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攸不解得看向南夏弈,她并不知道什么意思?甚至不理解,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注视着南夏弈,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脑海之中不停的飘荡着他清晰的轮廓,那个,曾几何时,她以为只会存在在梦境的墨发黑瞳,几乎令她神魂颠倒的俊美少年,可是,他现在永远的不在了,只能埋进记忆里。
“你说……人死了还能复生么?”她目光有些空洞,望着眼前的景象,却看不付出清一丝一毫,满脑子都是黎澄溪的脸,他们的回忆就像是影片一般,从头到尾的播放了一遍,她甚至,还清晰的记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利用,他的愧疚,他的自责,他的心疼,曾经她认为他的拒绝是因为她根本不够资格?可是,她现在知道了,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感情的沉淀,他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她。
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她,只有无怨无悔的付出,却不曾也自己所作所为解释一分一毫,她误会他,他也不在乎,全心全意的为她做一切事情。
她从来都不知道,对于她来说,高高在上,外人眼中的神话之子,会这么不计较得失?他一次一次的救自己于险境,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光是,雪山绝境,孤岛生存那关,根本就是她无法完成的任务,她有时候,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黎澄溪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一点都不知道,甚至,在后面的任务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
误解也就算了,她居然打了那个,傲慢到骨子里自尊心强的男人,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能耐?值得他一次又一次的宽容忍让?正如乐晨唏所说,她懦弱,胆小,甚至,无能。
没有来到王储班之前,她好歹也是班上的高材生,可是,到了王储班,她才真正的领略到什么是差距?
不仅仅是外貌的差距?能力素质体力耐力,起初,她一直以为只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根本不足为奇,可是,就是一群继承人,让她感受到了,她的渺小,现实的残酷,贵族的黑暗,她应当庆幸,她没有活在他们的世界,再华丽的外表下,不过是带上了虚伪的面具,甚至,一带数十年,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本来面目如何了?
云泥之别,是她领悟最深的?王储班,注定与其他只是学习的不同,越是深入了解,越是能感受到王储班的可怕。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这八个字不是,王储班每一位继承人都要铭记的法则么?
从一开始的逃避,到逐渐接受,最后的麻木,好像,她的心性也在这其中慢慢变化?想要,说对不起的人的很多?
乐晨唏,佐千暮,乃至于,这个班级里面曾经对自己好过,却一直被我欺骗继承人,除了言翎奕之外,他们好像也无一幸免的消失了。
或许,她真的很卑鄙,没有陪他们到最后,还自己一个人落跑了,现在的她,还只图安逸的生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过问,甚至什么也不知道。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摒弃一切,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老天爷就是看不得她安逸,言翎奕的出现,身世浮出水面,他的目的要就已经是路人皆知了。
言翎奕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一切,为了什么?可笑的王权?换的来爱么?愚蠢的报复?或许,可以换来一时的痛快,当目标都达到,那么,你活着的意义呢?
为谁而活?
南夏弈以为易小攸是被吓傻了,立刻,大手覆盖住了易小攸额头上,又用手测了一下自己的体温,纳闷道:“没发烧?怎么说胡话?”
“王储班,除了言翎奕之外,其他的人当真都死了么?”
易小攸至今都不相信,十五个人,十五个天之骄子,优秀到随便走到大街上,都会引起交通堵塞出众少年,就这么消失了?可是,任务她一路做过来?
那些人怎么被淘汰,他是一清二楚。
“谁告诉你……他们死了!”对于,易小攸这个说法,南夏弈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要说,那么多的继承人,全部加起来的势力都已经足够毁掉南夏王室了!
更何况,南夏弈不可能是白痴,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安全隐患,更加不可能对他们动杀手,只怕言翎奕是有心没胆了,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这一年內,他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掌控了南夏王室么?那十五个家族当不是空气了!不可能,自家的继承人不见了,还有可能不怀疑到南夏王室。
“那他们没死?”
听南夏弈这话,灰暗的眸子刹那恢复了清明,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夏弈,他知道,他这句话,对于易小攸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废话……如果,那些人死了,言翎奕势必脱不了干系,他还能这么安稳做他的王储么?”
不得不说,这易小攸走的时候很聪明,有的时候,却又跟傻子无异了,若是言翎奕真的做了什么,不止是,那些家族里的老家伙不会放过他,连南夏王室的老家伙都不可能让他坐久这个位置。
至于,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堵住了悠悠之口,南夏弈不知道,可是,他清楚一点,言翎奕绝非是等闲之辈。
聪明人是不会自寻死路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很有可能活着,事实上,是被言翎奕……”
“嘘嘘……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隔墙有耳不知道么!”
南夏弈真是服了这个丫头了,有必要这么激动么?不过,他只是推测而已,反正,那些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踪。
既然,他们家族的人用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他们,别说是下落了,就是尸体都没有,一个人找不到尸体,那可能是被猛兽吃掉了,可是,进入王储班的十五个人都没有尸体,是不是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看着,南夏弈凝重的模样,好像很怕别人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般?易小攸不懂,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她不是一直想要离开这里么?
或许,从她一踏入王储班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跟这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即便,她再怎么想要逃避,也逃不开了?
看现在这个阵势,言翎奕是非她不可了?不然,也不会费尽了一年的心机,等到这一刻?
如果,换作以前的易小攸肯定会,感动的不知所措了?可是,现在她的要就已经长大了,看透了一些东西,不再会让情绪影响自己的行动了。
“我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了?她好像,帮不上一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