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猝死的一幕上演后,整个人群颤粟了,那些在人前耀武扬威的男人都十分忌惮地看着陆千月,而那些心怀倾慕的女人们则畏惧地垂下了头,不再向陆千月展示她们的娇媚。
陆千月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平声问:“玉姐去了哪里?”
谁都认识玉姐,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即使她身边的侍女和亲信也一无所知,因而无人回应陆千月。陆千月皱起了眉头,再次问道:“果真没人知道吗?”
那召集众人的女人早已感觉到了不妙,遂壮着胆子上前了一些,弯着腰回道:“玉姐没与我们说,兴许是暂时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陆千月没有瞧那女人,眼光在人群中游移,最后落在了一个侍女的身上,他察觉到那个侍女是玉姐的贴身侍女,于是,将她唤到跟前,轻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那个侍女吓得不停地哆嗦,完全不敢看陆千月的脸,声音细小的如同虫子的嗡鸣:“玉姐……去了寒姑娘的房间,后来……没再看到玉姐。”
侍女的声音旁边的人没听清,但陆千月听得明白,眼里露出了不屑的寒意,口里自言自语地小声念道:“挑战我的威严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逃到哪里。”
再度扫视了一遍如同死一般沉寂的人群后,陆千月轻蔑地一笑,随后一声不吭地向外走去,因为已经没有审问的必要了,他相信以玉姐的头脑,断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她的行踪。
看到陆千月离开,聚集的人群发出了舒缓的吁声,均感到危险过去了,待陆千月美丽而冷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他们陆续散开,发出了虚惊之后的感叹声。
陆千月出了风满楼后,未有丝毫停留,径直上了马车,而在马车奔驰之前,他斜睨了一眼那华丽的楼阁,眼角邪光一闪。
马车载着陆千月离开了,风满楼恢复了先前的欢娱气氛,女人们和男人们有说有笑地奔向各自的位置,口中均议论着适才的一幕,充满惊奇,又怀着余悸。
就在这时,整个风满楼突然间黯淡下来,如同黑夜降临,众人感到诧异,纷纷探出脑袋看向外面,这一看,所有的眼睛都震呆了,接着,便是女人们的尖叫声,以及男人们慌忙逃窜的响声。
只见,风满楼的上空密集了一群黑色的大鸟,好似乌云压近,且闪着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带着噬血的凶光。突然,它们直冲而下,闪电般贯入风满楼,紧接着,风满楼里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同时,恐怖的气息向四周扩散。
不久,楼里的声音停止了,那些黑色的大鸟带着更加腥红的目光飞了出来,然后又如风卷残云一般铺天盖地地消散出去。
仅仅一会儿的功夫,风满楼彻底安静了,再没有乐声和笑声,也没有惨叫声,里面全是一具具姿态各异的尸体,他们虽保持着完好的肢体,但身体里的血已经被吸干,均是一张张灰白的面孔,每一双眼睛都无比惊恐,眼球几乎要爆出来。
杀戮需要理由吗?对于陆千月而言,不需要,那只是他的一种发泄方式,没有折磨那些人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有两个人幸免了,那就是秋桐和香菱。原来,在玉姐拉着寒星跳出窗户,奔向桃林时,秋桐的房间正好对着那个角度,而她又恰好站在窗户前,便看到了那一幕,她不无惊疑,遂叫上香菱出了房间,朝着桃林的方向追去。
秋桐和香菱一直追到了桃林的尽头,却只看见一面高墙,并不见玉姐和寒星的身影。秋桐怀疑两人已经越墙出去了,可为什么不走大门?她顿感不妙,忙在那面墙上四处寻找隐蔽的门,可摸索了半天也没找着。
就在秋桐和香菱很无措的时候,她们看到风满楼的上空飞来了一群黑鸟,如乌云一般密集,随后,听到了毁灭的声音。
当秋桐和香菱胆战心惊地走进风满楼时,顿被眼前恐怖的情景吓得七魂丢了三魄,颤抖着抱成了一团。她们完全不知这是陆千月所为,更不知她们的头领已经放弃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