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喝吧,我去看看。”荣嫣然把药汤推到他面前,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于是夜祭刚刚还柔和的眼神,一时间填满了不满:“这个该死的欧阳晨。”
荣嫣然走到套间,看到欧阳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原来他就在隔壁啊,那么他应该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吧?知道自己屋里有人?会不会告诉洛子恒?他会误会自己吗?
她大脑高速运转的同时,欧阳晨冷不丁问道:“嫣然,你刚才喝的汤,不是荷香给你熬的那碗吗?”真是服死那个丫头的忠心了!要不是他今天发现侧门有几个没见过的武功高手貌似在接应谁,自己守在那里,这丫头恐怕早就上西天了。
荷香端着药材刚出门,便有个小厮打扮的过来想抢她的东西,她还死命的抱着不放。欧阳晨本想等等,看看有没有大点的人物出场,没想到荷香落败太快了,眨眼功夫变得惨不忍睹,他心中不忍,只好现身救了她。可是荷香牢牢记着要给小姐熬药,也不管自己的伤,坚决要先熬药。欧阳晨无奈,带着她先去厨房熬药,然后又送回来,发挥了自己轻功的最佳水平。药汤好了,也送来了,这下该乖乖养着了吧,可是那丫头还要自己过来看看荣嫣然有没有喝,这种忠诚,让他头疼又感动啊!可是从刚刚听到的声音和眼前的情景看,荣嫣然根本就没用荷香熬的汤,那丫头估计得难过了。
“她拼死拼活熬的药汤,被你扔在了这里,要是知道了得多难过啊!”欧阳晨又补了一句。
荣嫣然神情紧张了起来:“荷香怎么了?”
“被人打了,坚持熬好药汤才去擦药。还过来让我看看。”欧阳晨摊手。
荣嫣然却玩味的笑了,这家伙原来根本没注意自己房间里有人,是来替荷香讨公道的,孺子可教也。“她是在自己房间里吗?我去看看她。”荣嫣然说着快步离去。
在她房间里的男人,此刻颇有些不快,冷声对欧阳晨说:“我让你保护荣嫣然,她碰到危险了却见不着你的影儿?你要是喜欢那个丫头,自己亲亲我我得了,不用存心过来拆我的台!”
欧阳晨看到那双狭长的眼睛都是怒火,慢悠悠说道:“我这不是有事情要告诉你所以支开她吗?看你这争风吃醋的模样,哪还像个王爷,哦,连个称职的暗卫都不算……”
“废话少说!什么事情?”慕容轩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叨唠,直奔主题。
欧阳晨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今天在小院的侧门和后门都埋伏了些高手,好像是有什么行动要接应某人的,这个某人应该是霓裳羽。不过最后,他们没有接应成功。我让几个兄弟跟着他们,也跟丢了。我是跟荷香一起去给你熬药了,原来荣嫣然有两手准备,还挺聪明。”
慕容轩的眸光闪烁不明:“我之所以发现霓裳羽没有除掉她,是想查出她身后的主使。今天火青会故意放她走,看看能不能追查到什么。”
他是那么渴望能找到荣嫣然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想让他永远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而霓裳羽却让他隐隐觉得,她和荣嫣然以前的行为方式有些相似,他相信她们之间必然有所联系。
欧阳晨拍了下她的肩膀:“好了,这个不急于一时。听荣嫣然的,好好休息,过了明天晚上,你就不再用认识凝寒毒蚀骨的痛苦了,可以随时陪在她身边。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吧,毕竟功劳大了,才好提条件。”
慕容轩点头:“好,我先回宫。我觉得你对荷香也挺上心的,多派两个暗卫顺便连她一起保护了吧?”他说完,便消失在了欧阳晨面前。
慕容轩回到皇宫后,火青派人回来了,说霓裳羽下毒逃跑,找了个大夫为她治腿,目前藏在了一家客栈里。他吩咐来人,让火青目前只管盯着她,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她不出手。
临睡前,搜查满春楼的人也回来了,说霓裳羽一人独来独往,和其他人接触很少,除非在必要场合,而霓裳羽除了去定制些衣服首饰,几乎不出门,前些日子,霓裳羽逃离了满春楼。老鸨为了不失去这天下第一头牌,找人代替了她,反正九王爷也好像忘了这个女人,自己若是告诉九王爷她跑了,很可能被治罪,这样反倒相安无事。
慕容轩听到手下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得清清楚楚,眼睛微微眯起:“她经常去哪些成衣店、首饰店?你打听清楚了吗?”
手下把那些店的名字报了一遍。慕容轩英挺的眉头蹙起,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好了,下去吧。”果然,在那些店的名字中,有三个也是荣嫣然常去的,一个成衣店,两个首饰店,在京城的名声都是响当当的,显然背景也是不同凡响的。不过这都不是他操心的,他最担心的是,那个人显然也在联络荣嫣然并试图带走她。她会恢复记忆吗?因此,虽然他离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但是没有开始那般急切和开心了。
荣嫣然匆匆的跑到荷香的房间,看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一瓶药傻笑,荣嫣然坐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扒开她的衣服看了眼:“谁打的?让我看见削的他老娘都不认识他了!”
荷香没有挡住她近乎野蛮的行径,不好意思的重新盖住自己:“小姐,药喝了吗?”
荣嫣然鼻子一酸,没想到这丫头在这种情景下还担心自己,轻声说:“喝完了,放心吧。来,我帮你擦药。”她说着拿过荷香手里的药闻了闻,上好的金创药,正要给她被刮伤的地方涂抹,看到荷香扭扭捏捏欲言又止,“有什么赶紧说,这么漂亮的脸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荷香脸一红,有些难为情的说:“小姐,可不可以不用这瓶,这是欧阳公子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