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月好像一道闪电眨眼间消失,此后帐帘停止了飘动,无风亦无声。只是一会儿寒星便按捺不住了,跳下床就要冲出去。可还未碰到帘子,她陡然腿软,接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隐约间,寒星看到有人朝她走过来,她想站起来,但浑身酥软,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皮也似乎是半张的,以致于那人走到近前了她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
而即使那人蹲下身将脸凑过来,寒星一样看不清他的面孔,仿佛罩着一层重纱。她想叫喊,可心里叫得好似雷响却发不出一声,如同陷在梦魇之中。
“你是谁?”寒星仍旧问过去,确定对方听得见她心里的声音。
寒星看到,那人伸过一只手来,轻轻拔弄她额前的头发,显得无害而亲切,身上散发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觉得有些熟悉。
紧接着,那只手又滑到寒星的脸上,寒星感到那指尖微凉,且很有力,仿佛随时会划开她的肌肤,刺进肉里。
“感到难过吗?”那人发出了十分混沌的声音,甚至听不出是男是女。
“一点也不!”寒星愤怒了,感到对方在羞辱她,而就算心里再难过,她也不想承认。
身体是麻木的,没有一点痛苦,寒星感到难过的是她轻易就被打倒了,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更因为对方肆意摆布她的身体,抚完她的脸又伸进她的颈,一点点嘲笑她的尊严。
“你想干什么?”寒星的心底掀起汹涌的怒涛。
“不必紧张,只是问候一下而已。”那人回道,声音依然混沌,好像在水里说话。
“你是怕我吗?”寒星紧跟着嘲笑过去,“既然是问候,那就真诚一些,为什么要蒙着面?为什么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寒星同时想着,上官千月的处境又怎样,为何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是否遇上了劲敌。以她的了解,很少有人可以成为上官千月的对手,而面前的人似乎更厉害。
对方在寒星嘲笑完后,发出了好笑的声音,那只手则继续向着她的劲下滑移,渐渐靠近饱满的****。
“不许碰我!不许碰我……”寒星一声声高喊,心底的怒涛掀起万丈。在喊完第二声后,她陡觉身体灼热,好似掉进了火海,头上更是胀到快要爆炸,痛感瞬间蔓延全身。然而,她还是动弹不了,被钉在地上一般。
“你做过女奴,早被人玩弄过,这又算得了什么?”那人又阴险的说。
“胡说!”寒星狂吼,一团烈火随之从胸口迸出,冲上房顶,顷刻间四周燃烧起来,到处都是腥红的火舌。
发生了什么?寒星被眼中的情景吓坏了,但还是起不了身,眼看着火舌就要舔到她的脸上,而那个试图轻薄她的人早已从她身边逃走,完全不顾她的生死。
“千月!”绝望之际寒星大叫上官千月,但她的声音依然只在心里回响。
艳丽的火光在寒星的眼中交织,绚到无以形容,她原以为那冲来的火舌会将她吞噬,不曾想,火舌也会温柔,像舞女手中妖娆多姿的长袖。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寒星很无助,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
终于,耳边响起了脚步声,同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寒星兴奋不已,“千月……”刚叫出声,眼前又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寒星的第一声就是叫着“千月”,一只手在空中乱抓,直到抓住了她想要的,她才平静下来。那时,她躺在另一张床上,头发有些凌乱,面色十分苍白,如同一个犯了重病的人。
看着面前的脸和握住的手,寒星咧开嘴笑了,她还活着,她的爱人也活着,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
上官千月坐在床边,面色同寒星一样苍白,眼中载满带着伤痛的温柔。在握在寒星后,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手,越吻眼眶越渐湿润,雾色朦胧。
“千月,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这样。”寒星不忍看上官千月为她痛苦,着急地坐了起来。
上官千月忙将寒星抱住,“不可以,好好躺着。”那会儿,他一脸惊吓的表情,唯恐寒星有一点闪失。
寒星不想躺着,以免上官千月担心。刚被按下她又坐了起来,精神抖擞地说:“我已经好了,你看!”说着,用力抡动双臂,一边抡一边笑。
“乖,躺下。”上官千月忙擒住寒星的手臂,极具磁性的声音以及充满忧郁的眼神令寒星再不能动,乖乖躺回床上。
回想昏迷之前,寒星还是不能明白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尤其神秘人所说的话,令她很不解也很生气,“那个人说我做过女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不要为那种事生气。”上官千月俯下身,用他的唇压住寒星的唇,不让她说话。
吻着吻着寒星的气消了,心情如沐春光,那个时候方才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发现他们所在的是另一个房间,上官千月说,原来住的房间已被烧毁,眼下这间房是玉姐命人临时布置的,比原来的房间小,也少了一些特色。
“居然发生这种事。”寒星望天哀叹,“他们说的没错,原来我真的是灾星。”
“不许这么说。”上官千月带着轻柔的责怪再度吻下,忧郁的神情充满了诱惑力。
寒星很想问上官千月,那个时候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几次话到嘴边都被上官千月的吻给堵了回去。为什么?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寒星的心里打了一个重重的结。
两人正热吻着,玉姐出现了,亲手端着一碗东西,笑盈盈走来,“希望我没有打搅到你们。”
上官千月不得不放开寒星,“我很快回来。”