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他杀了我的母亲,就在我的面前,亲手杀掉了那个几乎没有人性的恶毒的女人,然而,我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或是,痛苦悲伤。
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根本就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他的继母而已,他很清楚,是哪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嫁进了月家。
谎称我是他所生,实际上,母亲临产那天,明明就是可以顺产,她却做下手脚,让我的亲生母亲大出血而死。
他有太多的仇恨与不甘,即便,那个恶毒的女人,被他亲手杀死,仍旧无法平息这些年来,他所遭受的非人的虐待,他本来,是想报复在自己身上的。
若不是,那个时候,警察快到现场,他才迫不得已逃走了,但是,他却始终都忘不了,他临走前曾经留下的一句话。
“我三年以来所遭受的一切,他日我必将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们,月谦寒!母债子还,天经地义,你们月家欠我的,总是要还的!”
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月谦寒才真正了解到,他们早就已经不是朋友,而是,死敌。
说的真好听,母债子还,天经地义,佐千暮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一切并非如出自我本意,恨了五年还不够么?
我们之间的战争也进行长达五年之久,因为十岁那年发生的一切,给佐千暮带来了不小的阴影,所以,从那时开始,他厌恶女人的程度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笑柄了,说他喜欢男的也好,说她喜欢女的也罢!
从他逃离的那日以后,世间便再无温柔漂亮单纯的佐千暮,有的只是那个满心都想着仇恨与报复的,爱好男,玩****的变态继承人——佐千暮。
从那以后,他的名字所到之处,无论男女纷纷退避三舍,甚至,想要用当年他是如何被恶毒女人对待的方式,同样的,再跟她来一遍。
佐千暮早就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他了,月谦寒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纠葛,或是,谁欠谁了,斗了五年,争了五年,到最后,大家都心智成熟了,也不是也没有什么?
恐怕,佐千暮唯一化不开的心结就是这三年来,受到一切非人的虐待与屈辱。
他试过用很多方法,停止做这样的噩梦,甚至,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仍是没有任何好转。
直到,有一天,他出在自己的面前,竟然说,他要自己成为他的人。
说白了,不就是报复,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自己当年亲手送他进了地狱深渊的折磨。
他不会相信一个心理有障碍得,童年有过阴影,充满了仇恨与报复的他,真的会懂得爱人。
他身上一个又一个男子,并不是所谓的从事着GAY行业的鸭子们,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被他强行掰弯了的直男,用过之后就被抛弃。
他不过是想要报复,所以,一二在再而三的挑衅他,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直到,有一天使用了卑劣的手段。
竟然对他下药,若不是,那日突然闯进来的黎澄溪,他恐怕已经被他……那是一个噩梦,他不愿意多想。
可是,那之后,月谦寒就已经彻底想清楚了,他不能在这样忍让下去了,他要反抗,要他知道,他并非软弱,只是不想与他再结下更深的矛盾。
忍让了五年,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还弥补的他已经尝试在弥补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才会让他满意,实际上,他心里无比清楚,他执着于过去,根本放不下那三年的记忆,无论,他做多少努力都是枉费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谦寒也不知不觉中睡着,一觉到了天亮。
清晨,海面上浓浓的雾霾,被升起的日出的太阳,所折射出的太阳光芒冲散,海天一线的绮丽壮观的日出景象。
耳畔是海浪一阵又一阵拍打海岸的声音,呼啸而至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微凉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个冷颤。
月谦寒睡姿极好,他后脑勺微微仰着,歪着脑子侧下,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精致到极致的陶瓷一般的面庞,细碎的刘海被海风吹拂飘扬着。
看上去,好像长着白色羽翼的天使,安静俊美,不容亵渎。
月谦寒果然不同于普通人,因为,贵族美少年的无论是从修养,还是涵养,出众的气质,都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一大清早,就被微凉海风吹醒的易小攸,睁开眼眸就映入月谦寒的睡脸,惊愕得说不出话了。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头现在应该是枕在他的腿上吧?等会……淡淡的属于少年的气息将自己包围了,她就说,怎么会……等会……自己身上好像,还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易小攸低眸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再看了一眼,睡姿异常好看的月谦寒,发现,他竟然只剩了了一件单薄的粉色衬衣,衣领前的扣子解开了三四个,异常诱人漂亮的锁骨,顺着视线而下,竟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结实的腹肌。
小受的身材也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个世道真不公平。
目不转睛的愣了几秒,之后,快速挪开了视线,立刻,坐了起来,盖过肩膀的西装直径落在了腿上,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小声的嘀咕了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如此这般安慰自己之后,刚想要把他西装拿起来的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些暧昧的片段。
比如,她跟八爪鱼似的粘在月谦寒身上月谦寒嫌弃的表情,再比如,月谦寒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她总是能在粘上了……接着,整个过程都模糊不清了,最后的片段,停在她两只胳膊,紧紧的勾住月谦寒的脖子,吻的很激情。
噗……昨晚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强吻了月谦寒?等会……好像这一切迹象都像是她在纠缠月谦寒吧?
不对……若是这样的话,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个肯定没有,只不过,嘴巴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也许是想到了这点之后,易小攸就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待会月谦寒醒过来,她哪有脸见他啊!
强吻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易小攸啊易小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
要不然,在他没醒来之前,悄悄溜走?
这个念头一在易小攸脑海中出现,她就立马付诸了行动,鬼鬼祟祟的慢慢站起来,刚准备抬脚就跑,哪里想瞥见了脚跟的西装外套,不由得心虚了下。
好歹给人家盖上衣服再走吧?再说,海风这么大,还照顾了自己一夜,还把衣服借给自己盖,要是真的就这么跑了,似乎很不厚道的样子。
由于,某女良心不安,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次给他盖衣服,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了,要是,被他发现了,就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好心帮他披上衣服而已。
如果,幸运的话,没有被发现,那么,正中她下怀,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谁又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想法固然美好,现实总是比想象,要残酷的多。
就在,易小攸偷偷摸摸想要靠近月谦寒,那里知道,刚刚把西装外套盖上他的肩膀上,刚一收手,手腕就被一双突然冒出来的大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视线之中,立刻映入了月谦寒深邃的眼,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
接着,他手腕微微用力,就将易小攸轻易的拽了下来,易小攸一个踉跄,就自己摔月谦寒怀里了,脸自己撞在了他的隔着真丝衬衫的温暖胸膛上。
即便,易小攸做了准备而来,可是他醒的这么突然,也还是被吓了一跳,好吧,毕竟,她才是心虚的那方,理所应当的。
可是,当易小攸发现不对劲,本能的正要挣扎起身的时候,就被他忽然箍在后肩膀的手臂紧紧的压住了,她根本就动不得半分,反倒是,月谦寒慢慢附身,脑袋慢慢搁在易小攸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她的体香,幽幽道:“偷偷摸摸的……莫不是不想负责任?”
负责任?
这三个如惊天雷,在易小攸的脑海中炸开,她已经接近快要石化了,难道说,她昨晚真的把月谦寒怎么了?
不会吧?这话说的,真让误解的?再说,她是女的?他是男的?
再怎么说,好像也是她比较吃亏吧?易小攸越是胡思乱想,越是脸色难看,真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呃呃……呵呵……月谦寒,别说笑了……我们都是爷们,能做什么啊?”易小攸开始施展起了,之前,他早就想好了的一招,装死。
“男的有什么不好呀!还可以搞基呢!”月谦寒起了作弄她的心思,学着昨晚她的语调,有模有样的复述了一遍相同的回答。
“呃呃……”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耳熟?
怔了怔,立刻脸色大变,这不就是她昨晚说的那些胡话中的其中一句么?噗……他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清醒的,而是,任由自己的怎么样对待都可以,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亲了,睡了,上了,怎么,不负责了?”这世界上,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月谦寒也不会给她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嘛,该出手时就出手,可不能等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易小攸不在出声,因为他知道月谦寒就是在逗她,她要是表现的越激动,他就是越是起劲,还不如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