睛都直了。
老实说他们现在是云里雾里,相当的混乱,他们眼中的皇贵妃娘娘久日半张容颜包裹着白纱,谁都没有见过她真正的容貌,而眼前被端木卿绝炽烈热吻的女人半张脸孔被红瘢覆盖,中间还横着一道惨无人睹的长疤。
这种女人怎能让人吻得下去?
这种丑陋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教皇上捧在掌心,绝不放手?
到底是九王爷疯了,还是皇上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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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就像波涛汹涌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始作俑者执迷的吻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唔唔……嗯……”偶尔推拒的呻/吟就像是撒娇,仿佛是要不够似的,在索要更多……
“海儿,你的唇真甜,为夫总是情不自禁……”
端木卿绝捏起念沧海恨不得埋到土里的下巴,煽情的话说的教人面红耳赤——
端木卿绝,你个混蛋,恶蛋,王八蛋!
你是要将我往死里整么?!
念沧海是腿软得都要站不住了,她能感觉到端木离冷冽杀气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身上,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大演春宫秀,该死的色魔,他干嘛不索性在这里铺张床,在他面前占有他,不是更好?!
念沧海气得七荤八素,敢怒却又不敢言。
端木卿绝睨着她一脸一会青一会红的小脸,唇角的笑是说不出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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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笑?!
他还敢笑?!!
“瞧瞧,皇叔见着你皇婶,就一点把持力都没了,真是让皇侄儿见笑了。”
端木卿绝非但敢笑,还笑得相当幸福,相当满足,眼神邪肆张狂的对着端木离几近僵直的脸孔,他就像被夺去说话能力的哑巴,一双拳头握得死紧,一双眸子怒瞪着布满血丝。
然而端木卿绝没有给他发怒的机会:“不过侄儿一定能理解皇叔,听闻皇贵妃乃北苍第一美人,深得侄儿掌心宠爱,侄儿若是动情时,肯定比皇叔更甚,像这样情不自禁的拥吻美人定是时常的事……?”
冰眸金瞳抹去笑靥,眨眼之际迸出慑人的杀气。
端木离心口一怔,他是在讨伐他碰了他的女人?!
畜生!
海儿才不是他端木卿绝的女人,从一开始,海儿就是他端木离的,是他发现了海儿,是他先遇见了海儿,海儿的心是他端木离,是他端木离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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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朕与爱妃做的更多,拥抱,热吻,日夜……相守……”
端木离张开唇,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冷冽如麻,他说时迈步靠近过来,从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念沧海的身子——
海儿不要用侧脸对着朕,你在生气朕没有用,没有好好保护你,还怯懦的不敢将你从魔手里救出来,对不对……
朕不会放开你的手的,朕不会让这魔鬼对你为所欲为的!!
端木离是豁出去了,纵然他的心仍有畏惧,但是这一次他绝不让历史从严,他最爱的女人绝不再拱手相让——
端木离没逼近一步,念沧海的心就收的更紧一分。
完了,这场劫难是无可躲避了!
“相守……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情深爱浓间,总是在彼此的怀抱中醒来……”
端木离用尽极度煽情的字眼,词句。
念沧海能感觉到端木卿绝面笑肉不笑的神情,他信了?!他一定被端木离给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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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简直是大笑话,他们都将她当做忘莫离的替代品,为了一个替代品争风吃醋大动干戈根本就是两个大白痴!
她不要做倒霉的池鱼,他们要斗个你死我活,她才不要奉陪呢!
念沧海怕是被紧张的气氛逼得坐入针毡,袖中悄然掏出几根银针,不管是端木离还是端木卿绝,谁要敢伤她,她定不放过他!
“呵,果然侄儿和皇叔是如出一辙,皇叔也最爱你皇婶的体温……刚才我们才……”
端木卿绝竟是丝毫未怒,笑得是生龙活虎,敖冷凌人,将端木离那不够看的激将法全数还了回去。
念沧海简直怀疑自己是耳聋了!
疯了,他真的是疯了!
什么叫做他爱她的体温,那一句暧昧不清的“刚才我们才……”根本是把她推入了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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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迈进的脚步在刹那间僵直——
他占有了她?!
他在激将他,还是真的……真的……将她压倒在了身下……?!
两人相隔不出一步的距离。
两人之间有着一触即发的微妙气流,就像坐随时爆发的火山。
侍卫们纷纷看着端木离的脸色。
没有他的发号施令,他们也不敢大胆妄为,因为跟前的另一个男人,浑身怒张着一股无形的王者霸气,一张诡异的狼形面具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更别提那北域王充满诡异残暴的血腥传闻——
没人想成为断头尸,也没人想要比揉搓成一堆白骨,本尊就站在他们的跟前,他就是这么站着,一个眼神就胜似看不见的条条枷锁已将他们的手脚给牢牢束缚。
怎么会有生来如此威严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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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越发紧张的当口上,端木离突然暴怒,濒临失控的情绪却在凝向念沧海的小腹时赫然一怔——
“呵呵……皇叔说的是,美人当前,当然情动难挡,但是皇婶不是有了身孕了?女子怀孕身子羸弱,怕是无法招架皇叔的威武,要是皇叔每次都把持不住,伤及了腹中的胎儿可是得不偿失!”
孩子?
端木卿绝知道她有了身孕?!
念沧海听着端木离突来的话,完全陷入混乱中,端木卿绝要是明知道她有了身孕,方才还那样野蛮的强占她,他根本就是满口胡言,一心想着杀死她们母子俩!
念沧海不知端木卿绝先前撒了谎故意刺怒端木离,所以更加不会明白端木离突然这么说是悬崖勒马,不容自己落入端木卿绝的激将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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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不信端木卿绝那一句他们刚刚合欢的暗示,他分明说过她有了身孕,又怎么可能占有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
这根本是自相矛盾,存在这么说故意让他上火中计!
他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该相信海儿才对!
海儿说过她从来都没有被他碰过,她仍是处子之身,所以绝对不能被愤怒乱了心智。
“侄儿说的是,皇叔定会好好把持。”
端木卿绝笑得有些不自然,他一时把那个谎言给忘了,没想竟是给了端木离冷静下来的机会。
见他笑得阴冷不善,念沧海更是确信端木卿绝根本早就知道她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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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无情无血的混蛋!
说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为他生个孩子,谎话,骗子!
他从来就没有忘却端木离从他身边抢走忘莫离的痛,他从没忘记过报复,他要的就是残虐她,他们母子,只要能将端木离伤到满身疮痍,体无完肤,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他也毫不手软!
夹在指间的银针几乎失控的要扎向端木卿绝——
“话说回来,皇侄儿深夜到究竟所为何事?”
端木卿绝岔开话题,端木离收起不少怒气神色:“朕是担心皇叔的安危,方才侍卫们正在巡视,瞧见了不明黑影出现,怕是刺客,朕便率人一路追踪,谁想黑影在承景宫外消失了踪迹。”
“原来是这样……呵,正好,既然侄儿那么在意皇叔的生死安危,便帮皇叔一个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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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一双妖冶的金瞳又再绽开深意狡诈的笑靥,端木离心下设下防备:“皇叔请说。”
“其实皇叔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皇侄儿,皇叔的丹书铁劵一个多月前被人偷了,那人身着皇室锦衣卫的衣裳,被皇叔的人马一路追踪,却见他溜入北苍皇宫,皇叔又不得擅自搜查,所以这一趟只得劳烦侄儿定要为皇叔揪出那个人来。”
他说的人是指的御景秋?!
端木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乱了节奏,他要他帮着他把御景秋揪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端木离读不懂端木卿绝藏在重重笑靥下的诡计。
他一定在密谋着什么,他做的这一切,说的这一切都太反常,让人料不到他下一步棋是要怎么走……
端木离岔了神的反应在端木卿绝的预料之中,趁他“呆滞”的片刻,他薄唇一张补上一句:“啊,对了,丹书铁劵上抹了剧毒,碰过的人没有孤王的解药,必死无疑!”
端木离幽绿的眼眸赫然一震——
这是个谎话,他验证过那块丹书铁劵,那上面绝无可能抹了剧毒,不然他现在已经死了——
“剧毒无气无味,百日毒发,之前毫无任何征兆。”
端木卿绝就像是看得懂端木离蓦然呆滞的缘由,“好心”给他补上了最后一句解释——
百日毒发?
之前毫无任何征兆?
那他不是还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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