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涨红了脸,窘得要命。
只觉得脸颊上的热辣辣的,那滚烫直落到脖子里。这一刻,她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钻进去——她觉得,没人比她更倒霉了。她不过,虚张声势的威胁小邓子一下下,想不到,竟然给元峻宇听到了。
这家伙,他干嘛来了?
小邓子见到元峻宇,直吓得屁滚尿流,脸色更是惨白,一哆嗦,便“扑通”一声,软成一滩泥那样的跪在地上。他完全没有想到,不过是多嘴,搭讪了夏依苏几句话,就会生出这些事来。
他磕头如捣蒜,身子不停地哆嗦着,诚惶诚恐地说:
“主子,饶……饶……饶命!”
元峻宇看也没看他,当了他是透明,而是把目光落到夏依苏脸上,微微侧了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的窘。
此时明媚的阳光,穿透浮云,细细碎碎照射到那张无比俊美的脸上,瞳仁迎着阳光,闪着淡淡的琥珀色,令人心悸。
他声音淡淡地问:
“夏依苏,你知道浸猪笼是什么吗?”
夏依苏死撑着,伪装坚强,大声说:
“不知道!那又怎么样?”
元峻宇说:“没怎么样。只是你如果不知道浸猪笼是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浸猪笼,就是把你装进猪笼里,扔入河中淹浸,直到淹死为止。”
夏依苏跳了起来,嚷嚷:
“干嘛要捉我去浸猪笼?我又没犯法!”
元峻宇背手而立,唇畔始终带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容。这笑容,无端透着一股不经意的阴冷煞气,他说:
“因为你喊‘非礼’了,就等于你是失贞了,不再是个纯洁女子。一个还没出阁的女子,如果不纯洁了,通常会被捉去浸猪笼。”
夏依苏傻了眼。
天哪,这是哪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把这规矩定下来的?难道作为女人,说一声“非礼”,就是失贞,不纯洁了?
元峻宇的下巴轻抬,又再说:“如果你不想被浸猪笼,可以换别的惩罚,那就是人肉炙。”
单单听这名字,就挺恐惧的了。
夏依苏忍不住,战战兢兢问:“人肉炙?什么是人肉炙?”
元峻宇没有马上答她。而是衣袂轻扬,步伐优雅稳健,不急不缓走近旁边的一棵古老榕树。那榕树,冠大干粗,枝叶繁茂,苍翠欲滴。榕树底下有一块大石,大概是常常有人坐上去,磨得油亮光滑。
元峻宇走近去,动作优雅地坐在大石上,随后跷起二郎脚,神色慵懒地轻轻摇曳着手中的扇子,他的声音闲然,向跟在他身后的白鹏说:
“白鹏,你告诉她,什么是人肉炙?”
白鹏面无表情说:
“有一道名菜,叫鹅鸭炙。这道菜的做法就是把活生生的鹅鸭关到一只大铁笼里面,在笼中生炭火,旁边放着好几个铜盆,盛着酱醋等五味汁水。因为笼子太热,鹅鸭干渴得受不了,不得不饮盆中的汁水。炭火越烧越旺,不停走动的鹅鸭,身上的羽毛一点点尽落,最后不动了,肉色变赤,已是熟透。鹅鸭炙的肉,鲜嫩可口,实在是一大美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