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攸耷拉肩膀,拉长了苦瓜脸,一副郁闷到了极点表情,说实话,每次遇到困境,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这就是差距,普通人跟继承人之间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差距。
自身文化的差距,以及跟自身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有关系,环境造就人,这句话还真是不虚。
“你们两个……”
立景逸算是,彻底被这两个家伙当空气了,他们说了一大堆的话,他硬是一句话都没有插上,他是有多失败啊!这也足以显现了,这两个人是有多么的可恶了。
“要淘汰也是一起淘汰,没什么好说的……”月谦寒知道立景逸心中有口气咽不下去,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一下立景逸,让他离去,这样就不会妨碍他了。
“呵……那是你们两个,我才不会跟你们一起淘汰,你们就看好了吧!我一定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立景逸说完便甩手,决然要去找其他的出入,易小攸也没那么好心,绝对不会去拦,立景逸那家伙,一向跟她不对盘,她才懒得搭理他呢?
像他这么自不量力自大的家伙,就是被淘汰了易小攸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的,现实的残酷,贪婪的本色,早就已经让易小攸尝尽苦涩,这不过还只是第三个任务,冰山一角就已经让她吃尽了苦头。
还不知道,等整个冰山完全展露出来,又将是怎样的惊险,易小攸完全还在懵的状态。
立景逸走后,月谦寒见易小攸魂不守舍的,就在她身边坐下,好奇的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没有出路,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了!”易小攸的纠结是无法言喻的悲伤,毕竟,现实的无奈,让她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悲哀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月谦寒也不愿意继续在回答易小攸这个无聊的问题了,因为,既然是王的颁布的任务,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一时半会找不到出路,只是没有到时机,不骄不躁耐心等待,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易小攸有点头大了,为什么,同样的问题她又被问了第二遍,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还不是跟他们一样么?能有什么理由,她突然发现这些继承人真的很搞笑哎!
她又不好意思胡说八道,因为这些人的观察力非比寻常,若是,她撒谎定然瞒不住他们的眼睛,可是,她也不能实话实说,这可怎么办?
有了……
“我也很好奇,你跟佐千暮什么关系?”
他眉头深锁,几乎都要拧成一块了,脸色笼罩起了黑暗,明眸愈发的灰暗,紧紧的抿着薄唇,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被灯光反射,显得有几分不真实,他如同海棠花一般美丽的男子,究竟心头萦绕着怎样的痛,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易小攸不知道,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是,他就该过问她的私事么?很简单,若是他想知道,就必须以同等的代价来交换。
适当的时候,使用一些手段,也未尝不可,易小攸,你没有错。
“不想说就算了!”
她试探着说,她提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想让月谦寒不再追问下去而已,并不是刻意要揭开他疮疤的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那么你是否回毫无保留把你的秘密,告诉你我呢?”月谦寒很聪明,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是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无论是做什么。
易小攸不说话,她不能毫无保留,她不会相信月谦寒,她很清楚王储班有多么险恶,居辰彦那样温雅的少年都可以变得那么可怕,他又凭什么要她相信他。
但是,易小攸的没有言语却没有让月谦寒认为是否认,而是,默认了,很快他就闭上眼睛,好像回忆起了过去的那些片段:“以前的我很懦弱……是你想象不到的懦弱,在我的记忆之中从来都没有母亲的存在,直到有一天,继母来了……与童话相反的是,她对我特别的好,甚至比对她自己的孩子还要好……”
“然后呢?”
她很清楚的看见了,月谦寒在说到好的时候,他的双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似是一种愤怒。
“那个时候……我和佐千暮是很要好的朋友,再很小的时候,他保护过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声音颤抖起来。
看到,月谦寒会有这样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同样也被触动了心底里柔软,她知道,会让月谦寒和佐千暮之间的原因,必然是很骇人的,情不自禁的按住了他颤抖的肩膀,希望他能冷静下来,这多少是个安慰吧!
易小攸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很残忍,竟然,要月谦寒再去回忆那些血色的记忆。
“呵……呵呵……当继母的谎言被拆穿,当他失望绝望的眼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遍又一遍的的出现在自己无数的睡梦的夜晚,才发现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为了虚假的我以为的亲情母爱,牺牲了佐千暮!”
月谦寒情绪突然高涨,他像是一个疯子,那双清澈的,不沾染纤尘的明净的双眸,早就已经混沌一片,污浊不堪,他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她不知道,她知道,现在的月谦寒不能够再说下去了,她怕他会精神崩溃。
“月谦寒!不要再说了!”
可是,未等易小攸这句话落下,他双手忽然覆上了易小攸的肩膀,所用的力量已经失去了分寸,几乎要把她捏碎一般:“你知道吗!是我!亲手把才十岁的他送进,那个女人的房间的!是我!亲手把他推进地狱的!是我!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畜牲都不如的三年!是我!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对女人有任何好感,甚至以虐待他人为乐趣!”
“啪!”
易小攸的一巴掌打的稳稳当当的,那清脆的刺耳的耳光突兀的响起,易小攸也是被这样失控的月谦寒逼的没有办法,若是再让他这样下去,估计,她都要不小心死在她手上。
“月谦寒!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
易小攸知道自己的下手很重,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她大概可以知道,佐千暮和月谦寒的事情了,可是,她还是有点疑惑,他送佐千暮进了那个房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她的继母又是因为什么?佐千暮又发生了什么?这样听来的话好像最无辜的是佐千暮,可是,他背负了太深太深的仇恨,至今都无法释怀。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