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你的时间不多了,下一个泛滥季开始的时候若你还没明白真相,那就是你自愿让给我的机会!即使你拥有了传说中的生命之匙,你也无法去往对的时空。”
“塔菲姆,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传说中遗失了的那枚生命之匙?”图特摩斯的情绪有些紧张了起来。
塔菲姆看着他略显慌张的样子,嘴角扬起了小小的弧度。“你不准我入宫见她,又没有安排事情给我做,难道我一天到晚窝在家里?既然未来要争取,我也得做点什么,不然来生拿什么和你竞争。更何况那枚生命之匙在美丽特拉的身上就等同于已经落在了你的手里,这对于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你说呢?你撇开所有的人这么晚来我这里,不只是为了审问我这点事情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看来我得重新认识眼前的塔菲姆了,比起儿时的你,现在的你可狡猾了许多呀。”图特摩斯无奈的苦笑,“我想让你帮助我调查斯堤雅,秘密的。”
“调查斯堤雅?”塔菲姆有些纳闷,不是刚刚已经聊过了么,他怎么又往这话题上引,这家伙果真是最狡猾的。
“是阿蒙霍特普的母亲,你想办法暗地里调查她从入宫以来所有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丑事,搜罗一切有利的证据。”
塔菲姆领悟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想帮第一偏妃是吗?那么你并不怀疑王子的意外是她造成的咯,关于民间盛行的那些流言……”
“以你我的成长经历,你认为我会随意相信那些东西吗?哈特谢普苏特煞费苦心所编撰的故事到最后又如何呢?她永远是个女人,即使她自命为阿蒙神之子,也终究不可能成为事实!舆论可以帮忙造就一个人,同样也可以毁掉一个人。斯堤雅不过想用舆论的力量逼迫我赐死‘莲’,借刀杀人。斯堤雅纵使再有心机,莎草纸是包不住火的,她的所作所为太过头了,肯定会让一部分人从心里背离她,甚至是她的心腹也有可能背叛她,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为了阿蒙霍特普,为了埃及的未来,我不能再置之不理一味放纵!”
“你,你知道她的名字?你还知道什么?你不是在耍我吧!”从图特摩斯的嘴里听到‘莲’字的奇怪读音,塔菲姆有些吃惊,她曾经告诉过她,这是她的世界里莲字的读音。
图特摩斯戏谑的坏笑着,“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总不能你什么都知道,那样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既然要我调查,那总该可以让我进宫了吧。”
“我说了是秘密的,不要惊动任何人,以你的聪明才智这个任务很容易完成!其他人我不信任,你知道她的秘密,又如此袒护她,你自然是会保护她的,必要的时候……算了,现在说那些还有些为时过早。我回去了,让你的侍卫不要将我来访的事情说出去!”
塔菲姆在府邸的门口目送图特摩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叫努特的侍卫恭敬地匍匐在地上朝远去的背影拜礼。
塔菲姆转身看向身后的努特,“起来吧!今天法老来过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要和任何人说,明白吗?”
“是!大人,小的明白。”
“法老来的时候同你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法老自称是您的朋友,小的斗胆问了他的名讳,法老回答得很奇怪。”
塔菲姆皱起眉头,“哦?他怎么说?”
“法老告诉小的,让小的转告大人就说他是第一偏妃的朋友。”
塔菲姆望向图特摩斯离开的方向,他拍了拍努特的肩膀,“知道了,记住,今晚法老来过府上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
东边天地接壤的地方曙光乍现,偌大的底比斯王城里,增派的侍卫加紧了在城内的巡察,王城内只进不出,一个个身材健硕的男子的脸上都是严肃紧张的表情。即将迎接阿蒙神恩宠的底比斯还是一片沉寂,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除了这些神经高度紧绷的侍卫们,没有人知道增派的这些人一遍又一遍在王城内外的巡视是为了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城内已经悄然发生的变化。
“还没有法老的消息吗?”纳克特站在王城的主门口询问着身旁的侍卫长。
侍卫长谦卑而胆怯地站在纳克特的斜后方,说话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回……回大人的话,是小的无能,小的若是有办法也不会求大人……”
“行了,若是法老有意要回避你们,就凭你们那点本事料你们也找不着!你就派再多的侍卫也照样跟丢!刚刚有人来报,富人区有一家看门的家奴半夜曾见到一位气势不凡的男子独自穿过街区往贵族区的方向去了,很有可能是法老。让你手下的人睁大眼睛,如果见到法老派人通知我,你们好生伺候着,别又跟丢了!”
“是!小的这就去!”侍卫长擦擦额头的冷汗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大人,报告大人……”侍卫长离去没有多久,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急匆匆跑来,“报告大人,宫门口护卫的侍卫长刚派人告诉小的,法老已经回宫了!”
“哦……”纳克特听到这个消息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但在他身后守卫城门的侍卫们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刻如释重负。纳克特朝一直在他身边待命的一队侍卫挥了挥手道:“派人各处去通知一下,法老已经平安回宫了,让他们收队吧!”
空荡幽静的寝宫大殿里,图特摩斯把一卷卷起的莎草纸放入做工精美的细长木盒内,他将木盒封好递给匍匐在他面前的侍卫。
“将这封信交给美丽特拉公主,从上埃及归来务必带回公主手下掌管奥西里斯神神庙的最高祭司,一路上要保证祭司的安全。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这次的任务绝不允许有任何失误或者意外!”
“是!臣明白!”侍卫小心地接过图特摩斯手中的木盒,拜礼之后退出了大殿。
图特摩斯把玩着文案上的莎草纸纸卷独自在殿内发呆,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图特摩斯轻轻蹙起了眉头,不等他走到殿外,一个侍卫闯了进来。
“臣拜见法老!启禀法老,王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这么早?王太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图特摩斯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是斯堤雅王妃,王妃一大早就在王太后寝宫外喧哗,吵着要见王子殿下,王太后不准,她一直在太后寝宫外不肯离去。”
“纳克特不是已经通知所有禁卫军不得放人出宫,不得让妃嫔离开自己的寝宫吗?她怎么还会跑去王太后那里,是哪些人守卫王妃的寝宫,他们是怎么办事的!”图特摩斯手中韧性极好的的纸卷被他拧成了麻花状,侍卫抬头看到法老手里变形的纸卷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